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挂电话,又刻意压低脚步声,一步一步,悄悄地靠近。压在门框上,听着里面传来的铃声~
傅麟踅难得有了几分童心,等这个电话结束后,不出意外地偷听到傅鑫嘟哝声:“都不知道继续找?真笨死了!”
他很想笑,非常想笑。但忽然想起自己难得有机会捉弄捉弄这个小家伙,还能逗下,为什么不做?
所以,傅麟踅面带趣味的笑容,又拨了个电话。
房里那人愤恨地抱怨了句:“就知道打电话,也不知道找人!”但铃声却轻了很多。
如果一开始就这么轻,傅麟踅都不能保证自己还能听到。
很忽然地,他想知道那小家伙现在到底是什么表情,用什么态度说话的。
想到这,赫然用力推开房门,不出意外地瞧见傅鑫正在用枕头压着什么。从声音判断,应该是这小家伙的手机。
此刻,这只小金毛正一脸震惊地瞅着自己,手还死死压着枕头。可随即默默地拉过被子,把自己整个埋了进去……
哎呦,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傅麟踅站在床头哈哈大笑,笑了会儿,也不见这只小金毛把脑袋伸出来,他又开始担心会不会闷傻了?
一把掀开被子,瞧着那只小金毛一脸镇定地装睡,傅麟踅也不管了~开始脱外套,脱裤子,当然,没真脱。往他旁边一躺!伸手,搂住!最后往怀里一塞!
于是,小金毛,打算不动声色地灰溜溜逃走,却被饲主摁地死死的,怎么都逃不了……
“三叔,我错了……”自己和他睡一晚上,自己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所以为了生命安全,还是先认错吧……
“哦?傅鑫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小金毛身上有着一股奶味,但比牛奶甜,比糖香醇。
或许是奶茶喝多了的味道?傅麟踅疑惑,用脸颊蹭了蹭小金毛的脑袋,一脸的毛啊~
“三叔……”傅鑫保持了会儿沉默,随即炸毛爬起身,“在批判别人前,自己是不是该先说说自己的错误?那婊.子…….”
“傅鑫!”傅麟踅皱眉呵斥道。
“你又为那女人训斥我了?”傅鑫听着,只觉得心里涨得要死,怒得要命,“就这么喜欢那婊.子?!他到底有什么好的!就让你这么护着他,我怎么就不见你这么护着我?当初那鹤奇当着你的面辱骂我,那你也没说什么啊!”
傅鑫这话有些过了,傅麟踅心里最重要的是谁?在香港问十个,十个会说是傅鑫。
但傅麟踅训斥傅鑫只是因为他当着自己的面说粗话,怎么说,傅麟踅都是他长辈,而傅家家教甚严,自然会下意识训斥,而非其他意思。可如今见傅鑫这般说,是尊菩萨,心里都会怒的。
“我这么做,是因为傅家现在…….”皱着眉,觉得这小家伙这次真过激了。
“闭嘴!我知道!但也不许!”傅鑫胡搅蛮缠,气恼地喊叫,“就是不许!我就是不许你和这个婊.子一起!”
“够了!”傅麟踅没耐心再哄,“我和谁在一起,和你无关!我是你三叔!什么时候轮到你插手长辈的事了?胡闹!”
傅麟踅本就有些迂腐严谨,眼下傅鑫一次次踩到他的底线,自然会愤怒。
反倒是听他这般训斥的傅鑫直愣愣地瞅着他,半响冰冷地皱着眉,“她背叛过你,将来肯定也会。现在因为曹家自己地位危险,所以要一个靠山。这曹玲迩到底用了手段让你这么满意?床.上的功夫?还是……”
“闭嘴!”傅麟踅现在没兴趣再听下去,抓起一旁的西装,起身边往外走,“我不想听到你再胡说八道!如若……”威胁的话,他再怎么都说不出,只能重重哼了声,甩上门。
傅鑫没有愤怒,也没有失落。
只是靠在床头,望着还在震动的房门微微叹了口气。
这是他的目的,现在达到了,心里却多了几分憋屈。
随即又嗤笑了声,傅鑫抓了下头发。
自己终究要离开的,如果关系如往日这般亲密,势必会把自己抓回来。
但,他决不许,所以……
不,傅麟踅,这还没完,还没完呢……
一连五天,傅麟踅都没去找过傅鑫,消息没有,电话也没有。
盖尔只觉得办公室阴沉沉得可怕,但又想不出法子解决,只能忍着!憋着!
但他老婆想他啊,这位董事长大人不走,他也不好下班啊……
就在盖尔默默哭诉含泪的当天傍晚,难得傅麟踅居然提前下班!记住,是提前!
盖尔心里嘟哝的猜测,是不是和那位大少爷复合了?所以多日未见,眼下就有些归心似箭了?
手下则不慢,飞快地整理桌子,打算回家陪老婆!
其实不然,盖尔明显猜错了。这点雪莉到是看出几分。毕竟,如若是去找大少爷,董事长不会刻意挑选衣物,也不会把头发弄的这么……死板……
过去少爷抱怨过董事长打扮太过死板,和老古董一样。自那之后,董事长在少爷面前一直很随意,并不亏刻意把头发弄成,这么个……德行!
雪莉以女性敏锐的自觉联想这几日外界的谣传,不也不能说是谣传。
其留言主要是针对这次股东大会的,也不知是那个蠢货,把这次股东大会的事,一点一滴流露。
记者也有些听见,把原本就站在浪尖上的傅氏,更是逼上一个高.潮。
但傅麟踅没有动作,那些董事会也没有动作。这又是为何?难道说,这是在他们默许下的?
可也是,外界现在说傅家在推卸责任,不信任傅氏是干净的。
如若现在出现这么一个风波,反倒可以引开众人的视线。也能让那些想地更深几分的人,把怀疑的矛头对准傅氏内部的革新,而非这毒品和管理上。
再怎么说,与其别人怀疑傅氏贩毒,还不如让他们怀疑傅氏想要清扫内部来的更为妥当。
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只是,雪莉还是有些不安。他总觉得这传言太清晰了,就连董事长一开始掌握了多少股份,陈伯多不服,其后董事长又掌握了多少股份,而陈伯以辈分压人,甚至到结局,少爷收了多少散股,多少王xx的股份都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