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的丈夫,孩子的父亲,会和我的父亲、我的祖父一起玩弄其他的男孩女孩,回到家里抱着我,亲吻我,告诉我,他爱的仍然是我?”艾莉轻轻眨了眨眼睛,“铭尘说过,不会让肮脏的人弄脏我。”
她望向房间的窗户,窗外有一只小小的麻雀站立在枝头,扑腾着翅膀,飞向苍白的遥远的天空。
“那才是我是未来。”
小布莱克打开了一间房,比刚才的房间更为舒适漂亮。
一张铺满了血红玫瑰花瓣的圆床被摆放在了房间的正中间,厚重的窗帘遮挡住了窗外本来就微弱的阳光,整个房间都透着奢靡的暗色调。
“是什么味道?”铭尘推开门走了进去,随意地四处走动。
“按照您的吩咐,是催情香水。”小布莱克站在门口没有走进去半步,卑微的声音是对男人病态的臣服与迷恋。
铭寒淡淡看了眼和他相比显得格外狂热的小布莱克,冷淡的一个眼神示意小布莱克把门关上。
一个严重的无药可救的斯德哥尔摩症患者。
一边朝床的方向走过去,铭尘一边将身上的黑色T撕开了一个口子,动物是可以训养的,那人类呢?
人也是可以训服的。
本质上,人和森林里的野鹿有什么区别呢?
在受到伤害的时候,本能地以动物的方式来寻求安全,当人们想要活命时也是最容易受骗的时候。
被家族抛弃边缘化几十年的小布莱克,被铭尘亲手屠戮的布莱克家族,如今成为了布莱克家族首领的小布莱克不过是一只被铭尘训服了的离了铭尘就无法活下去的奴仆。
崇尚英雅故事,何尝不是自身软弱者对于强者的一种崇拜,一种渴望被保护的心理。
当十二个区的绕治者再也不能给予民众足够的威压时,当这个世界出现了另外一个“恐惧”人物的时候,统治与被统治的平衡关系也将注定被打乱。
“拖住何文宣,把何鸿雪引到这里来。”
想要维持住爱情与亲情的平衡?不打破平衡还有什么乐趣。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一触即发(五)
演技超群的演员可以轻易控制自己的泪腺却无法控制自己的体温与汗腺。
催动情感与身体需求的药剂不会被用到现实的演戏里,那毕竟都是虚假的,谁也不会在镜头下假戏真做。
每一个特工都会经受过相关药剂的抗药性训练,泰瑞尔当然也不例外。
他这个身体的抗药性很差,只能用意志力来保持住自己的头脑清醒,慢慢的感受着飘浮在空气里的药剂钻入他的每一个毛孔里,钻入他的肺部,流进他的血脉里,燃烧着,轻轻地挠动着,如同坠入一个燥热的沙漠里,渴望被雨水浇淋。
细密的汗水渐渐遍布在额头上,很快的,头发和身上的衣服都被滚烫的汗水所浸湿,生理上的渴求是那么的剧烈,然而心理上却始终保持着冷漠的镇静,有时候这让铭尘觉得有些恶心,只要是无法挣脱身体,就无法彻底脱离人的情感与欲望。
他仍然会在身体的触碰里感觉到舒服与满足,只是失去理智的次数并不多。
算算时间,何鸿雪也该找到这里了。
正想着的时候就听到了房间的门被推开的声音,早已经在药物作用下被汗水淋湿的男人把自己包裹在被子里蜷缩成一团,微微抬眼朝推门而入的男人望了过去,汗水模糊了视野,铭尘眯起了眼睛直到对方大步走近了的时候才看清了来人的样子。
是何鸿雪,小布莱克应该成功把何文宣暂时支开了。
“铭尘?”
被药物影响的身体不仅仅是皮肤变得极为敏感,连听觉也变得敏感了起来,属于自己的名宇被带着焦急关切语气的念了出来,像是两条滑腻腻的蛇钻进了耳朵里,舔舐着他腕弱的耳膜,痒得让人差点就呻吟出口。
在铭尘开口以前,何鸿雪一把掀开了他身上的被子,突然的凉意侵袭,裸露在外的皮肤被微凉的空气刺激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疼,身体都禁不住轻轻颤抖了起来。
“别……别碰我。”铭尘黯哑的声音把何鸿雪吓了一跳。
“我带你出去。”手才刚刚碰到了铭尘的肩膀,指尖传来的滚烫和汗水的滑腻感几手是瞬间刺痛了何鸿雪的神经。
闹热的空气里透着熟透了的果子的甜腻味儿,每一次的呼吸都是一股湿哒哒的清甜在舌尖弥漫开来,有火在烧灼着他的神经和理智,倏然间跌入了一个潮湿闷热的原始丛林里,被施了法术一般变成了一头饥渴难耐的野兽,急切的想要撕咬面前可口的猎物。
肩膀上突然传来的轻微刺痛让铭尘稍稍恢复了些许理智,一低头就看到何鸿雪匍匐在他肩膀上肆意啃咬。
身体本能地倒吸了一口气,掺杂了花香与水果般香甜的空气猛烈地灌入到肺部,剧烈的药效在身体爆炸开来,铭尘在瞬间眼前一白短暂的失去了意识,等他重新抓住了理智的绳索的时候,何鸿雪已经在拉扯他的裤子了。
嘿,这可不是计划里的一部分。
“何鸿雪!”挣扎着喊出了男人的名穿,在铭尘的计划里,这个向来沉稳冷酷的男人应该可以压制住空气里的催情药剂,何鸿雪这样的人不可能没有经过相关药剂的抗药性训练。
照着剧本走,应该是何鸿雪想要把他带出去,他拉扯着这个男人,何文宣在适当的时机出现。
他是不介意和男人发生关系,但也没有到不爱惜自己身体的地步,只是在完成既定计划目标的同时略有牺牲而已。
至于真的和何鸿雪做那种事情,抱歉,他暂时还没有这个想法。
可现在是怎么回事?
何鸿雪明明可以用理智压制住欲望,这个家伙不是向来讨厌他吗?虽然后来对他的态度有一些古怪和暧昧,但以铭尘对何鸿雪的了解,何鸿雪心里向来是亲情大于个人感情,以他现在和何文宣的关系,何鸿雪理所应该选择克制住自己的欲望,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几乎把他扒了个精光。
“何鸿雪--”
这混蛋他妈往哪儿摸呢?
别碰--
该死的,还碰!
“何……”
所有的声音都被堵在了嘴巴里,垂落在身体两侧的双手瞬间扣紧了身下皱巴巴的几乎被汗水淋湿的床单。
虽然剧本演得过了可以说是能得到一个更好的效果,然而铭尘只想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