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认出傅意浓了,这家餐厅由于口碑很好,偶尔也有明星来。她笑得更温柔了,“那好的,先生。”
服务员走出去之后,就忍不住和自己同事八卦一句,“我刚刚看到傅意浓了,他拿着花欸,还有蛋糕,也不知道是哪位女士这么幸运。”她叹了口气,年轻的面庞露出向往的神情。
同事看了她一眼,“别做梦了,好好工作吧。”
“他人感觉很温柔,笑起来超级好看,比电视上还好看,果然是女性杀手啊。”她本来还准备说几句,突然对上餐厅经理的脸,立刻闭上嘴巴,走开了。
傅意浓等了许久之后,门从外面推开,他猛地抬头看去,却发现是之前的服务员。
那个服务员笑得很歉意,“先生,我们餐厅还有半个小时就打烊了,不知道另外一位今天还来吗?”
傅意浓眼神一颤,他低头看了下表,才发现时针已经指向九,“抱歉,那个,你帮我点一杯酒吧,随便什么都行。”
服务员虽然有点诧异,但还是点了下头,最后端过来一杯酒。
等那个服务员出去之后,傅意浓才面色平静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礼盒,里面是一枚戒指。
这个戒指就是当初陆临夏买的,由于不能公开恋情,傅意浓一直没能戴这个戒指。
他把戒指拿了出来,摆在面前仔细看了看,才用右手拿着那个戒指给自己左手无名指戴了进去。傅意浓把手展开放到自己的面前,他抿唇微微一笑,眼里闪着莫名的光。
他戴好戒指之后又把蛋糕给拆了,在蛋糕上插了1和3的蜡烛,点燃,再一个人闭上眼睛许愿,吹灭。
傅意浓用叉子弄了一点奶油放到口里,他细细品味了奶油的味道,却只觉得这个蛋糕太苦了。
“以后再也不要买这家的蛋糕了。”傅意浓把叉子放下,眼睛放到了那捧水仙花上了。他默默地把戒指取了下来,放到了花上,起身往外走,可是还没走到门口,他又迅速转身回来,迫不及待把戒指勾回了手心,紧紧地捏着。
***
回家之后,傅意浓摸着黑把鞋子脱了,面无表情地往厨房走,把冰箱打开,就从里面拿出一瓶酒。
他把酒盖打开,就拿着酒瓶对着口,仰头往口里灌。清冷的月光从窗外泄露进来,冰箱的光微微照亮了傅意浓。他灌得很急,有些酒就从唇角落了下来,滑到了修长白皙的脖子上。
傅意浓一次性灌完整瓶酒,终于忍不住捂着唇往洗手间跑。他踉跄着脚跑到洗手间,手在墙壁上摸了摸,开了灯,走了几步,趴在马桶旁边,就呕了出来。等呕完之后,他就愣住了。
傅意浓目光痴愣地看着马桶里面,很久之后,他才伸出手指摸了下自己唇角,而手上刺眼的红让他几乎说不出话来。
傅意浓唇颤了颤,慢慢地伸出手撑着旁边的墙壁站了起来。他把马桶里的东西冲掉之后,才用清水把自己唇上的血清洗掉。
傅意浓看着镜子里苍白的脸,一瞬间心情平静到极点。
傅意浓洗完澡之后,把安眠药拿了出来,这药还是因为去年他拍一部戏压力太大拿的药。他把安眠药丢到一杯温水里,再把那杯水喝掉,就上床睡觉了。
也许是幻觉,傅意浓睡到半夜突然觉得有人抱住了自己。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半扭过身。他有点迷茫地看着抱着自己的人,本来想说话,可是张了张口连声音都发不出。
抱着他的人轻轻地拥着他,带走温度的吻落在他的脸上,唇上……
傅意浓终是抵不过困意,又闭上了眼睛。
傅意浓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看向床的另外一边,可是那边的床单整整齐齐,压根就没有人睡过的痕迹。
他垂下眼,突然笑了一声。
***
五光十色的灯光,震耳欲聋的音乐,荷尔蒙的碰撞,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颜路和颜舒两兄弟把苏北夹在中间走,颜舒左顾右盼,看到身材火辣的靓女从旁边经过,他就露出一抹意外深长的笑容。
苏北轻笑一声,“用得着那么饥渴吗?”
颜舒挑眉,“你是不知道,我家老头子把我哥俩关在家里一个月,闷得我嘴里太没味,现在只要有个妞,我就兴奋。”他看了眼站在旁边的颜路,“他啊,有个人就兴奋。”说完,自己乐得不行。
苏北勾唇一笑,“放心,今天给你们两个开荤,绝对都是顶级货色。”说完,他转了下眼,却突然愣了下。愣完之后他马上就笑了,他转身对旁边两个人说:“你们先去包厢等我,我看到一个老朋友,我要去叙叙旧。”
颜路看到苏北眼底隐隐的兴奋,略思考了下,突然说:“你不会碰见你的玛丽莲梦露了吧?”
“什么?”颜舒还没反应过来。
苏北用拇指蹭了下唇瓣,笑得有几分邪气,“嘘,别把我的小鱼给吓走了。”
颜家两兄弟脑袋中不约而同闪过“禽兽”二字。
苏北打发了颜家两兄弟,就往一个包厢走去,他刚刚无意中看到一个服务生往那个包厢里送酒,而那个包厢里的那个人他却是一眼看清了。
苏北按耐下心里莫名的激动,走到那个包厢门口,然后把门打开,而坐在包厢里沙发上的人连一眼都没有往门口看。
苏北慢慢走了过去,然后在那人的旁边坐下,他的声音里含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傅大哥?”
傅意浓闻言,转脸看了苏北一眼。苏北几乎是一瞬间就激动了,因为他完全被对方那波光潋滟的一个眼神勾住了魂。
傅意浓两颊染上薄红,仿佛涂了胭脂,而那双桃花眼波光粼粼,眼波婉转间,迷煞人眼。也许是饮了酒,傅意浓今天显得更加乌眉浓睫,头顶的灯光在他眼下留下小阴影,使得睫毛看起来更加浓长。
傅意浓看了苏北一眼,一言不发又扭回了头,他继续喝着杯子里的酒。
苏北往茶几上看了一眼,发现傅意浓起码喝了五六杯了,而且喝的都是烈酒。
“傅大哥,你怎么喝那么多酒?”苏北说着就想去抢傅意浓手里的酒,“喝这么多对身体不好。”
傅意浓抓紧了杯子,眼里闪过不悦。
苏北便松开手,亲眼看着对方又猛灌了几杯酒,他才轻笑一声,身体凑近了傅意浓,轻悠悠地说:“傅大哥,你心情不好?”
傅意浓垂下了眼,整个人露出了几分落寂的情绪。他把酒杯丢回了桌子上。酒杯转了几圈,才落定,傅意浓往后一靠,抬起手捂住了眼。
苏北一只手搭上了傅意浓的肩膀,身体越发贴近傅意浓。由于包厢里暖气开得足,所以傅意浓只穿了一件薄毛衣,苏北几乎都能感觉自己碰触到傅意浓藏在衣服下的肌肤。
也许是对方今日表现得过于异常,也许是场所的变化,或者是太久没见到对方,苏北几乎按耐不住内心的骚/动,他想把旁边的人压在身下,他想让对方那两条长腿夹在自己的腰上。想到这,苏北露出一个笑容。
他探身取了一杯酒,自顾自地喝完之后,就彻底地贴上了傅意浓。
“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可以跟我说说,也许我能帮你一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