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蓝笑着说:“是人就会生病,你以前还不照样也中过暑,还住过院呢。”
“我那是……”然后又没说下去了,换了话题,“你明天能去上学吗?”
“去吧,应该没什么事了。老师今天布置什么作业了?”邬蓝说。
“我记了,你拿我的书看一下。要我给你补课吗?”石锋很想在邬蓝面前表现一番。
邬蓝摇摇头:“不用了,我都预习过了,没有不懂的地方。”
石锋鼓了一下腮帮,对自己没有用武之地显然有些不满意:“那你需要我帮你做什么吗?”
邬蓝说:“那你帮我削个梨吧。”
“好,我来。”石锋欣然接受。
邬蓝看他笨手笨脚地削梨子,因为技术不娴熟,削掉了好多果肉,但她也没说什么,非常耐心地等他削完,吃着坑坑洼洼的梨:“谢谢,好甜。你也吃个吧。”
石锋摇摇头:“我不吃,你是病人,给你吃的。你晚上吃什么,我给你做饭吧。”
邬蓝说:“不用,我妈妈会回来做饭。”
石锋哦了一声,邬蓝说:“你作业还没写吧,快写作业吧。”
“好。”石锋拿出作业来开始写作业。
邬蓝啃完那个梨,也开始写作业,她看着桌子那头的石锋,这个孩子知道关心人了,长大了啊。
傍晚的时候,窦美林骑车赶回来给邬蓝做晚饭,石锋也在这边吃饭。窦美林又给女儿炖了冰糖雪梨,等她吃完:“妈妈去店里了。小锋,你跟干妈一起过去吧。”
石锋看着邬蓝:“邬蓝一个人在家要不要紧?”
邬蓝笑着说:“我没事,你回去吧。”
石锋说:“你不怕吗?”
邬蓝摇着头:“不怕,自己家里怕什么。谢谢你今天来看我。”
石锋只好跟着窦美林走了:“那明天学校见。要记得吃药。”
“知道了。再见!”邬蓝朝石锋挥挥手。
母亲和石锋都走了,家里又变得冷冷清清的,家里连个可以发声的东西都没有,没有电视、录音机和收音机,白天睡了一天,晚上又不想睡了,邬蓝只好拿书来看。
到九点多的时候,邬蓝突然听见有人敲门,她看着门口,母亲回来了?“妈,是你吗?”
门外一个声音响起:“是我,杜礼柏。”
邬蓝愣了一下,他怎么过来了。赶紧从床上下来开门,杜礼柏站在门外,晕黄的灯光笼在他身上,使他整个人染上了一圈毛茸茸的光边:“你怎么来了?”
杜礼柏走进屋:“我刚从店里过来,听说你一个人在家养病,来慰问一下你。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