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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代价_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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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岩和他爸一块吗?”秦越追问。

  “没。”

  “他一个人回去?”

  “嗯。”

  “……”秦越揉揉头,不再多问。

  苏岩抱着还算不错的心情回到了C市,一个人在家里无事可干,每天也就上上网逗逗狗。他找过徐阿姨说结束菜台子的事,徐阿姨很震惊,但她无法左右苏岩的决定。菜台子的生意即将结束,水果店却还要开,徐阿姨被苏岩调过去看水果店,工资和以前一样,这又让徐阿姨松口气,她怕的就是失业。都这个年纪了,一旦失业,想找到新活实在太难了。

  春节越来越近,小区里繁忙一片,家家户户都在办年货,只有苏岩和徐阿姨闲着。

  苏岩在徐阿姨家吃饭时问她:“你女儿今年还是不回来吗?”

  徐阿姨带着鼻音道:“嗯……她没说两句话就不耐烦挂了电话……说工作忙,过年要挣钱。”

  “……你多打几个电话吧。”

  “她老嫌弃我烦……”徐阿姨抚额道,“我造了什么孽,养出这么个女儿。”

  “总有一天她会体谅你的。”苏岩安慰道,他隐隐记得上辈子,大概也就是明年开春的时候,徐阿姨的女儿就会回来了,徐阿姨距离母女团聚的日子并不远,可惜他现在不能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小年后,苏岩出去买了一大堆漂亮的烟花备用,今年C市有个新建成的梨花广场,在大年除夕夜会举办烟火盛会,到时后不但有官方燃放的烟火,还会呼吁市民一块联欢,城里过年,想放烟火不容易,一般都是跑到海边江边过过瘾,今年在广场举办一次,早早便吸引了无数市民。连苏岩所在的小区里,每天都有人讨论这个话题,一群孩子嚷着要去看烟火。

  眨眼到了年三十上午,张伟打来电话问他:“又是一个人过年?”他问得毫不委婉。

  苏岩失笑:“嗯,张老板今年可幸福了,有娇妻陪伴。”

  张伟呵呵一笑:“那是,你要不要过来?我这边有几个朋友,一块举办派对。”

  “谢谢你的好意,我晚上跟人有约,就不去打扰了。”

  张伟暧昧一笑:“有约会啊,难怪。高中生,真不错。美好的年华,年轻人,好好玩,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HappyNewYear!”

  苏岩把家里收拾一番,备了丰富的零食和水果放在茶几上,冰箱里填满了食材,有鸡汤有饺子。

  下午,苏岩洗个澡,换上过年的新衣服。

  吃过晚饭,外头的天色已经黑不隆冬了。

  苏岩坐上出租车赶到梨花广场,那边已经在警务人员有序的安排下站成了一圈,放烟火毕竟是有些危险的行为,庆贺新年的同时,也不能忘了安全。梨花市这么多年弄这么一次,实在不容易。

  小时候苏岩听说农村过年可以随便放烟火,便十分羡慕,后来父母亲自带着他去了江边,过足了放烟火的瘾。

  奔来的广场的市民们多是一家人,或者亲朋好友。但在广场外围的看台边,也站着少许农民工打工仔,这些全是没买到票,没法回家的人,来这儿,也就图个热闹沾点喜气。

  苏岩买来的全是大号烟火棒,点起来安全,好占位。

  七点整,广场上烟火轰隆隆在天空绽开,火树银花不夜天,映亮了底下一张张带满笑容的脸孔。

  灿烂烟火中,新年快乐的歌声绵源不决的在广场四周响起,苏岩觉得这歌作的好,曲调欢快脍炙人口,只要一听,很容易就被感染到了新年快乐四个字的真意。笑容就那样轻而易举的随之展露。

  曾经他失魂落魄来到这里,在寂寞的除夕夜望着漫天烟火,那一声声快乐的歌声,让他渐渐忘记了寂寞。哪怕是那时候,那个除夕的他,也真心的感到快乐。

  喧哗声中,苏岩笑着点燃了手中的烟火棒,美丽的烟花嗤嗤燃放,有孩子围在他身边拍手叫好。

  苏岩盯着烟火,心中却在默数。

  当他燃放了第十一根烟火棒,他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梁奎风尘仆仆赶来C市,却在苏岩家里扑了空,打手机,苏岩又不接。梁奎气得捶墙,隔壁的妇人说:“他好像去了广场放烟火。”

  奔来数万人的拥挤广场,远远便看见漫天灿烂烟火,梁奎不由慢了脚步,抬起头和众人一块仰望夜空,黑幕下,星星点点的火花组成的绚丽图画,耀眼到心坎里去。也难怪那么多文字里写到‘灿如烟火’,比烟火还灿烂,那一定是最美丽的事物。

  梁奎淹没在人潮中,他寻寻觅觅捕捉每一道相似的身影。这不是容易的事,人潮如海,夜色饶人眼。

  风是冷的,人心却在沸腾。

  梁奎和很多人一样,沸腾地出了汗。

  他奔走不停,直到找到要找的人。

  被几个孩子围在中央,苏岩鹤立鸡群,举着迷人的烟火专注的欣赏着,像在聆听烟火短暂的精彩芳华。

  梁奎推开人挤过去,跳起脚,挥着手声嘶竭力地喊他:“苏岩!”

  那么大声音,不怕苏岩听不到。

  他不可能听不到,不管周围多么嘈杂。

  苏岩如他所料,扭过头惊喜地看着他。

  梁奎的心,一瞬间满足了。

  劳累一天辛苦赶来,没有枉费他一片激情。

  他抛下家人来陪苏岩过年。

  苏岩,你怎么可以不快乐。

  一个人的烟火变成两个人的除夕。

  那是份什么心情,苏岩至今记忆犹新,岁月从来没有抹去那段记忆。

  逃回C市的他大病一场,发烧三十九度无人知晓。

  他只知道自己病了,脑子晕了,该干什么,能干什么,一点不知。身体就像失去了动力,静静躺在床上,无动于衷。

  迷糊里,他想着这时后不管是爸还是妈回来,都可以扶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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