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徒们究其一生都在追寻着死亡圣器,战无不胜的老魔杖,号令亡魂的回魂石,以及一件永不失效的隐形衣。当然,我们从不认为那只是一件效力永久的隐形衣那么简单,就好像创造它的主人一样。”盖特勒柔声说,他的眼神好似迷恋一般的看着哈利:“我可以感受你体内远古的女妖血统,来自你的先祖,那个把圣徒们玩弄得团团转的佩佛利尔。”
“抱歉,先生。”哈利忐忑的说:“您是否知道一些关于那段历史的其他事情呢?比如说诅咒,又比如说……梅林的权杖。”
“果然是女妖的后代——即使是我,也从未肖想过梅林的东西!”一记冷哼,让室内的温度邹然下降。心里唾弃着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崽子,却仍旧招招手拿出了一个破旧的烟斗。想到那人的委托,盖特勒,格林德沃压下心中的不满:“我想你们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一把门钥匙,它会带你们去该去的地方,找那个能告诉你们答案的人。”说完,盖勒特,格林德沃就下了逐客令,似乎再和这四个人多呆一秒都难以呼吸。
接着,一位穿着考究精神矍铄的年迈管家将他们带离这座冷风嗖嗖的高塔,从楼顶的窗口望去,高塔的四周布满了遍地的荆棘,在凄凉的月色下,即可张牙舞爪的枯树如同鬼魅般挥舞着它们的手指,典型的14世纪哥特风格,典型的吸血鬼的老巢——在我们伟大的老魔王踏足英国的第一天他就抢了一个吸血鬼贵族的地方。那可怜的老家伙啊,还在睡梦中就被人连带棺材一起扔了出去。
而这些,仅仅是他们能从那位礼貌又疏离的管家口子唯一能探听出的唯一事迹罢了。盖特勒格林德沃的突然出现是哈利四人没有预料到的,但思及老校长和对方的关系,哈利捏紧了手中的门钥匙,他一直坚信,无论何时,邓布利多都会尽他可能为自己铺好该走的道路。
“这可真是你的作风啊,阿不思。”高塔上的男人发出了自嘲的冷笑,他的手中则紧紧捏着一张老旧的羊皮纸。那圈圈套圈圈的字迹谁也不会认错——
“请原谅我最后一次的卑鄙吧,盖勒特。我请你帮我,不,这是我最后的要求。”
作者有话要说:
三年了,想起这文,很多东西都忘记了吧(连登入密码都忘记的我),还是尽量写完吧。
第76章 猝不及防
门钥匙的落脚点在一座光秃秃的山顶,放眼望去,是层峦起伏的群山,稀薄的夜雾里闪烁着几盏微弱的灯火。天空黑得如同翻滚的云墨,看不见一丁点的星辉。在确定周边无人后,四人举起了魔杖:“荧光闪烁!”
微弱的星芒照亮了眼前的羊肠小道,这里似乎久无人所至,小道两旁的野草疯长得厉害。他们沿着小路前行,一路上可以听见草丛里传来的蛐蛐的叫声。
道路的前方投下一片漆黑的阴影,那是座古怪的房子。房子的基座矗立在一块巨大的圆形石头上,屋檐的两端向上高高的翘起,如同一只俯冲而下的怪鸟。巨石的表面长满了各种野草藤蔓,如触手般绕着房子蜿蜒而上。
“这是谁的房子。”罗恩低声说。
“我猜……”
“呀,这是什么?”哈利的脚磕到了一块硬邦邦的东西。他身旁的德拉科蹲下身,杖尖的荧光照亮了脚下厚厚的草皮,在杂草的掩盖中有一只锈迹斑驳的铁炉,那沧桑的外壳和造型充满了久远年代的影子。事实上,不止这些,他们很快就发现周围的草地上丢弃了好几十个这样的炉子,除了不同的材质和形状外有些炉子里还保留着一些动物骨骼的残渣。
“我们不会是到了食人女妖的地方吧。”罗恩忧心的说。
“我真怀疑你是怎样从霍格沃茨毕业的。”德拉科丢了个懒洋洋的眼神:“也对,韦斯莱家的贫穷可支撑不起那高昂的学费。”
“马尔福!”罗恩的喉咙里发出低声的警告。
“安静,罗恩。”赫敏投来一个责备的眼神,赫发女巫抓紧了手中的魔杖,顺着光亮的轨迹,他们发现屋檐的下端挂满了密密麻麻的铜铃,木质的门扉上是一个黑色的六芒星阵法。
“我想我知道这是哪儿了。”赫敏说。她的话音就像是把撬动机关的钥匙,刹那间,整座屋子似有思想般苏醒过来,成百只铜铃发出悦耳的声响,伴随着“咔擦咔擦”的颤抖,巨石表面露出一条石梯,延伸至他们脚下。
一切都如此顺理成章又突兀异常,尤其是寂静的夜风带动着沙沙作响的韵律。
“我们要上去?”罗恩吞了吞口水,他看见几只拳头大小的蜘蛛正钻进门缝,这一刻,夜露深重的山顶变得更冷了。
就在这时,一只苍老的、枯瘦的手凭空出现伸向他们,在即将触碰哈利肩膀的时候却被迫停了下来,迎接那手主人的是四根锐气逼人的魔杖。
魔力的流动嗡鸣作响,四人条件反射的猛转过身,德拉科的危险的警告:“谁!”
