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一把扯开盖在自己嘴上的手,还恶狠狠在上面咬了一口:“你就是有意的,上次在繁佳捉弄我,把我吓得几乎心跳停止,这次你又故技重施。我问你,既然已经到了,为什么鬼鬼祟祟藏在门后?”
容恬语塞:“那是……那是为了给你一个惊喜……”
“那是为了看看会把我吓唬成什么样子!”凤鸣大吼一顿,觉得不解恨,又踢了容恬一脚,转身坐到床边生气。
“凤鸣,你不要生气。”容恬走上去,单膝跪在凤鸣面前,昂头瞧着他,轻道:“我一路上想着可以见到你,心就猛跳,一个劲的跳。到了这里,又忽然害怕起来。”
“你怕什么?”
“我也不知道。”容恬深邃的眼睛,静静盯着凤鸣:“或许越接近你,就越害怕见面时的激动和幸福吧。”
凤鸣心头骤暖,喉咙一窒,再也骂不出来,伸手将容恬拉起来坐到自己身边。
“想我吗?”
“无时不想。”容恬让凤鸣斜靠在自己身上,叹道:“几乎快想疯了。”
凤鸣仔细审视,也心疼起来:“还说我,你自己瘦了一圈。都是那个该死的若言,我一定要把他也抓到西雷去,好好关上三年五载,然后逼他出家当和尚。”说起若言,少不免咬牙切齿。
容恬哈哈大笑:“把若言抓到西雷的事,等我们回到西雷后再做商议。不过我已经帮你报了一点点仇。”
“什么?一点点仇?”
“我用计烧了若言专门用于收藏珍宝的库房,还在若言面前逃之夭夭,令他大失面子。”
凤鸣猛然坐起来,失声道:“你和若言碰面了?在离国都城?天啊,你居然没有被他剁成肉饼。”
“差点就成了肉酱。”容恬回想当时情况,也有点后怕:“幸亏当时双方都是无意碰上,若言身边人马不多,而且地点在郊外,才可以顺利逃脱。”容恬低头,对凤鸣沉声耳语:“凤鸣,我和若言交手了,还向他讨了一点欺负你的利息。”
凤鸣眼睛一亮,偏头问:“你把若言打伤了?”
他模样又俊又俏,容恬看得心痒,张嘴咬住嫩红的唇瓣,悉心尝了一番,才呵呵笑道:“他胸部中了一剑,差点无命回王宫。哼,要不是他的近身侍卫扑上来将他拉开一寸,我那剑就要了他的命。”
脑里忽然有点模糊的东西跳了出来,凤鸣一时又说不出是什么,迷茫地看着容恬。
“怎么了?”
凤鸣想了许久,抬头问:“若言武功不差,相遇又在他地头上,他中你一剑,那你怎么会完好无损?”
容恬一愣,象惊讶凤鸣的聪明似的叹了一声。
“咳咳,其实……我也不能说完好无损。”容恬轻描淡写道:“小伤还是有一点的。”
“你受伤了?”凤鸣蓦然跳起来,急道:“哪里?伤到哪里?”
“没有,不就是肋下……”
话音未落,衣裳已经被凤鸣嗤一声撕开。
伤口落到眼中,凤鸣倒抽一口清凉气。右肋下重重包裹的白色纱布,已经被血水染湿七成,伤口显然又长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