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尚还稚嫩的少年肤如凝脂,唇红齿白,看上去就像无暇的美玉,偏生端出一股清透如温茗的君子之感,让人忍不住心中一动,满是旖旎暧昧之思。
那衬衣口子稍微开了些,却因为极为贴身的剪裁并没有看见更多白皙的肌肤,仅仅露出了肩窝和锁骨。
那样白皙精致的锁骨和冷静克制的姿态,几乎让人隐忍不住内心的蹂\'躏狂态,狠狠揉捏一番染上斑驳的红痕才好。
凯尔眼中的灼热之色更重。
这样身娇肉贵的主子,定然是被家中族人好生惯着的嫡子,从前没听过他的名声,应该是被养在深柩。这次带出来通晓尘世了,对世事还有很多生疏的地方,自己这样霸道而强占的姿态,更能攻破他的心防。
他和林凡不同,林凡是从底层跌爬滚打上来的,什么强迫手段见得多了,正需要温和宽厚,能给他安全感,能时刻护住他的人,作为情人。
像楚封瓷这样的小少爷,越发强势,才能越引起他的注意,越能抱得美人归。
凯尔自诩情场老手,做起混账事来毫不含糊。他没有太过分的举动,却是用虚操术将整个隔间封锁伪装起来,操纵着能量体纠缠着齐天,堵住他的嘴。
营造出一个完全私\'密的环境后,这人强势的将楚封瓷压迫在阴影之下,蜿蜒的藤蔓缠绕上手足,并无窒息痛感,却足以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茶道师无法挣脱了。
实则,楚封瓷固然是被好生精贵着养大的,哪怕流落到异界的星际中,举目无亲身无所依,也没吃过太大的苦头。
但他人心的龌蹉事看多了,本身就不是个善茬,比起第五等人,也纯良不到哪里去。
凯尔俯下\'身来,这样居高临下的姿态让他掌握住了全局般,他十分傲然的笑起来:“原本想和你交个朋友而已。”
手轻挑的捏上了少年柔软精致的下巴,那眼中欲\'色翻滚:“不过现在,我更想做你的伴侣。”
齐天看见这一幕,眼里的血都要渗出来了,他恶狠狠的瞪着凯尔,嘴里慢慢呛出一股铁锈味。
傲气的神情,周身的威压,强势的姿态。凯尔把握的无一不精,趋于强者几乎是所有人的本能。他很确定这么一场戏下来,能在楚封瓷心底留下个印迹。
……可惜,楚封瓷看不见_(:3)∠)_
就算看见了,也不会对凯尔有一分好感。作为一个男人……哪怕只是未成年的少年,他对于被人压制,被人轻挑,甚至被人施以某方面的暗示,都十分的反感以及愤怒。
除了那个智障第五敢没事无辜的对他轻挑外,这么明晃晃敢在他面前抖*的,还真是活久见。
楚封瓷噙着一抹冷笑,但是皮囊实在长得好,有一股清冷禁\'欲之感,而且看了怪有斯文气的,唇红齿白,让凯尔心中一阵痒痒。这一口要能吃上,哪怕对自己前途无多大助力,也不算亏了。
育婴袋中的帅球也被一番变故惊醒了,他软绒绒的羊毛蹭出来,全身的羊毛都极为蓬松的炸开,看来是吓坏了。
这只小羊被养的有灵性过头了,它也不叫,暗暗啃噬着束\'缚起楚封瓷手腕的藤蔓。
虽然藤蔓也属植物科,而且十方羊是出了名的好喂养,但是那藤蔓上附着的能量让植物汁液变得酸涩起来。小羊被喂了几天的好茶叶,不禁十分委屈,却依旧努力咀嚼着藤蔓,再将它吐掉。
那想却被主人的手指狠狠按在布满柔软白毛的头上,敲打了两下给按回育婴袋里了。
帅球:qaq
楚封瓷有些头疼,幼崽的十方羊肠胃其实十分脆弱,陆前辈强调了几次不要喂给它奇怪的东西,哪怕是正餐都有所减少,以茶叶配合着奶汁为主。
这会一晃神没看紧,就把藤蔓也给嚼了,回去还得帮它揉肚子,检查一下身体。
……也不知这里有没有宠物医院。楚封瓷整个人思想都跑偏了,对凯尔也极其不耐起来,毕竟小羊健康为重,时间耽搁久了容易出意外。
从柔软袖口滑出一把刀刃乌黑的匕首来,古朴的雕饰看上去颇有返璞归真的意趣,匕首很轻,但无人敢怀疑它的锋利。
这是第五涉远临行之前,得知不能陪着他一起参加茶师大赛时,默不作声塞给他的。
陆慈唐还调侃过:“有我在你还不放心吗?楚楚细皮嫩肉的,别伤人不成反被划着了。”
第五涉远:“不放心”
陆慈唐:“……”
第五涉远又低下头,认真凝视着楚封瓷:“要时刻带好,随便挥,伤不到你。”
楚封瓷:“……”
在旁边被强行喂了一口狗粮的陆慈唐心一抽,仿佛被噎到了般,吊起眼睛看着这对狗男男。却在看到那把匕首时,眼睛微微睁大,闪过了一丝难言的诧异和惊骇。
那把匕首,确实是来历非凡的。
当它挑开藤蔓时,锋利的刀刃还没有触及到附着着能量的绿枝,就已经自然瓦解了。
楚封瓷躬身,整个身体伸展成极为舒适的状态,手上的匕首向上,锋利的刀刃可以滑过背部直击心脏。
萎靡的藤蔓化成干枯的枯藤,僵硬石化,最终折断了那一条枝桠。落在地上,发出极轻微的一声响。
凯尔下意识感觉到不对劲,隔间中似乎有一处悄然脱离他的桎梏,对于一个虚操师来说,几乎是死亡讯息的征兆了。
然而他身\'下只是一名茶道师而已——他这样想着,湍急的气流挟着煞气飞快破开防御,在喉咙处狠狠一划。
命悬一线之间,及时的后退保住了他性命。喉间一凉,伤口向外翻开,血线泠泠而下,顷刻间便流失大量血液。
顺着脖颈流下,淌红了衣领。凯尔捂住自己的伤口,几乎是不敢置信的——被一个茶道师所伤的侮辱和愤怒冲昏了他的头脑。因为过于求成而暗淤的隐患显现出来,就像失去理智的野兽,他挂着残虐的神情,骤然出手。
太快了。
那一拳轰击在楚封瓷头边,迅速的躲开后,疾风带动了颊边的发。
惊骇的感觉还未散去,楚封瓷身体就下意识的做出了反应。他向后面滚去,压塌了藤椅,靠在被虚操术封锁起来的壁面上,心悸的背后一片沁凉。
他深知被什么锁定了,凯尔的眼睛死死盯着他,危险的感觉并未因此减少一分。
楚封瓷缓慢的喘着气,仿佛体力不支的样子,茶道师和虚操师完全是两种概念,在武力上的差距,犹如天堑。
当那阵心悸过后,应该是有后怕的……以茶道师身份挑衅虚操师的后怕,一时差错便送命了。
但楚封瓷偏偏相反,作死完毕后反而不害怕了,心底腾得升起一簇火花,心情极致亢奋也极致理智。
眼睛浮起了一层热度,面前的凯尔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能量体被不断撕裂重组的过程。
下一刻,无数银丝凝聚而成的锁链就会穿透心脏,让碎肉和血液呛进内脏中——这是本该发生的场景,而在楚封瓷眼睛和脑海中回溯了无数遍,十分缓慢的、被细致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