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被勒的脸色发红,但是仍是言道:“我下个月会和沈悠之订婚。”
陆浔眼睛猩红,整个人都带着几分狠戾与颓废,他道:“你明知道我……我说过了,你如果喜欢她,我们可以公平竞争。”
秦言:“公平竞争?齐修,你不觉得说这些很可笑吗?我从来都没想和你抢什么,也没想和你争什么,但是我不想看着悠之出事儿。你好好想一想,自从你表示出对沈悠之的好感,她遇到了多少麻烦。我可以不和你争,但是我不能看着她出事儿,如若你觉得我挖墙脚,我没话可说。我确实是存着这样的心思。”
陆浔一拳打在秦言的脸上,秦言也不闪躲,任由他打人,只道:“你打了我,就不要去找悠之,下个月我们订婚,她与你就没有任何关系。”
秦言一直觉得,这样静静的守护沈悠之是最好的,可是事实上真的不是,沈悠之需要的是有一个更好的人关心他,爱护她。他看得出来,沈悠之对陆浔是不同的,只是她自己从来都不曾发觉罢了。
而秦言想,自己不会说出来,永远都不会说出来,他人生中最自私的一次,是给自己一个机会,也让那个小姑娘摆脱陆家现在可能带给她的困境。
“朋友妻不可欺,陆浔,别让我看不起你。”
陆浔捏着拳头的手指已经泛白,他大喘气,仿佛整个人都不能承受,许久,他一拳砸在墙上,直接摔门而去。
“齐修!”陈士桓喊了一声,道:“你这是干什么啊!好端端的,哎!”打算追上去。
“别追他。”秦言拉住陈士桓,陈士桓不解的看他,陆浔认真:“不要去追陆浔,让他去找沈悠之。”
陈士桓觉得自己真是有点不明白秦言这个人,他道:“卧槽,你说你,你就让他这样去找沈悠之?我怎么一点都看不明白你们是怎么回事儿。”
秦言擦掉嘴角的血迹,冷静道:“他不去找沈悠之问明白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这本来就不可避免,我也没有必要太过担心,既然我已经与沈家敲定了,我相信他们也会坚定的。我并不担心沈家与沈悠之的诚意。”
陈士桓其实心里有点埋怨秦言挖墙脚,但是又觉得感情的事儿说不得,这么些年,秦言也是够可怜的。他实在是说不出什么谴责的话,只是各人有各人的难处罢了。
“你说你……”
秦言瘫坐在地上,傻笑:“想到能和她订婚,我就觉得很高兴。”
陈士桓翻白眼,“你们俩就作吧,一个沈悠之,你们就忘了这么多年的情分了吗?我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话虽如此,那股子埋怨又淡了几分,他从来未曾见过秦言这样愚蠢,他道:“你就是一傻逼。”
秦言抬头,道:“那我也愿意。”
陈士桓,“这他妈都是什么事儿,我就不该管你们,我媳妇儿一孕妇还在家呢,我不管她来伺候你们两个老混蛋,你说你们干的这都叫什么事儿。为了一小姑娘大打出手,他咋不打死你呢?你咋不气死他呢?”
秦言索性躺在了地上,“我不管,反正沈悠之是我未婚妻了。”
陈士桓直接就是一脚:“还没订婚呢,麻痹的那老混蛋不能抢亲吧?”
…………
陆浔也不知自己究竟如何了,他只知道,他必须见到沈悠之,问一问她到底为什么会答应。
其实人人都看得出来,沈悠之根本就不可能喜欢秦言,既然不喜欢,这般订婚又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躲避他?还是因为昨日的事情伤了她的心。
陆浔也没有带副官,直接开车来到沈家,疯狂的按喇叭。
悠之正在房间看书,就听到大门口传来刺耳的喇叭声,她蹙眉望了过去,如今天已经黑了,倒是也看不出什么。没多久,就听走廊里有人说话的声音,悠之拉开房门,见沈安之正准备出门,悠之问道:“大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