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攻]被强行漂白的黑道老大_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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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鬼躺在石头上,手挡在眼前,看着光线从指缝透过来,真是……把手拿开,看着上方的人,“世界这样美好,你怎么满脑子都是这么暴力的事情。”

  上方的人无端感受到了他语气中的蔑视,再听清话里的内容,不由无语,某个人不要忘了自己的地盘是怎么来的。

  弋阳在一旁,和另一个人也站在一旁,不止是他们,被钟鬼一个短信叫过来的人都站在旁边,默默观察着事情的发展。

  “你的名字?”钟鬼终于坐了起来。

  弋阳:感情我刚刚都白介绍了。弋阳心里想着,但没有动。

  “韩刚。”韩刚听到钟鬼这样问也不生气,不管是真的忘记,还是故意的,他都可以容忍,只要你有这个资本。

  “这样吧,打架太暴力了,不如我们换个方式。”钟鬼转过头,指着山下,“你看这个山坡,不算陡,也有很多借力的地方,我们比谁先从这儿下去怎么样?”

  众人顺着他的手指看下去,的确不高,也不陡,只有三四层楼高的距离,一旦摔下去,最惨的也就是摔断个腿手什么的,但正是这样,在这行里,才是最惨的。你的仇家,你的下属都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疯子!钟鬼已经是第二次被弋阳安上这个称号了。

  疯子!后面一群人第一次当面见识到这个新老大的疯狂。

  疯子!韩刚走到山崖边,看着下面。但,韩刚笑了,但还不错。他回头看向钟鬼,“好。那现在开始了!”说着就往下面跃去。

  钟鬼看着韩刚消失在山崖,一个跨步也消失子在山崖上。

  这……一群人看着弋阳。

  弋阳跳了下去。

  随后,来的人一个个都跳了下去。

  这个山坡的确不算高,

  依他们的能力虽然有点危险,但也绝不是做不到的事情,只不过没人会拿命来玩儿,但他们现在遇到了一个把命当玩具的老大,也只能赌上命陪他玩儿了。

  最后山崖上只剩下了刚刚站在弋阳身后的那个男人,也就是最开始出声调戏弋阳的另外一个人,这个人面色惨白,一幅病恹恹的样子,很难想象他是怎么爬上来的。还有一个刚刚一直沉默站在一边的男人,两人一前一后站着。

  “小贺,看来我们只能走下去了。”男人回头说道。说着朝着山下走去。他上山慢,下山虽然能快点,但也比不上他们。还是早些走的好。

  小贺沉默的走在他的后面。从刚刚开始就没见他说过话,现在依旧没有说话,只是隐隐戒备着周围,将男人的后背护得滴水不漏。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当男人到山下的时候,下面只有一个人等在山下。

  钟鬼看着男人从山上下来,小贺跟在他的后面。“林轩。”他出声唤道。

  林轩喘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呼吸,才似笑非笑地说道,“难得厉哥还记得我名字。”

  钟鬼摸了摸下巴,笑着说,“大概是因为你长得最特别?”在一群大汉里,一个面色惨白的病秧子是挺特别的。

  “是吗?”林轩笑了一声,接着问道,“你是怎么赢了韩刚的?”他没有问是谁赢了,如果不是钟鬼赢了的话,钟鬼也就没有这个机会在这儿和他说话了,可能在某个山区的角落当花肥了。只是他好奇的是,明明韩刚比他先走,按他对韩刚实力的了解,他不可能赢,但他偏偏又赢了。

  “你可以回去问韩刚。”钟鬼耸了耸肩,“我没有为你解答的义务。”说着,钟鬼转身就走,走到一半还招了招手,“明天还是这个地方不见不散啊!”

