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保姆一愣,随后在心里感叹这小情侣就是不一样,一大清早都要先见面。
崔柠已经确定就是周望卓搞的鬼,但他现在不能跟周望卓撕破脸,因为如果撕破脸问对方为什么要给曲郁山下药,就会让外公外婆知道曲郁山在周望卓房里睡了一晚。
想来周望卓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在敢如此嚣张。
也正是因为这个,崔柠在接下来的早饭时几乎对周望卓一点好脸色都没有。但外婆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说降温没让他们这些老的小的生病,偏偏两个大的生病了。
她说的是曲郁山和周望卓。
曲郁山病得明显,脸颊烧得红通通的,周望卓也病了,只是病得没曲郁山严重,只是脸有些白。
崔柠一听,气得脸铁青,可偏偏又不能发作。等吃完早餐,他就说时间不早要回学校。
“我送你们吧。”一直在餐桌前沉默的周望卓开口。
“不用。”崔柠一点面子都没给地拒绝了。
周望卓扯了下唇,“小郁病成这样,开不了车。”
“表哥不是也病了吗?还是留在家里。”崔柠表面说着关心的话,语气却不是这样,讽刺意味很重。
“没事,我没小郁病得重,开个车没关系的。”
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曲郁山适当地插话,“我叫了司机过来,他快到了。”
外公外婆也察觉出气氛的不对,打圆场说:“家里也有司机,让家里的司机送柠柠他们也可以。”
还好,曲郁山的司机很快到了,曲郁山坐上车就给自己的家庭医生发了一条短信。
“不去医院检查下吗?”崔柠不放心曲郁山的病,也不放心那杯消失的水,他怕曲郁山身体出问题。
但曲郁山身体难受,实在不想去医院,搪塞道:“没事,陈医生也会抽血做检查。”
等到了学校门口,曲郁山催崔柠回学校上课,自己回出租屋等家庭医生上门,哪知道崔柠直接请了假。
“你又请假?你还要不要高考?”曲郁山这话刚落地,就被对方一个眼神堵了回来。
崔柠对高考基本上是十拿八稳,前天下午B大的老师也打电话给他,邀请他下周二下午去参观。现在他在学校读书,不过是不想让自己写题的手感丧失。
“你烧退了,我再去上课。”崔柠臭着脸说。
家庭医生来得很快,听曲郁山说自己可能被下了药,先给抽了一管血,再仔细检查曲郁山的病情。
“不严重,打一针退烧药,再吃点药就行。”家庭医生说。
退烧药是打屁股,曲郁山原来也当着崔柠的面打过屁股针,但这次跟上次的感觉就完全不同了,上次他还厚颜无耻地让人给他挠痒痒。
这次针刚打完,他就想把裤子扯上去,但被拦住。
“血还没止住。”是家庭医生说的。
崔柠帮忙摁着棉签,也应了一声,“对,别乱动。”
家庭医生留下药,再指导了崔柠几句,就带着抽好的血走了。曲郁山趴在床上,听到外面的关门声,扭着脖子转过来看自己屁股,“好了吗?”
崔柠拿开棉签,盯着雪白两团上的小血孔,见没有再冒血,“好了。”他刚说完,就发现曲郁山火急火燎穿裤子,一时又吃醋上了——曲郁山今天穿了周望卓的卫衣。
他气不过,把裤子又是一扒,避开小血孔那边,手轻轻在另外一边打了一下。
这一打,雪团如果冻般直颤。
曲郁山本就烧得厉害,挨了一巴掌,不仅是脸红了,脖子一路往上烧,胡乱把裤子一扯,再滚进被子里躲起来。
躲起来十几秒后,意识到自己反应不对,探出头想教训崔柠不可以这样,但崔柠已经转身去厨房了。
错过教育的最佳时机,曲郁山只能又窝回被子。大脑开始有睡意的时候,崔柠回来了。
“先别睡,吃了药再睡。”
曲郁山听话照办,吃了药再躺下去。吃的药仿佛有助眠奇效,本来只是一点睡意,吃药后跟昏迷似的睡了好几个小时,最后被崔柠喊醒。
“郁郁,吃中饭了。”
曲郁山还困着,不肯起床,翻了个身想继续睡。崔柠看到曲郁山像个小孩似的赖床,先是一愣,随后一直臭着的脸终于缓和。他抿了下唇,弯下腰,把曲郁山盖着大半张脸的被子往下扯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