“于是你就答应当人家爸爸了?”高长随手打开床头柜的抽屉翻了起来。
“我没答应啊。”
“没答应你让人去给你抓兔子?”太不厚道了,欺负小孩吗这不是。
“我就是想让他离开会儿。”大黄爬到床的这一边,看着高长一样一样地翻着抽屉里的东西。
“他可不会这么想。”高长从抽屉里拿出一本结婚证,上边那个男的,别说,跟大黄长得还真有点儿像,这会儿大黄又穿上他的衣服,难怪林帛认定了这家伙就是自己爹了。
“有身份证,我就用这个吧。”大黄高兴地拿起抽屉里的一个身份证。
“不行,我们以后再找别的。”这个房间司徒住过,这个抽屉里的东西他肯定也翻过,以后万一大黄用这个身份证在外面行走,引起他的主意就麻烦了。
“那算了。”大黄这回倒是一点都不计较。“你累不累,先睡会儿吧。”
“是有点累。”总算和司徒他们那群人分开了,高长心里觉得轻松不少,舒了一口气,在大黄身边躺了下来。刚躺下,睡意就上来了,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到大黄好像把手伸到他衣服里面去摸,而且还越摸越来劲。
“我困了。”高长拍了拍他的脑袋,让他别折腾。
“你睡你的。”大黄干劲十足,一边在高长脖子下巴瞎舔,一边伸手去解高长的裤子。
“林帛待会儿就回来了。”高长可没兴趣在个六岁的娃娃面前演活春宫。
“林帛是谁?”大黄的鼻子里喷出的气体越来越热乎,这时候他还管什么林帛不林帛的,只想把高长扒光了,摸个过瘾。
“林帛,是我。”那孩子就站在门口,左手提着一只兔子,右手也提着一只兔子,在月光下眨巴眨巴眼睛,好像有点闹不明白床上那两人的状况。很快,从他身边的门缝里,就钻进来一个狼头,脖子上那圈黑毛很好认,这会儿它咧着牙齿,显然是在生气。
“哦。”大黄应了一声,依旧在高长身上乱拱。
“当着别人的时候不要乱发情。”高长强打起精神,把大黄的手从自己衣服里面抽出来。
“爸爸。”林帛提着两只兔子,摆在大黄前面,一脸讨好。
“吼!唔唔唔唔……”头狼愤怒了。
“它说什么?”高长拍了拍大黄的头问。
“它说兔子是它的,所有的兔子都是它的。”大黄两眼盯着高长脖子上微微隆起的喉结,不自觉地吞着口水。
“给爸爸。”虽然头狼很生气,但是林帛还是很坚持,把床上的那两只兔子又往大黄身边推了推。
“吼!”这回不用翻译,高长也听出来了,肯定是在说不行。
“给爸爸。”林帛蹲在床边上,跟门口的头狼大眼瞪小眼。
“吼!”头狼低吼了一声,转身走了,林帛蹲在床边似乎有点不知所措,他恋恋不舍地看了大黄一眼,又看了看高长,最后又把兔子往大黄身边推了推,转身也跟着跑出了屋子。
“他们走了。”大黄看着一前一后出了屋子的两个背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了。
“爸爸好当吗?”高长摸了摸他的耳朵,感觉还是那双毛茸茸的耳朵手感更好。
“难受。”大黄哼哼着,在高长身上磨蹭,他心里是不是难受,高长不知道,但是他身下的硬块,切切实实正肿胀着。
“把衣服脱了。”高长亲了亲大黄的额头,他知道这一时半会儿是睡不成了。
“呜!”大黄短促地叫了声,站起来一件一件地把衣服脱掉,丢在旁边的地板上。
“躺好。”高长一句话,大黄就伸直了手脚,乖乖躺平在在床上,这样的姿势让他很不适应,他更习惯把腿弯曲起来。
高长温热的身体很快贴了上去,吻住他的唇,双手在他的身体上下游移,这简直太煎熬了,大黄忍不住伸手抱住高长的身体,用力抚摸他的背脊,然后一个翻身想要反压上去,却被高长制止了,他在大黄耳边说:“嘘……听话。”
一股热气就这么喷进他的耳朵里,带着高长特有的温度和气味,大黄只觉得头皮发麻,身上软绵绵的好像没有了力气,感受着这个人的吻落在自己身上,感受着他的双手握住自己最最敏感火热的地方,一边安抚一边挑拨,身体就好像飘在了空中……
“呜……”爆发的那一霎那,大黄觉得自己好像飘上了云端。
“舒服吗?”他闭着眼睛,感觉到高长像羽毛一样的吻又落在自己的发迹上。
“嗯。”原来和伴侣做这种事,是这么舒服的事,大黄觉得自己前面那十二年简直太浪费了。
“那睡觉吧。”高长帮两个人盖上毯子。
“好。”大黄幸福地抱着高长的腰,把自己的下巴搁在高长头顶上。
“躺下去一点。”高长轻声说。
“哦。”大黄依言,往床尾缩了缩身体,跟高长面对面躺着。
“再往下躺一点。”高长又说。
“为什么?”大黄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听话。”高长凑过去亲了亲他的眼皮,于是他又闭上了眼,缩着身体又往下挪了挪,把脑袋埋在高长的颈窝里,闻着高长身上的气味,心满意足地陷入了沉眠,高长似乎也对这个姿势很满意,一下一下地梳理着大黄的头发,直到两个人都睡着。
床尾,大黄那双修长细致的42码男人脚,和他的大半截小腿,就这么光溜溜的悬空着。
第45章
第二天清晨,高长在淡蓝色的阳光中醒来,自从那一天晒过太阳之后,为了不让白宝他们起疑,高长和大黄就再也没有在白天的时候出去活动过,所以自己也并不十分清楚,是不是真的已经跨过了变异这一道鸿沟。
现在站在阳光下,高长只觉得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泛发着勃勃生机,精神好到匪夷所思,原来这就是蓝色阳光的力量吗?
破旧的木板床上,大黄正蜷缩着四肢,趴跪在草席上睡得正香,时不时从喉咙深处发出几声咕噜噜低响,线条饱满舒展的背脊上皮肤细腻,半长的头发自然地散落在脸颊上脖颈上,蓬松干爽泛着光泽。
床上的男人眼皮动了动,然后迷迷糊糊地撑起双手坐了起来,眯着眼睛向高长看过来的时候,很自然得伸手绕了绕自己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