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嘛,你怀里的“江小七”可不就是树棍嘛?
边羲上手摸着粗糙的树皮,沉沉地叹了口气:“不过没关系,我不会嫌弃。”
江寅七直接被气哭,捡起地上的一只拖鞋砸向边羲,又捡起一根砸向那根树棍。
边羲一个激灵坐起来,对着江寅七大喊:“喂!大姐你干嘛打人啊!”
江寅七转头回到布置的新房里,国柳和葛真一忙跟上去,就看见她在翻找着什么。
“寅七,你找什么?”
“我手机落那边了,我找一下相机。我要把她那样子录下来,我要把她永远钉在耻辱柱上,看她还敢不敢喝酒!”
国柳愣了愣,看来明天边羲不仅要承受物理攻击,还要承受一波精神攻击。
“明天她醒了,我不给她一个教训我就不姓江!”
好好一个新婚夜居然搞成这样,亏她还买了一套性感内衣。
“是是,是该教训一下。”
国柳和葛真一一边哄着江寅七,一边默默祈祷明天的边羲可以顺利活着。
翌日,边羲睡到日上三竿,一睁开眼睛,就看见江寅七、江爸爸和江妈妈都站在床边看着自己。
“……”
江寅七冷笑一声,没说话。江妈妈小心翼翼看了看江寅七,温声问边羲:“小羲,身体还好吗?”
“我……”
余光一瞥,就看见眼前的白墙上投影着一个视频,分明是她昨晚抱着树棍撒酒疯的视频。
“卧槽!”
昨晚的记忆回笼,边羲猛然看向自己的身边,果然有一根树棍,树皮碎屑还蹭了一床。
“什么鬼东西!”
边羲一脚踢开树棍,那根昨晚被抱了的树棍瞬间滚到地上去。
江寅七捡起这根木棍,将它好好地靠在墙上,轻描淡写地问:“你踢它干嘛?她不是你老婆吗?”
边羲连忙下床,十分自觉地跪在地上抱着江寅七的大腿,“对不起对不起,我喝酒了就是那个鬼样子,我不是故意的!”
她从来没觉得自己离死神那么近过。
“你跟我过来。”
江寅七毫不温柔地拖着边羲进了她的房间,江爸爸江妈妈都不敢管,只好收拾这个满是树皮碎屑的床。
那边的门似乎没关紧,还能清晰地请见边羲的求饶声。
“我真的错了,可不可以不要跪?”
“啊啊啊好疼,膝盖好疼,爸爸妈妈救命唔——”
江妈妈看了看江爸爸,虽然很心疼边羲,但他们不想管,毕竟边羲昨晚干的事,确实很欠揍。
从此之后,边羲再也不敢喝酒,江寅七每次生气,都会故意把那个视频拿出来看,反复鞭尸。
这件事,成了边羲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没有之一。
——
三年后
边羲毕业后成功进了国家地质局工作,同时她还继续在北开大学读博士。她的专业水平竟然也能事业学习爱情三不误,甚至是游刃有余。
结婚后不久,江爸爸江妈妈就出国了,边羲和江寅七便重新搬回之前那个房子住了。
这天国柳和葛真一来家里做客,边羲靠坐在客厅阳台的那个椅子上看着手里头的文献资料,年纪轻轻就有了一种老学者的风范。
江寅七给两人递了咖啡,“你们的时装秀时间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