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眯了眯眼睛,只是收拾了周苗和周小宝,就能让这人这么高兴?
周阮说:“有你在,我能在周噶村横着走,哼哼哼。”眉眼都是得瑟的。
秦衍低笑。
这人得意起来,跟只小狐狸一样,眼里的光亮晶晶的狡诈狡诈的。
开车的保镖努力绷着脸,但是仍然抑制不住要上弯的唇角,他就喜欢周树酿的水酒还有花生,他突兀的说:“周先生,我有几个老乡,喜欢这口,我出钱买。”
突然觉得嵴背骨凉飕飕的。
保镖冷汗都要冒出来了,悄咪咪的看眼后车座坐在三爷腿上的周先生,保镖整个人都不好了。
妈的!
忘记了三爷在跟周先生调情了。
他这能发光的电灯泡一发光,三爷会不会弄死他?
保镖的脸更瘫了。
周阮是知道自己坐在秦衍的腿上的,他也没有不自在,毕竟,这个保镖是最清楚他和秦衍所发生过的一切的,在”知根知底”的人面前,在羞涩就是虚假了。
周阮转头:“好啊,你要多少。”
保镖目不斜视:“……二十斤?”周先生这次带走的,好像不多?还有,周先生快别看他了,三爷的眼睛里在刮刀子看到没有?能见血的刀子。
保镖打了个哆嗦。
周阮摇头:“给你五斤,其他的我有用。对了,你叫什么?好像还没听过大家叫你的名字?”
保镖内心悲伤成河。
露了无数次脸了,特么原来他还没有名字。
宋镇:“我叫宋镇,周先生有事可以叫我十五。”
周阮:……
“跟你一起的那个,是不是初一?”
宋镇:“他叫宋姓,周先生可以叫他初一。”
周阮就呵呵笑了,他凑到秦衍的耳边低声问:“初一十五是不是你取的代号?叫起来方便?”
秦衍否认:“不是。”
……
周树的妹妹叫周小妹,她今年读初三,村里没有初中,她得到镇上去读。周树家生活水平不高,周小妹选择了走读,省了笔寄宿费,每天都是走到镇上上学的,而中午就吃早上带走的饭菜。
周小妹是晌午后回家的,她将书包放在院子里,去母亲的房间里看了看,母亲睡着,房间里没有异味,她知道,这是哥哥已经给母亲收拾过了。周小妹去厨房,到了碗开水,去了院子。
周树挑着石沙进来。
“哥,你又是挑沙子?”
周小妹在做作业,抬头看到进院子的哥哥,小脸上皱着,哥哥的肩膀都弯了,就是做多了重活的,她不太高兴:“现在又不炒花生了,挑沙子做什么?”
周树惊讶小妹今天回来得早,他将沙子放在院子墙边:“下午没上课吗?”
周小妹顿了下,点头:“下午全校大扫除,我擦完玻璃,就先回来了。哥,你别去挑沙子了,肩膀都要弯了。”
周树笑着点头,他知道小妹心疼他。他今天是高兴的,周小妹也感觉到了她大哥今天的不同,放下笔撑着头:“哥,你今天很高兴?”
周树搓着手坐到她对面,露出一口白牙:“我跟你说过的周阮哥,还记得吗?”
周小妹迟疑:“…软蛋哥?”
周树拍手:“小妹你还记得你软蛋哥?他走得时候,你才五岁。呵呵呵。”
周小妹呵呵笑,她的确不记得周阮了,只是她大哥偶尔会跟她和二哥嘀咕周阮,又因为周阮的错名是软蛋,所以她对周阮有些模煳的记忆。
“哥你今天高兴,跟…周阮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