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相伴笑了,“不啊。我不是来找你要钱的,我是来找你做一笔没有做完的交易。我给了你钱,你该给我你的肉体才对。”
此生相伴用手机拍了拍谢安然的脸蛋,谢安然脸色煞白。
此刻,他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无济于事。
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穿过环线高速,停在一户农家院门前。
谢安然被一路拖着进了一座平房。农家院的老板服务员都没在,此生相伴带来的那两个人就守在门口,一切井井有序,看起来就像提前安排好的。
谢安然被丢在地上,此生相伴居高临下的看着谢安然,然后把一只皮箱摆在了谢安然面前。
谢安然忐忑,闭上了眼睛。开皮箱的声音像一个倒计时,谢安然很怕看见一些折磨人的道具。
由于经常挨打,他耐受力很强。可着不代表他不害怕疼痛,更何况这次他即将面临的,还有羞辱。
他在心里默默念着隋辕的名字,希望自己能借来一点勇气。
与此同时,没有等到谢安然按时回家的隋辕开始觉得隐隐不安。
他曾经和谢安然商量过,在他的手机上装了一个定位软件,这样以后不管是谢安还是谢然掌控身体,隋辕都能知道他们的动态。
此刻,他打开手机查找谢安然的定位,发现他居然朝着城外的方向越走越远。
隋辕略沉思了一会儿,立刻去地库,开车出发,循着定位导航追了上去。
农家院里。
此生相伴开始翻动皮箱里的东西,谢安然睁开双眼,看见箱子里的东西后整个人都懵了。
居然是一箱子的女装和化妆品!
什么走向啊!你如果是异性恋,就坚持做自己好不好……为了报复我,这样强迫自己,真的好吗!饶是谢安然也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此生相伴已经开始脱谢安然的衣服了,他扯开他的外套,拿起一把剪刀把T恤剪烂。
白皙的胸膛裸露出来,谢安然身上的几道伤疤也暴露了出来。
此生相伴愣了片刻,松开了手,踢了踢地上的箱子问,“你自己穿,还是我给你穿?”
谢安然心想,这可是你给我的机会,他讷讷开口,“我,我自己。”
此生相伴打量了一下谢安然的体格,想了想门外还有两个人,就给他松了手上的绳子。
此生相伴拿出手机,对着谢安然,开始录制视频,“来吧,然然宝贝儿,把你变身的过程展示给我。”
谢安然却在第一时间抄起箱子里的一根陶瓷卷发棒,向后退了几步,和此生相伴形成对峙的状态。
此生相伴笑了,放下手机,指了指自己的脑门儿,“来,朝这儿打。”
谢安然摇了摇头,比了比卷发棒的粗细,狠下心默念,安哥安哥,呼叫安哥。
然后此生相伴就眼睁睁看着谢安然把卷发棒往自己脑袋上一磕……痛得失去了意识。
此生相伴愕然。
谢安站在原地怔愣了片刻,看看手里的卷发棒,笑了。
“他还从来没主动叫过我安哥,更没像这样急切地叫我出来过。”
此生相伴指了指地上的箱子,“你是在跟我装疯卖傻吗?我让你穿裙子!”
安哥看看箱子里的东西,走了过去,随后他一脚将箱子踹翻,回手一个过肩摔把此生相伴抡在了地上。
一声惨叫过后,守在门口的两个人冲了进来。
谢安看见他们后,笑了下,揉揉拳头发出清脆的骨节摩擦声。
“有意思。”谢安用拇指抹了抹下唇,朝对面的两个人勾了勾手,“一起来吧。”
两人对视一眼,一起扑向了谢安……
半小时后,浴室里。
此生相伴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手臂骨折。
谢安则慢条斯理地洗手,水池里殷红的血迹溶成了淡淡的粉。他安慰此生相伴。
“疼痛能让人清醒。”
此生相伴十分虚弱,为了维持尊严,他勉力靠在墙上,没有趴下,“我什么都没对你做,你把我打成这样不好吧?”
谢安扫了他一眼,抬起自己的手腕,把绳索留下的勒痕指给他看,“还有,你看了这副身体。”他又指了指自己身上挂着的,破碎的T恤。
“你神经病吧!”
“对啊。”
“什么?”此生相伴睁大了双眼。
“人格分裂,你听说过吧。和你搞暧昧的是一个人,你抓来的是另一个人,打你的,是我。”
“什么玩意?”
“我和你说这些,是想提醒你,人格障碍属于精神疾病,精神病患者杀人,是不犯法的。巧的是,我今天下午刚刚在正规心理机构做过检测。”谢安一边说着,一边提着剪刀朝此生相伴走去。
此生相伴看着那把锐利的剪刀缓缓逼近挨上自己的颈动脉,血液里涌过一丝冰冷的寒意。
“你想做什么!”
谢安拿出手机,开始录制视频,“来,把告诉你消息的人,说出来。”
“你,你,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