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急匆匆地去吃了一顿午饭,每人一碗牛肉面,牛肉很大块,面也多,一大碗就能吃饱。
吃完之后潘阳把明谦和遥载到店面,帮着搬完了菜才走。
后厨很干净,所有东西都是新的,明谦做底料之前先烧了锅,然后把所有香料和调味品拿出来摆好,就让遥去一边切菜,自己做底料。
毕竟是试营业,又没有打广告,明谦也不敢把底料煮多了,就怕剩下的底料放冰柜里冻久了变味,影响收入。
一切可能影响营业额的举动明谦都坚决不干。
谁也不能阻碍他赚钱!
熬底料的时候明谦还抽空去看了眼遥。
遥确实没吹牛,他还真是当墩子工的好手。
这牛肉片切得,端出去都能被顾客指着鼻子说他抠门了。
真是薄如蝉翼,夹起来简直能透光。
遥还很得意:“老板,不是我吹,我们族里的年轻狡,就我刀工最好!”
明谦不想打击他的干劲,只能委婉地说:“你切一些薄切牛肉,再切一些稍微厚点的吧。”
明谦比了个厚度,遥拿起刀在手里一转,很有点厨神风范地说:“您就瞧好吧!”
遥是个一开口就停不下来的兽,明谦担心他说话的时候把口水喷进菜里,只能跑出去买了袋口罩,心狠手辣的给遥带上之后才允许遥继续说话。
遥一开始还很有精神,边跟明谦闲聊边切菜,后来发现菜太多,就闭嘴闷头切菜,手臂都挥出了残影,切到最后,遥已经快要抬不起胳膊了。
明谦还有些奇怪:“你们妖兽不是应该力气很大吗?”
遥蹲坐在地上喝水,他挠了挠自己的耳朵:“我力气确实很大,但我们不需要这么长时间的用力气啊!”
就算变回原形去打猎,他们也只需要忙那么一两个小时。
但切菜不一样,一切就是五六个小时,而且一直机械性的重复一个动作,做一件事。
现在他闭着眼睛都是该怎么动手切菜。
明谦同情的看着他。
作为老板,他也只能同情一下了,毕竟他请墩子工就是为了让人来切菜。
要是他自己愿意切菜,能切得下来,他就不请人了,还能省下发工资的钱。
火锅底料越熬越香,明谦已经熬了好几锅了,因为放了牛油,所以盛出来之后很快就开始结块,这些底料都是没放什么水的纯底料,到时候就以凝结状态端出去,再倒处浓汤,煮沸之后就是热腾腾的液体了。
遥闻着香味流口水——一点都不夸张,他真的流出来了,口水不上不下的吊在嘴角,正被地心引力拉扯着往下掉。
“擦擦嘴。”明谦给遥递了一张餐纸。
明谦没有请洗碗工,因为没必要,脏了的碗筷他们只需要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然后晚就堆放在那,每天早上都会有人来收前一天的脏碗脏筷子。
同时也会把干净的拿来,干净的碗筷都用塑封封好了,里面的餐具也都是清洗之后消过毒的。
虽然要花一笔钱,但是比找人洗碗来得方便和便宜。
洗碗工这个工作又忙又累,而且容易洗得一地都是水,工资虽然不高,但是肯定也不能开太低,明谦去其它店里看过,招牌启事上洗碗工的工资是四千起步。
如果是在二三线城市工资可能是在三千到四千,但在这里是四千。
也有给工资低的,三千一个月的,但人家包食宿。
明谦最后才决定一个月三千六,让专业公司来收碗筷。
而且如果客人少,也可以自己洗,跟专业公司的合作随时都能结束,但请了人来却不能随便把人给开了。
等所有菜都切好了,天也逐渐变暗,这条街渐渐热闹起来,上班族们这个时间段要么在公司,要么刚到家,现在出来的都是不用朝九晚五工作的人,有些是这两天没课的学生,有些是出来遛弯的老夫妻,还有些是刚毕业没找到工作,手里又不太缺钱的年轻人。
只是他们都像过眼云烟一样从明谦的店门口遛了过去。
要吃饭的人基本都是冲着隔着一条街的美食街去的,在周围徘徊聊天的基本都是老头老太太,他们是不会在外面吃火锅的,自己家做一顿饭就几块十几块,火锅一顿怎么也要吃掉一百多,不舍得。
明谦第一次做生意,也不好意思站在门口吆喝,他好几次走出店门,刚张开嘴想吆喝两声,嘴刚刚张开,就臊得满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