  林轩看着钟鬼的背影叹了口气,招呼了小贺一声,“走吧。”明天大概又睡不好觉了。

  后来林轩回去的时候的确问了这个问题,他和韩刚的感情很好,好到可以不用顾忌韩刚的感受直言不讳的问他这个问题。若是以往韩刚会仔细的告诉他,但这次他只得到了两个字,“疯子。”韩刚眼中有深深的忌惮之意。

  钟鬼离开之后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一家咖啡店,那是他以前还是“钟鬼”的时候常去的地方。宁则是这家店的老板。他和宁则是在这个地方认识的。

  作为一家不缺钱的咖啡店的老板,宁则的咖啡店的营业时间可谓相当的任性。有时下午才开,有时晚上开,若是他失眠或是高兴,半夜开也不是不可能。

  钟鬼到的时候,远远看见那家咖啡店的门关着,真是……钟鬼没有走,反而走到了那家咖啡店的下方,仰头望着,“盛世”——是宁则为他的咖啡馆取得名字。咖啡店外面只有一个招牌和一扇小小的门,门两边绿色的藤蔓攀爬,藤蔓上开着紫红色艳丽的花朵。只是钟鬼知道里面是多大的空间,调酒、磨咖啡豆、制陶、刺绣、拓印……所有你能想到的东西在里面都有,每一个处落座都是一个工艺,都是一处传承。所以宁则将他取名为“盛世”的时候,钟鬼虽然嘲笑了几句,但还是认可的。

  钟鬼抽完了一只烟,正打算离开,突然与宁则碰上了面。宁则穿着白T恤,宽松牛仔裤,裤腿被卷起,露出白皙的脚腕。他看见钟鬼愣了一下,“是上次救我的那位先生?”说着又看了一下“盛世”,“先生也是来‘盛世’的,真巧。”

  钟鬼无所谓的点了点头,他来的时候他不在,他要走了等的人却来了,的确够巧的。

  宁则笑了一下,拿钥匙打开门,回头。钟鬼径直走了进去。走到他熟悉的地方坐下,“一杯黑森林。”

  宁则楞了一下,熟练地到吧台调了一杯“黑森林”,边调边随意聊天,“先生喜欢刺绣?”

  钟鬼摇了摇头,“打发时间的玩意儿罢了。”

  宁则笑了,“曾经我也有一个朋友喜欢。”只是他从来不告诉他是为什么。

  “是吗?”钟鬼笑道,他无意试探宁则,也没有故友相认的兴致。“钟鬼”已经死了,这是事实。他需要开始一段新的人生,在报过仇以后。

  他摸着眼前展开的纯白的绣布,他的脑海里已经出现了一幅幅图画,他可以花费一个下午的时间将他绣出来,但他为什么要这么办?在他不是钟鬼以后?

  他起身走到了一架架子鼓面前,“钟鬼”是不会的,但“厉清河”会。他看着架子鼓的时候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当他拿起鼓棒的时候,这种感觉更强烈了。他敲了一下底鼓、军鼓、然后是嗵嗵鼓、吊镲、牛铃、沙锤、吊钟……钟鬼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急,各种声音交错在一起,如同狂风肆掠、沙暴席卷、雷声震地、冰雹临世,散发出狂烈的毁灭气息。声音却突然退去,狂风沙暴骤停,然而刚刚那种令人心悸的感觉仍然停留在心中,久久才能平息。

  “先生,你——”没事吧?这是一首好曲子,但里面包含的压抑和波涛起伏的汹涌却传递出不好地信息。但当宁则看到钟鬼睁开眼的时候,将没说完的话吞了下去,那双眼太过平静了,里面什么都没有。

  “怎么?”钟鬼拿起刚刚宁则端到他手边的“黑森林”抿了一口,随即皱眉,“太甜了。”

  “啊——”宁则弯了弯眉,“因为你给我的感觉很像我的一个朋友,习惯性的就按照他的口味调了。”

  钟鬼撇了一眼,“是吗?那看来我们并不像。”钟鬼知道宁则已经起了疑心,这个人啊,拥有女人一般敏锐的直觉。他原来的确是喜欢喝得甜一点,那是戒毒带来的后遗症——嗜甜。可能因为这个身体吸毒的次数不多,他的确是感到太甜了。也算是阴差阳错了。

  “我给你重新调一杯吧?”宁则笑着。

  “不了。”钟鬼摇摇头,“我先走了。”说着钟鬼突然抬起头,“那这次我就不付钱了,就当是上次救你的报酬吧。”还不等宁则答应就离开了。

  这人……宁则笑了,不管做什么都这样我行我素。又想起自己刚刚的猜测,摇了摇头,怎么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

  嗯,今天应该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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