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王母热情的声音,客厅就陷入了一片安静的氛围,不知怎么的,两人莫名地感到有些尴尬,王泽生抿了抿嘴唇从坚果盘里抓了一把瓜子,而余时航则是漫不经心地咬了一口手中的苹果。
王泽生:“……”
余时航:“……”
谁来告诉他这个时候应该聊一些什么?
学习?兴趣?还是别的什么?
王泽生脑海里闪过很多话题,嘴巴却像是被无形的胶水粘住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
憋了半响,王泽生还是忍不住去偷瞄余时航的反应,装作不经意的抬头却不料恰好直直地撞上了对方的眸子,吓得他赶紧转头,紧张之余愣是把瓜子壳都吃进了嘴里。
“!!”
王泽生冲着垃圾桶“呸呸”两声,却听见坐在他旁边的余时航低低地笑了起来。
王泽生:“……”
“咳,”余时航故作镇定地咳了一声,“我没有在笑你。”
王泽生绷着一张脸死死地看着他,耳根有些红。
余时航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勾了勾唇角,像是想起了什么摸着下巴“唔”了一声。
“那只小龟呢?”
王泽生愣了一下,动了动嘴唇:“牛牛在我房间。”
“……牛牛?”
“恩,”王泽生说,“我爸给它起的名。”
那日从夜市回来,王父一眼就喜欢上了那只小东西,放在手心里鼓捣个不停,吓得它半响不敢伸出脑袋,一杯白酒喝下肚以后二话不说就给他起了名字,也不知道牛牛这个名字到底有什么意义……牛屁哄哄吗?一只小龟能牛什么?
余时航看着王泽生面无表情,自然也不会想到他的内心在吐槽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皱起眉头问:“那伯父人呢?”
王泽生下意识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抿了抿嘴唇淡淡吐出两个字:“公司。”
王泽生的父亲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一周很少会在正经的饭点回来,有时候赶上出差,父子俩都碰不上几面。
从小到大亦是如此,王泽生都已经习惯了。
余时航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王泽生很喜欢对方这个动作,每次余时航那双修长的手揉摸着自己的脑袋时,他就觉得对方举手投足间的温柔快要把他溺死了,就连小脚趾都会舒服得蜷缩起来。
他对余时航这个人,完全没有免疫力啊。
“泽生。”
余时航突然叫了一声他的名字,磁性的嗓音带着一点醇厚感的低沉,单单只是简单的两个音节就已经成功酥麻了王泽生整条神经,还没待他反应过来,对方却已经手撑着沙发慢慢向他靠近。
“……”
看着眼前越来越近的俊美脸庞,王泽生整个脑袋都觉得迷迷糊糊的,含糊着“恩”了一声,其实紧张得连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了。
对方的眸底就像有一潭水深不见底,温柔而深邃几乎让王泽生整个人都陷了进去。
“泽生。”
余时航又叫了他一次,温热的鼻息喷在了王泽生的额头上,痒痒的。
暧昧的气氛就像是粉红色的泡泡悄声无息地在两人之间膨化,余时航的每个呼吸的起伏都让王泽生快要心跳骤停的错觉。
“泽生,我……”
“我去拿牛牛,”王泽生紧绷着脸“刷”地站起来,“牛牛饿了。”
余时航:“……”
王泽生没有看身后人的表情,红着耳根机械地往楼梯上走,中途还差点被一节台阶绊了个踉跄。
关上自己的房门后,王泽生也没脱鞋,几步一跨就蹦跶到了床上,抱过枕头捂住脸整个人都卷在被子里,只露出了两边红得不像话的耳根。
或许连王泽生自己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跑上来,只是刚才的气氛太过于粉红,导致他现在的脑子里都还是一锅乱。
直到被捂住的枕头憋得喘不过气了,王泽生才把脸露出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匆匆下了床,走到书桌旁拉开抽屉,映入眼帘的就是之前那个形状畸形的生日礼盒。
王泽生小心翼翼地把它拿出来,打开盖子,低头看着礼盒里的项链,用力抿了抿嘴唇。
学长的礼物,是一条骨架项链。
说他是骨架项链的原因自然是因为饰物就是人体的肋骨,正好是12对24根,很小巧也很精致,佩戴高低正好在锁骨处,也算是一条男式锁链。
对于这件生日礼物,王泽生是有些诧异的,他平常不大会戴这些东西,但却因为赠送者是学长的缘故还是很高兴地接受了。
脑海里闪过刚才学长靠近时英俊的面容,王泽生的心跳突然在这一刻有些加快。
他伸手拎起盒子里的项链放在手心里,冰冰凉的温度让他感觉很舒服。
他突然想起了西方世界的圣经,亚当和夏娃,取之肋骨造于伴侣。
学长他……是不是也对自己,动心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痴汉日记#
2014年3月1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