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不是做过。”说完,庆安突然发现自己这话有歧义,于是忍不住就自己笑起来了。
“你在说些什么呢……”郁友宁斜斜地靠着椅背,目不转睛盯着电视机,完全没往庆安那边看,“一直都是你对我动手动脚的。我可没有……”
“我对你动手动脚的?”庆安换好衣裳,走到郁友宁旁边站着,伸手推了她肩膀一下。
“对。”郁友宁说着,打算站起身来。
然而,她刚刚站起身,就被庆安又一把推回了椅子上坐着。
双手扶在椅子扶手上,郁友宁望着眼前的庆安,感觉双腿像是被铁链捆住般。
“还不是怪你自己长得太好看了。”庆安双手撑着膝盖,俯下身,近距离地看着郁友宁的脸。
两个人的距离……太近了……会出事的。
郁友宁低头,随后身子一侧,从旁边站起身来,然后拿遥控器,调着电视频道,一边按按键,一边说,“破电视,感觉都没什么好看的节目。”
“蘑菇台有一个养生节目,差不多就是这个点儿播,可以看看。”郁友宁走开后,庆安就顺势将那把椅子给霸占了。
郁友宁听完,就将频道转到了那个台去。
只是目前还在打广告,于是郁友宁就坐到了床边,并将遥控器放到旁边去了。
庆安看着广告,然后说:“你这里有跳棋么?不如我们玩儿跳棋吧,以前我老是输给你,现在我一定要赢你。”
“有,我去找找。不过我觉得,你肯定还是会输的。”郁友宁一边说,一边离开了卧室。
“你是说我下跳棋是一根筋么?”庆安望着走到门口的郁友宁,有些不满地问出口。
是啊,以前下跳棋的时候,郁友宁经常说她是一根筋来着,总是只盯着一条线路,也不管周围是个什么情况,所以才每次都会输得那么惨。
郁友宁听完,点头,随后笑着往书房去了。
过了会儿后,她端着一盘跳棋回到卧室,拆开包装,将棋盘取出,放到床上,然后冲庆安招招手。
庆安就也坐到了郁友宁床上。
郁友宁选了蓝色的棋子,庆安则选了橙色的棋子,在各自一角摆放好后,两个人就听着电视机里的声音下跳棋了。
然而,庆安屡战屡败,每次郁友宁的棋子都全部侵占自己这边了,她的棋子却还在半路上。
郁友宁又赢下一局后,拍了下手,抬头冲庆安比出个打枪的手势,说:“看吧,你又挂了,你玩儿不过我的,认命吧!”
庆安看着郁友宁的笑容,却有些失神。
对,就是这样的笑容,看起来一点心事都没有,也一点都不沉郁,十分爽朗,十分熟悉,就像是回到了过去。
这样无拘无束的笑容,她想要多看几次。
“我不服,再来。”庆安说着,将棋子再次收拾摆放好,然后继续下。
“得了吧,就你,想赢我,你还得再修炼个千八百年什么的。”郁友宁一边摆放棋子,一边说。
“嘁。”庆安白了她一眼。
“不然我让你几步。让你几步我还是能赢,你信不信?”郁友宁玩弄着一颗棋子,一下子就拽得二万八五的。
果然啊,一玩儿游戏,不管是大游戏还是小游戏,网络游戏还是生活中的真人游戏,郁友宁只要一玩儿,就能瞬间变一个人。
像是鸡血注射过多一样。
可是,却是,庆安这边的情况看起来,不怎么妙啊。
一不留神,她这边的地盘,就又被郁友宁在不知不觉间攻陷了一小半。而自己的棋子,还一颗都没踏进对面。
看来,只能走歪路了。
“我渴了。”庆安捏着个棋子,抬头望着郁友宁。
“行,我去给你倒水。”郁友宁说完,一个蹦跶就下了床,随后穿上拖鞋往外冲。
看郁友宁消失在门口后,庆安就开始暗戳戳地调动彼此的棋子的位置。
嗯不错不错,这样变动之后,稳赢了。
刚刚动完棋子,郁友宁就端着个玻璃杯走进来,递给庆安后,继续观察棋盘。
“我去,不对啊,你动了棋吧?”郁友宁的目光从棋子上挪开,望向庆安。
“我像是会使用那种下三滥招数的人么?”庆安抱着水杯,死不承认。
“你也知道那是下三滥招数啊?”郁友宁手指点着棋盘。
“我没动就是没动。你脑子不太好,自己记错棋子位置了而已。”庆安说完,就开始耍着无赖继续下了。
“好吧。你说的都是对的。继续吧。”郁友宁无奈地笑了下,随后就和她一起继续下了。
但是接下来,庆安却是越来越无赖了,甚至无视规则,抓着自己的棋各种瞎跳,明明只能走一步的,她走了好多步。
“喂喂喂,规则被你吃掉了么?”郁友宁说着,就抓住了庆安手腕。
“我就是规则,怎么,你不服吗?”庆安扭动着手腕,但是郁友宁手劲太大了,毕竟是常年端相机拿器材的。
庆安挣扎不脱,于是继续耍无赖,跪在床上挪到郁友宁身边后,伸出另外一只手对着她不停地挠。
“天哪,你怎么这么奸诈的?”郁友宁不禁发出感叹。
“我不奸诈!”庆安反驳。
然后,两个人拖过抱枕就往对方身上胡乱砸。
最后,庆安身子一个不稳,眼看着就要往后倒去,于是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拽住了郁友宁里面衣裳的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