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曾真是没想到啊,他老丈人一家子,能有这么大能耐,两年前就策划过杀人案,没把人弄死,还打算在两天后继续动手。
他的脑门突突的疼。
“你说的屈老是?”
他得弄清楚对方身份,和他老丈人家的恩怨,才能有插手的余地。
照拾大师的说辞,真让老丈人一家自作孽了,也会波及到他身上……
陈曾头疼。
这都什么事啊,他老丈人家里那几个,脑子里装的是狗屎吗?杀人?亏他们能干得出来。
妈的!
两年前怎么没被抓起来毙了!留着祸害人!
拾参没见到陈锦华的娘家人,他也没打算插手这件事。屈老的命改不了,就只能顺应天命。他提点陈曾,只是看在陈曾让给他这宅院的份上,让陈锦华从这件事的泥沼里挣脱出来。
其他的,他做不了。
“曾儿,听大师的。”
穿着青素牡丹旗袍,精神矍铄的老人走在客厅门口,扶着门框说话,陈曾错愕,忙起身,朝老人走过去,搀扶她的手肘,“祖母,把您惊动了。”
老人裹了小脚,只待在后院,轻易不出门。
“有贵客临门,是我陈家之福。祖母理当来相迎。”老人坐在主位沙发上,慈祥的看着拾参和古赋声,“老身孙儿招待不周,两位大师莫怪。”
古赋声看着老人,脸上疑惑,她是死人?他看向拾参,想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拾参目光灼灼的看着老人身上佩戴的银链。
老人觉察到拾参的目光,苍老的手摸到脖子,将银链从领口里拿出来。这条银链如发丝一般纤细,不仔细看,很难注意到她脖子上戴着这条链子。
老人的指腹眷恋的摸着银链,褶皱的脸上笑容缅怀和释然。
“这银链还是五十年前,曾儿祖父亲手戴上的。”
陈曾诧异。
他对这条银链居然完全不知情。
老人拍拍陈曾的手,“这银链于我而言,是不吉利的,让你们知道做什么。”
陈曾,“……”满头雾水。
拾参替她解释,“因为她五十年前就死了,是这条链子护着她魂体不散。哦,它不叫链子,它是神器的碎片,只是一小块黑铁。”
陈曾呆滞。
老人含笑,“怕了?”
陈曾下意识的摇头,他不是怕,就是……难以接受。和他生活了几十年的人,其实早已经死了?这……简直就是荒唐!
老人让他别怕,她是他的祖母,不会伤害孩子们。
她叹了口气,“别怪你祖父了,是祖母不愿意见他,你们爷孙两,好好的吧。”
陈曾皱眉,“祖母……”
老人摆手,“听祖母的!”
陈曾心口翻涌,他是祖母带大的,和祖母的情感深厚,自他有记忆来,他就知道祖父在外面有个家,让祖母独自伤心……这些年,他替祖母不值,和祖父感情淡薄,现在祖母告诉他,她死了,让他和祖父好好过……
陈曾难以接受。
拾参坐到老人身边,目光灼灼的看着老人脖子上的银链。
就表达一个意思:想要!
老人笑着点头,她和陈曾说,“去吧,把你祖父喊来,祖母还有些话和他说。”
陈曾走出客厅,眼眶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