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你什么时候发芽_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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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云深觑了眼周围忙个不停的众人,见没人望过来,当即揽住许长安的腰,将他往就近的一棵大树后方一推。

  许长安诧异的惊呼没等出口,就先让温热的唇舌堵了回来。

  许是分别在即,薛云深这回的亲吻不像平时那样浅尝辄止,凶狠蛮横的啃咬一改往日温柔作风。

  许长安被密麻的深吻弄得透不过气来,只觉得脑子混混沌沌的,连薛云深什么时候摸进了衣裳里头都不知道。

  “你——”

  气急败坏的恼怒痛骂甫一荡入空气,立马让冷风搅成了欲迎还拒的暧昧声调。许长安被薛云深压在树上,往前是浸着幽香极易让人色令智昏的温暖胸膛,往后是硬邦邦烙得背疼的树干,两相对比之下,处境颇有些进退维谷的许长安,不由将自己整个人往薛云深怀里送了送。

  薛云深边颇有技巧地吻着,边用微凉的指尖,隔着层薄薄的里衣抚摸着许长安滑腻的肌肤,忍不住就很是心猿意马。

  奈何附近不相干的人众多,林子里也委实不算是什么正经场合,亲一亲可以,但再要往下做,薛云深自己都嫌弃环境简陋了。

  重重地吮吸了好几下许长安的嘴唇,薛云深终于放开了他。

  “每日都要,不,每个时辰想我一次,用膳时全程想我。”呼吸略略有点急促的薛云深,掌心垫在许长安脑后,右腿别在许长安双腿间,就着极其亲密的姿势,开始喋喋不休的叮嘱。

  “不许看别的女人,当然,男人更不行。”

  “除了许道宣和楚玉外,不许随便碰触其他人。”

  “不许随便抽出花剑,不许……”

  薛云深一口气连说了十数个不许,全然不顾许长安越来越古怪的脸色。

  “不许提前开花,一定要等我回来。”

  最后,薛云深以最为重要的嘱咐作为收尾,辅以再次的亲吻,结束了这漫长又甜蜜的告别。

  从马车上卸下来的马匹,得了自由,立马撒丫子跑的飞快。许长安望着薛云深逐渐远去的背影,心里不知怎么的,竟然觉得有点不是滋味。

  “唉。”

  一轻一重,两句异口同声的叹息悠悠落了地。

  许长安转过头,俯视着同意满脸担忧的楚玉,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小楚玉,该不会已经让慈珏得手了吧?”

  怀抱着这样的忧虑,次日天一亮,许长安许道宣及楚玉,并一株幼苗如意,同随行的二位食人花姐弟,再次启程了。

  如意恢复人形,是在许长安他们即将出万重山的前一夜。

  由于薛云深他们离开时带走了四匹马,三辆双马马车仅剩下一辆还能继续使用,许长安三人只好都挤在这辆马车里过夜。

  这夜,与外头守夜的食人花姐弟送了御寒棉被,许长安返回马车,看过了被临时种在简易花盆里的如意,才挪开挨着枕头就睡沉的许道宣躺了下来。

  夜深林静,火光携着倦意袭来,许长安迷迷瞪瞪地睡了过去。

  到了半夜时分,睡得正酣熟的许长安忽然感觉有水啪嗒滴了下来。起先他没在意,只抹了把脸翻了个身,就准备继续睡去。哪想到没过多久,一股尿骚味铺天盖地地朝他袭了过来。

  “谁他娘的尿床了?!”

  许长安忍不可忍地咆哮一声,腾地坐了起来。

  下一刻,他掀被子的愤怒举动卡住了。

  坐在许长安与许道宣被子之间,光溜溜露着白胖胖身子的如意,正手脚并用地从尿湿的地方爬开。察觉到许长安的视线,他仰起头,对许长安流下了一串晶莹剔透的口水做为回应。

  眼睁睁看着口水滴到许道宣脸上的许长安:“……”

  看眼空了的花盆,再瞅眼露腚的小胖娃,明白过来的许长安猛地伸手摇醒了许道宣。

  “你书童回来了!”

  “什、什么?!”被晃醒的许道宣,来不及睁开眼睛,便先瞠目结舌了。

  没等费力赶跑瞌睡虫的许道宣,将小胖娃同记忆里圆润可爱的如意结合起来,撒完尿就感到饥饿的小胖娃,张开嘴巴就来了一通魔音穿耳。

  于是乎,这夜没人能再睡着。

  大半夜的,又是找衣服把小胖娃包起来,又是熬面团糊糊,又是撤尿湿的被子,又是连夜找生产完的母鹿……许长安几人连同食人花姐弟,被指挥地团团转,忙得不亦乐乎。

  好在执盏当初想到了如意会化人形的情况,特地派遣了一位养过孩子的食人花姑娘过来。

  食人花姑娘抱着小胖娃,食人花兄弟连夜突袭了好几个鹿群,总算抓到头刚下完崽的母鹿。

  挤出奶水在火上煮过,由有经验的食人花姑娘,亲手喂给了小胖娃以后,引人不忍的嚎啕大哭终于停了下来。

  “太不容易了。”望着汲汲啜着奶水的小胖娃,许长安感慨道。

  许道宣心有戚戚焉地点了点头,以示同意。

  此时天际已露出鱼肚白,毫无睡意的几人商量后,决定直接启程。

  又行了半日,阴翳的万重山终于露出了尽头。

  层峦叠嶂的树林被抛在身后,一条不甚宽阔的官道蜿蜒着通向了前方巍然而立的城池。

  说是城,名字却叫银霜镇。银霜镇位于大周朝西部,是除了塞雁门之外的第二个边陲要塞。整座城池在现任守将的带领下,犹如铜墙铁壁般,极为易守难攻。

  银霜镇仅开了道小门,进出查得颇严。许长安几人都出示了路引,又被检查了马车,才总算被放进了城。

  到底是远在边陲,繁华程度不可与皇城相提并论,街上零散立着几家酒楼客栈,两旁商铺卖的东西,与皇城的也略有所不同。

  许长安匆匆扫了两眼,一心扑在进客栈泡热水澡的事情上。无暇他顾的后果,便是进城就让人盯上了。

  “雇了两株食人花做打手,定然不会是普通富贵人家的公子。”容貌掩在面纱后,穿一袭胭脂色望仙长裙的女子,倚着临街酒楼的二楼窗台,对着远去许长安两堂兄弟下了定论。

  她身旁,一位同意穿着艳丽绯红长袍的男子,闻言低头晃了晃手中的热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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