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谭霖目露茫然,樊休摇摇头,又用白话解释了一遍:“就是说胥山有个很不正经的妖怪叫羽衣人,交合之后能让男性怀孕。”
言简意赅,傻子都能懂。
谭霖反驳:“我一只单身狗,怎么可能有那种交——”
话说到这里突然断掉了,谭霖愣愣的站在那里,像是想到了什么,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恍惚的状态。
傅同不动声色地给樊休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到饶涉的抽屉里找了张清心符贴到了谭霖身上,谭霖回神,脸色还是不太好看:“我……”
傅同尽可能的放缓了声音:“说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谭霖踌躇许久,终于从喉咙里憋出了几个字:“其实……我是个基佬。”
众人:“这个已经挺明显了,说重点。”
谭霖觉得这些人真是太不体贴了,不过这种态度倒是让他放松了许多,索性也就不扭捏了,把后面的话都说了出来。
“就我是个单身了二十多年的小基佬嘛,那么长时间身边也没个人,挺难熬的,就想来波比较特殊的体验,正好那段时间快到我生日了,我想着不如给自己一个不一样点儿的生日礼物,就找了个挺高端的那种酒吧去逛了逛,结果还真的遇到了一个各方面来说都挺合意的人,然后我们就……”
他涨红了脸,很羞涩的模样,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但已有的信息量已经足够妖怪局几个人脑补了:“然后你们就……”
紧随其后的是几声重重的鼓掌声。
谭霖摸了摸鼻子:“……嗯。”
傅同不自觉的卷了下尾巴:“后来呢?”
“后来……我觉得我们就是一夜的缘分,所以第二天醒来就溜了,也就是从那天开始,我发现自己好像有了阴阳眼,能看到很多以前看不到的超自然东西,不过除了这点以外就没什么特别的了,再出现异状就是在上个月,你记得么,那段时间我总是干呕,一开始以为是吃辣吃多了肠胃受不住,一直拖着没去看,直到上周半决赛结束,一觉醒来我就,嗯……成这样了。”
众人:啧啧啧。
傅同看着他:“那你是要我们帮你找羽衣人么?”
“找他干嘛?让我揍一顿出气么?”谭霖烦躁的扒拉了下头发,“早知道事情会成这样,我还不如安安分分的做我的单身狗呢,你们都不知道我这一周过的多难熬,穿成这样很热不说,还那么像神经病,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消沉了。”
妖怪局众人:“……是么?”
我们怎么觉得你话挺多也挺活泼的呢?
大概是他们眼里的怀疑太明显,以至于谭霖这样的小傻子都看出来了,极力为自己澄清:“我说的是真的,之前我在家里的阁楼小黑屋里浑浑噩噩的过了好几天,现在好起来是因为我想通了,反正我是基佬嘛,有个自己的小娃娃也挺好的,多少基佬想这样还没机会呢,想想都开心。”
嗯?
居然不是要打掉?
樊休愣了下:“那你找我们是要……”
谭霖有点不好意思,习惯性的又把自己刚顺下来的小软毛扒拉乱了:“就我这几天看了很多灵异志怪小故事,都说这样的娃娃出来的时候都……比较血腥,我这不是也害怕么?就想找个懂的人问问,如果没问题的话……那我以后就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了。”
他捧着脸笑起来,眼里溢满真切的欢喜。
傅同有时候觉得他的性格真是很难得,没心没肺总是欢欢喜喜的,挺让人羡慕。
旁边几个人明显也是这样的想法,樊休把书往后翻了一页,然后在谭霖殷切的眼神中开了口:“那你可以放心了,除了那些旁门左道用来献祭或者报复的鬼胎,剩下的都会是那种软软的小孩子,恐怖血腥的场面绝对是不存在的,需要我话介绍几个懂这些的妖怪给你,别慌,只要钱到位,一切都好说。”
谭霖惊喜的抬起头:“真的啊?没事没事我不缺钱,多几个都没问题。”
薛陵低头看了看手里他已经用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青铜剑,宿宣沉默的把盒子里陈旧褪色的红线缠了起来,白唐想想自己买不起灵田胡萝卜的日常,都觉得谭霖这句话特别扎心。
眼看着场面就要不受控制,樊休急忙救场:“二楼藏书室里有很多育崽指南,说不定对你有用,你要看看么?”
谭霖眼睛瞬间亮起:“这么靠谱的么?走走走。”
樊休应了一声,忍着笑带着这小傻子上了二楼,他们走后,薛陵背好青铜剑去了狐族,宿宣继续绣花,白柯沉迷学习,唐绵认真烤饼干,小白兔跟在旁边靠着毛绒绒的可爱属性不停的和他要饼干。
剩下白绒绒软绵绵的睚眦崽崽一只崽趴在软垫上,沉思片刻后,抬爪戳进通讯录,给温融打了个电话。
“亲爱的白泽先生,我这里有温琅的黑料,你要不要了解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傅阿崽:“亲爱的白泽先生,我这里有温琅的黑料,你要不要了解一下?”
温阿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