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裸体桌球是个错误决定,赵景承如是想。每次轮到他击球,总有两道灼热的视线毫不避讳地落在他光着的屁股和大腿上,直白得叫人想忽视都不行。
简安宁趴在桌案上时他可没有用那种赤裸裸的目光盯着瞧!结局更是不尽如人意,简安宁在最后“发挥失常”硬是把唾手可得的胜利拱手让出。赵景承宁愿承认技不如人也不想这么个赢法,悻悻然丢了杆,抱怨道:“真心想让着我,就别叫我看出来啊。”
简安宁在他身后抱住他,硬是将他上身压在台球案上,一条霪乿的肉茎放荡地吐着前液,危险地在他臀缝间蹭动“谁说我想让着你。
景承,我想赢了你,然后对你为所欲为。但谁让你是主人呢,做奴隶的总不能不给主人留点面子。”赵景承艰难翻过身,仰躺在台面上,抬起双腿环住情人充满力量的腰身,咬着下唇哼道:“就知道你是个披着M皮的S,我算是上了你的贼船了。”
“景承,我是怕你嫌我无趣。”简安宁扣住他的十指,俯身轻舔他的嘴唇。下身兴奋的器官相互碰撞,相贴处都是一片过电般的酥麻。赵景承一时心有所动,反握住他的手:“你就这么喜欢我?”
“我爱你。”简安宁对准已经湿润的穴口,慢慢把利器送进赵景承身体里,目光痴迷地看着他的眼睛,流露出的爱恋几乎将他淹没其中。
赵景承知道他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大概很难脱身了。虽然他并没有想过要和自己的M产生肉体之外的关系,但这种感觉意外的并不坏,或许他该试试认真些跟简安宁谈场恋爱。
这么想的时候,他绝没想过谈恋爱的副产品来得这么快。那天早上起床前赵景承还把简安宁压在床上撩拨了好一会,没想到洗漱时就出了事。
他刚刚在牙刷上挤好牙膏,眼前的一切忽然褪色,紧接着就失去了所有意识。醒来时周遭环境陌生,看上去像是间病房。
“怎么回事?”他用没插着针头的那只手揉揉眼睛,忍着头疼问守在床边的简安宁。简安宁手掌无意识地抚摸着他的发顶,脸上是一种赵景承从来没见过的温柔而忐忑、期待又焦虑的表情:“景承,我不知道要怎么和你说。”
赵景承仍然很疲倦,半闭着眼微笑了一下:“绝症?看你的表情又不太像。”简安宁向他身边靠近了点,手滑下来托住他睡得发烫的脸,轻声说:“你…你怀孕了。”赵景承蓦地睁开眼。
“没开玩笑?”他许久之后才问,眼中的睡意消失得干净,只剩下一片凝重。简安宁一直在观察他的神色,见状也只能默默点头,眼里的期待渐渐黯淡下去。
“拿掉不就行了。”赵景承故作轻松,支着身子坐起来,强撑着对简安宁笑了笑。简安宁覆在他手上的手掌猛地一颤,深吸一口气,急促开口,连声音都失了平时的沉稳:“景承,如果可以…留下它好吗?医生说,以你的身体情况,如果打掉就很难再有第二个,它是我们的孩子,我想…”
“够了,安宁。”赵景承疲惫地打断了他,仰靠在床头,闭上眼睛不再看向他。简安宁仍试图劝他:“景承,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我想同你有个孩子,我们一家人会很幸福,我会竭尽所能照顾你们、对你们好。”赵景承沉默了更久,闭着眼宛若沉睡,最终叹了口气,苦笑道:“我能理解你想要个孩子。
你可以找个女人上床,或者找人代孕,我可以装作不知道。如果我们以后仍生活在一起,我会视你的孩子为亲生,同你一起养育他。安宁,这已经是我能承诺的全部了,请你站在我的立场想一想,你对我的要求我真的没办法做到。”
他拿过放在床边椅子上的电话,深深看了简安宁一眼,公事公办般说道:“现在我要出院,我会联系我的私人医生来处理,你不用担心。”
简安宁心里急得发痛,张开双臂把他圈在怀里,颤声说:“景承,它可能是我们唯一的孩子。”赵景承推开他,冷笑了一声:“是啊,也是你算计我得来的孩子。”简安宁愣在当场,满脸错愕:“景承,你说什么?”
赵景承烦躁地把输液的针头拔了,不耐地看着他:“还用我说出来吗?那次也是我自作自受,唯一一次让你不戴套射在里面,后来我叫你去买了药,也是你亲自拿给我吃的。”简安宁听得浑身发冷,怔怔问:“你怀疑我给你的药有问题?”
“你想否认吗?”“景承,我可以用我所拥有的一切来起誓,我没有在药上做手脚。你是我最爱的人,我怎么可能…”
“那你现在倒是舍得了?!”喊出这句话后,赵景承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喘了口气,压低声音说:“安宁,抱歉我现在有点神经质。等这件事处理好我会联系你的,你等我几天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