他灰蓝色的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不速之客,那是一位老妇,她穿着一件灰色的妮子大衣,矮矮胖胖的身材,带着毛茸茸的羊毛帽子。她脸上的沟壑层层叠叠,眼睛也浑浊不堪,她的手仍伸在那里,笑的一脸慈祥:“你是哈利波特吧,来,快来。”说着,她颤抖着手要去牵引哈利。
四人皆是戒备的退了一步,仍旧举着魔杖,“你是……”
“不是你们要找我们吗?”老妇人登上石阶,她转过身,“快进去说话,我是个梅勒,尼可梅勒的妻子,快点,孩子们,快进来,外面可不太平。”
她说着,枯槁的手轻轻的覆盖在了门扉之上。
赫敏在书上看过这个魔法阵,那是炼金术士的看家本领,在中世纪炼金术盛行的年代,几乎家家户户都会请炼金术士在自家设下法阵,只有触碰到家里人的气息家门才会为他开启。而因为这个阵法,让他们对老妇人的身份又相信了一分。
他们跟随梅勒夫人进了小屋,里面和所有的巫师宅子不同,甚至可以说,这座屋子本身就是“活”的。当他们进门时,几只灵巧的机械鸟接过梅勒夫人的帽子,桌上的茶具自发行动起来,泡上一杯杯热乎乎的茶饮。没有任何人念咒,屋子里的一切都是靠魔法阵完成的。当他们打量四周可以发现,随着梅勒夫人的进入,整个屋子四周的炉子开始运作起来,冒着腾腾热气,几十只机械鸟在房间中忙碌的来回穿梭,不一会儿,整个房间就被这些小家伙们倒腾的暖气洋洋。
他们应邀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茶水的蒸汽让房间里漫起了丝丝水雾,淡淡的幽香却总掩盖不住一股发霉的气味。哈利望着对面坐着的梅勒夫人,那双眼睛由于白内障而十分混浊,深深地陷入了满是皱纹的几乎透明的皮肤里,她的整张脸都透出了皮肤下面的静脉和黄褐色的老年斑。
哈利又闻到了那股像是变质食物的味道,“夫人您好,请问梅勒先生呢?”
“你说尼可……尼可他……”梅勒夫人像似费劲了脑子。
“梅勒先生在家吗?”赫敏耐心的又问了一遍。
“他……”梅勒夫人看起来更费劲了,她的眼睛浑浑噩噩,精神上更是一片恍惚。
四人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
“夫人。”这时一个佝偻着背的中年妇人从阴影处走了出来,她自称是梅勒夫妇收养的哑炮,她对哈利四人解释道:“先生和夫人年纪大了,自从没了魔法师梅勒先生的身体就亏损了下去,而夫人,她似乎慢慢忘记所有的事情。”妇人说着,抹了下眼睛,“如今先生卧病在床,夫人也越发神志不清了。”
哈利迟疑了一下,并没有完全相信她的话。这时梅勒夫人也清醒过来了,她悲伤的摇摇头,“小茶花,我是不是又发病了。”
“是的,夫人。”
“看来真的差不多啦,差不多该走啦。”她自言自语的说。沉默了一会突然又道:“你们不该来的,我和尼可……”她摇着头,浑浊的眼里有泪花闪过,“我带你们去见见他吧,我可怜的尼可,他可能要先我一步离开了。”
梅勒夫人看似非常伤心,她挽着养女的手慢慢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不长了一段距离被她走的磕磕碰碰,蹒跚着笨重的身体,一路来到里屋的楼梯旁边。
“该带你们去见见他。”梅勒夫人说。楼道的墙壁上贴满了梅勒夫妇的照片,由时间先后,每一年,他们都会在墙上留下两人的合照。从年轻到年迈,仅从几百年的角度来说,岁月对两人其实毫无丁点苛刻。哈利记得邓布利多说过,梅勒夫妇在决定毁掉魔法石后就做好安然回归的准备,而从照片上看来,这对著名的炼金术夫妇确实非常安详。唯一奇怪的就是梅勒夫人,哈利确定对方就是货真价实的梅勒,可自从那位养女出现,一股说不出的怪异就笼罩在了心头。
还未来得及等他细想,很快,他们就来到了尼可梅勒的房间。虽然曾经在各种历史典籍上见过这位大师的照片,却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副景象——梅勒夫妇的房间被打扫的很干净,浅色系的色调让人看着十分舒适。圆形的木质窗户垂挂着轻纱般的窗帘,窗台上几盆旺盛的小花可以看得出主人的悉心照料。房间里的摆设并不多,除了几个柜子,一把吉他和一个画板外就是一张木质的四角大床,它摆放在房间的正中间,白色的帷幕顺滑的垂落下来。在帷幕上,细碎的魔法波动如图点点星光,荧荧透亮。在这张大床旁的柜子上,一个精巧的茶杯正冒着热气,杯子旁边还摆放着昨日的预言家日报,上面仍旧是摩根勒菲当选副部长的新闻,报纸的上方则压着一副尼可梅勒的方形的古铜眼镜。
这一切都像是梅勒夫妇几百年来的平凡的一天,如果不是忽略尼可梅勒先生失去血色的脸庞及毫无起伏的胸膛——你真的会以为那只是睡着了而已。
静静的躺在那里。
可事实上,那么猝不及防的,那位伟大的炼金术师已经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原来居然还有人在等着,本只想默默的贴完。
明天不知道会不会更,文章三十万字内完结,如果蠢人速度快点,应该会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