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后来又醒了几次,每次醒过来,他?都能看到明?晃晃的针。
唉。
小奶猫虚弱的又合上眼睛,并且祈祷下一次再醒的时候,能够不再被扎针了。
整整熬了两?个小时,白肆终于把针全都收了回来。
“怎么样了?”谢沉出声询问道。
白肆呼了口?气,眼底透着点疲惫:“暂时稳住了一点儿。”
“谢沉,我记得?你跟我说过,漓漓下山后,除了普通发烧外?,差不多没再发过病。”
“对。”
白肆揉了揉额头:“麻烦了,他?一直没发病,我还以为好好给他?调理着,会让他?的身体越来越好。”
“但这一次,不行了。”
白肆说道:“他?被诱发了好几种病症,现在的情况,跟他?小时候一样。那次他?发病,整整折腾了一个星期,差一点就没能保住。”
这番话,落在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让所有?人都懵了。
“不会的。”谈意?看着扎完针后,身子终于不发抖的奶猫,他?眼眶都不知不觉通红:“小肆,你不是学了医?你肯定能治好漓漓的。”
“还有?,还有?你需要?什么,不管是什么药,还是说其他?名医,你跟我们说一声,我们肯定都有?办法解决。”
白肆性子惫懒,他?之所以学医,也的确是为了这么个宝贝弟弟。
“我会想办法。”
他?回道:“你们也不用太着急,咱们现在都在这里,一定能护得?住漓漓。”
话是这么说,但大家的心里却还是沉甸甸的。
入夜。
谢沉住在白肆这里没走。
其他?几个哥哥看白漓暂时稳定,都离开了。他?们离开,也不是去闲着没事干,而是各自去做要?做的事。
比如,谈意?去找自家那位再告一遍状。
房间?里不止有?白漓和谢沉,白老四也化了形,变回猫猫,没挨着他?们睡,他?回了猫窝里团着。
“漓漓有?动静了就叫我。”
睡前,白肆叮嘱着谢沉。
谢沉点点头,躺在床上,搂着怀里的奶猫跟着闭上了眼。
这一觉,没人能睡得?踏实?。
好在夜里白漓没出什么状况,但到了第二天,他?再次发烧,不止发烧,还喂什么吐什么。
白肆扒拉着各种医书,将?这些年搜罗到了好药材,全都熬进?了汤里。
“他?还是吐。”
床边,谢沉把奶猫的嘴角擦干净,抬眸看向白肆:“有?没有?办法,能先给他?止吐?”
“给他?止吐的药和别的药,药性相冲。如果止了吐,就不能再喂别的药。”
而不喂别的药,奶猫撑不住。
一时间?,该喂哪种药,成了问题。
推了所有?工作,赶过来陪着弟弟的谈意?,更是急得?团团转。
“小肆,有?没有?温和点儿的药,得?先把漓漓的烧退了。”
他?刚才?摸了一下弟弟,弟弟的小身子滚烫的可怕。
“让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