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王霞是来找他和慕公景算账的,本以为会见到面容凶狠的王霞,可为什么王霞的表情却带着红晕,似乎有些羞怯?
花千骄微微蹙眉,再度将视线落在了王霞的身上,终于发现哪里不对了,王霞的视线竟然从头到尾都没有离开过慕公景。
只一瞬间花千骄就气炸了。
自从慕公景摘下面具之后,的确有些招蜂引蝶,可是当初因为慕公景毁去容貌而落井下石的也不在少数,所以他们就是有心也没那个脸面来找慕公景说亲。
所以慕公景的身边一时间没有那么多的莺莺燕燕,花千骄也有了些许舒服。
如今,居然有人用这么赤裸裸的眼神盯着他的爱人,花千骄体内的怒火瞬间飙升,直接将他的理智烧毁。
花千骄凶狠的瞪了王霞一眼,而花千骄侧过头来用眼神警告自家姑姑的视线也被王含寿看了去,站在王霞身后的王含寿并没有看到自家姑姑春心荡漾的表情,只看到花千骄眼神凶恶不明所以的王含寿立刻怒火中烧。
王含寿对花千骄怒道:“你那是什么眼神啊?敢这么看我姑姑?找死!”如今城主已经确定了会站在他们这边,再加上花千骄和慕公景的身边没有那个等级恐怖的高手,所以王含寿可谓是底气足了,说起话来自然是毫不客气。
才刚进屋,王含寿就如此发难,这简直就是挑事的前奏。
花千骄本就因为王霞那不要脸的眼神气得怒火中烧,如今还被王含寿给当众指责威胁?
花千骄立刻沉下脸来,慕公景及时在此时握住了花千骄的手,花千骄这才不情不愿地将怒火收回。
南飞云不悦地开口说道:“王天骄,若你来这里是为了没事挑事的,我觉得你可以回避!”
正得意洋洋的王含寿立刻就被城主的儿子浇了一桶冷水,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尴尬下来,“你……”这南飞云是怎么回事,他爹都已经摆明了要站在他们这边了,儿子却和他们作对!
南鹤立刻出声安抚的王含寿说:“我儿子不懂,还请王天骄多多见谅!”
南鹤的目光落在了王霞的身上,王霞默默的收回视线,对南鹤微微一笑,“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南鹤和王霞也来一回,这态度,这话语,这语气,倒像是一开始挑事的是花千骄似的,南飞云倒像是偏帮了花千骄一样。可问题是花千骄从头到尾可没说一句话。
花千骄也终于知晓,看来他们作为城主大人和王家已经建立起了合作关系,这么说来,他们也就不用再顾虑着南鹤的面子了。
一旁的南飞云见父亲如此“颠倒黑白”,心中既是如此愤怒,他恨不得当场就和父亲大吵一架,质问父亲为何会变得如此势利?
可是良好的教养让南飞云没有当场同自己的父亲发难,而是隐忍了下来。
花千骄坐在椅子上,不得不放开了慕公景的手。
花千骄故作感慨一声说,“真是奇了怪了,明明来到的是人呆的地方,却偏偏听到了狗叫,空气中还有一大股的畜牲腥臊味,真是恶心死人了!”
花千骄从来都不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更别说他现在可是有靠山的人,别人欺负他头上,他再也不用像还待在花家的时候隐忍无助。
花千骄多多少少也知道自己的尿性,就是欺软怕硬呗!这也没什么不好,明知道对方是硬的还不怕还欺负上去,那才是没脑子!
花千骄指桑骂槐说的是谁,大家伙的心知肚明,花千骄才刚到,也不知道是谁那么不客气。
听到花千骄冷嘲热讽,指桑骂槐的骂自己是狗,说自己是牲畜,王含寿当即气的就想冲过来,王霞抬手挡住了王含寿,示意王含寿不要再惹是生非。他们来这里是来谈正事的,可不是来打口水仗的。
王霞很快就知道,来到这里,花千骄就没打算和她谈正事。
虽然王含寿无法为自己出头,为自己辩解,但不代表南鹤不敢开口。
听到花千骄嘴巴如此不干不净,南鹤不悦地蹙眉:“慕夫人,可真是金贵,若你觉得我这里又臭又脏,不来便是!”又不是他求着他来。
花千骄一听,立刻兴冲冲的站起身来,“如此一来,那我们可以走了吧!这地方我们真不想来,况且在路上我和我的夫君刚吃了饭,现在胃里撑的难受,正好出门走走!不用一直坐着,容易长胖的!”
南鹤的表情略有些尴尬,他没想到花千骄居然当真说走就走,他原本以为花千骄是不堪外界流言蜚语才来,可是现在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王霞不着痕迹地瞪了南鹤一眼,这南鹤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出那样的话,岂不是在和花千骄说你想走就走?可问题是现在可不是花千骄想走就走的时候。
王霞开口道:“花老板且慢,你知道我们为何而来,咱们就好好的把事情给解决了,我也不希望多一个敌人!”
花千骄直接对王霞翻了个白眼:“我管你们为何而来我来这里,是看在南飞云给我结账的份上。你们最好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不是所有人都能忍受有的畜生在这里乱喊乱叫!”
王含寿气得怒指花千骄:“你说够了没!”
花千骄慢悠悠的坐回椅子上,吊儿郎当地翘起二郎腿,“我倒是没说过,谁让我才刚进来你威胁我!怎么,只许你嘴巴不干净,不许我也有模有样嘴巴不干净吗?”
王含寿气得脸色胀红,王霞微微侧过头对王含寿说:“寿儿,本就是你的不对,开口认个错!”
王含寿在家向来都是被捧着的,唯一受到挫折就是在花千骄和慕公景的身上,如今他好不容易能够转回厂子,结果还要道歉?
王含寿可不乐意,直接别过头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杀了我们那么多人,凭什么跟他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