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温度事宜,白绮一觉睡到几乎忘记了身在何方。
他觉得自己似乎是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张纸折的花,有一双手将他从花枝上摘了下来,拆开了再揉吧揉吧,再拆开了,再揉吧揉吧……如此反复多次。
纸皮儿好像都快给搓掉了。
这时候哗啦啦的水声在耳边响起。
白绮一下被惊醒了,满脑子里想的还是——
纸折的花可不能给浇水啊!
会烂的!!!
白绮一翻身坐起来,风从斜开的窗户吹进来,吹动窗帘的同时,也吹到了他的身上。
……有点屁屁凉。
白绮低头一看。光溜溜两条腿。
哦,内裤还在。
白绮轻轻松了口气,扭了扭屁股,不疼。
然后他飞快地溜下床,最后在茶几底下找到了自己的裤子。
白绮:?
我昨晚这么火辣的吗?
啊不对,席老师昨晚这么火辣的吗?
白绮认认真真把裤子套好,又认认真真把上衣的扣子扣好。他身后的水声渐渐停住了,席乘昀穿着从里面走了出来。
“醒了?”
“啊。”白绮背对着他,干巴巴地应了一声。
席老师的声音一响起,就连带着会把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热起来,一连串记忆也跟被按了播放键一样,开始来回在他的脑子里跳舞。
席乘昀垂下目光,看了看他的两条腿。
“怎么没有换新的衣服?”
白绮:“那不是显得很做贼心虚?”
席乘昀的步履一顿:“和我一起做亲密的事,算是做贼吗?”
白绮清了清嗓子,开始背:“第38条,被雇佣者不得与雇佣者有超出范围的亲密行为……”
席乘昀:“……”有感觉到膝盖一痛。
不过很快他就眉尾一挑,轻声道:“嗯,是我先违规了。所以合同从今日起开始作废。”
白绮:“好。”
白绮答应得太快,席乘昀一下子反而又顿住了。
合同作废,等同于关系作废。
然后白绮会不会开开心心地脱离他呢?顺便扭头就奔赴他的小墙头?人数还不少呢。一周七天,都可以换着去见面。
席乘昀越想越酸,越想越酸。
白绮在这头已经开始掏手机了。
他小声说:“我应该退一半钱给席老师吧?”
反正白爸爸现在已经拿到赔偿款啦,他也不需要那么多了。
席乘昀眼皮重重一跳,心情如同搭上了过山车,霎地一下从顶峰冲入了谷底。
说解除就解除,没有半点的留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