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奇怪地看着柳寓澜:“她是你的母亲,可不是我的,再说我以前从来没有叫过。”
柳寓澜冷哼一声:“你对她有成见?”
有吗?我确实从来都不喜欢她,但是我一向表现得尊重她。这还不够吗。
“你怀疑是她下的毒?”
我站了起来,平视柳寓澜:“你想说不是她?”
“这么拙劣的手段,她不会用?”
“你是说她会用更加天衣无缝的手段吗?”
柳寓澜冷冷道:“你是这么想的?”
我撇开头,不去看他。道,“你不是说了,她不会用这么拙劣的手段吗。”
“她一直对你视如己出。而你就是块玄冰,根本不会熔化。”
我不耐烦了,这柳寓澜是来给他妈抱不平来了。这些年,我除了没有像一个亲儿子一样对她亲近外,我可从来没有惹她。柳寓澜抱什么不平,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以前没说过,今天却忽然说这个,什么意思呀?难道是现在翅膀硬了,就来挑剔我了。有这样做弟弟的?我越想越气愤,看着他,就想狠狠说他一顿。我回转头,就发现他抱着头,一副痛苦的模样。搞什么呀?我冷眼看了一阵,只见他神色怪异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往外走。
我走到门口挡住,问道:“你没事吧?”
他盯着我看,神色奇怪得很,我让开道。他风一样走远了。
我暗道一声神经。招来多贝收拾了饭菜。我再没心思吃饭,吃了些水果后。我坐在书案后开始思索接下来的事情。
棺木有人全天守着,我根本没法去查看。
我从午时坐到了晚间。其间,多宝来了几次,每次都面色不好。我也不问。想来是被其他小厮们挤兑了。
这个家没了柳重域,就什么也不是了。虽然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年,但是已经没了归宿感。而柳夫人隐忍多时,终于开始出手了。
在她进门的时候就有除掉我的想法吧,只是那时候柳重域的保护太坚固了,她没有机会。她一定以为我那时候还小,不知道她曾经眼里对我闪过杀意。我以前都以为自己是眼花,然而,今日我忽然就清明了。那一次绝对不是眼花,而是自我催眠了。我怕自己暴露了情绪,所以暗示自己没有那回事。,
而这次毒汤事件,我没有任何证据,但直觉告诉我,很可能就是她。只是,这些也并不重要了。
不知柳寓封何时到家?几年不见,他变成什么样了?等见了他一面后,我就走。柳重域的后事,我不会参加。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就这样死去呢?
***
“瑾瑜,醒醒……”
我费力地张开眼睛,看到梅九焦急的脸,空渊平时慈悲的模样带着煞气。
我揉揉眼睛,开口道:“有什么事?”我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喉咙干渴,我抬手去拿床边小几上的茶壶。梅九立刻阻止道:“现在先别喝水?”
“为什么?”
“你中迷药了,你不知道?”
我惊讶道:“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