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又说:“这些年我接到很多这样的电话,有点分不清是真是假了,我这边还挺忙,有事情要做。”
陆乔薇看向闻谨言,怕她情绪不对。
闻谨言面上看着没什么问题,她微俯身,说:“是我,闻谨言,她是我女朋友。”
那边沉默了一会,闻谨言又报了一串数字,“这是我的身份证号,不知道能不能证明。”
“可以。”那边声音更轻了一些,道:“你们想问什么问题?”
陆乔薇想着怎么问这件事比较好,虽然许多年不联系,之后也不会常联系,但是一上来问前妻的死,好像是来找茬的一样。
想的阴暗一点,要是前妻的死和他真的有关系,之后针对她们怎么办,怪可怕的。
“是这样的,我们很快就要结婚了。”陆乔薇说,“然后出了一点点小事,就是我发现闻谨言有个习惯。”
“嗯,你说。”
“她喜欢把东西藏在柜子里,有一次我钻进去了,把她吓到了,她有些心理阴影,我感觉跟她以前看到的事有关,就是想问问你。”
她说的怪委婉的,也是实话实说。
过了一会,那边才应声道:“你是想问我,我前妻的死跟柜子有没有关系,对吗?”
“嗯。”
“那时候法医给过检查报告,她有很严重的抑郁症,那是她自我保护的手段,如果你们需要,我可以去找找检查报告,然后把检查报告发给你。”那边声音略有些沉闷。
陆乔薇说了谢谢,本来想着差不多了,也不需要什么报告,就准备挂电话了,闻谨言却说要看。
那边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婚礼?”
还没有求婚呢,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
陆乔薇编了一句,“最早今年年底,晚点明天秋天吧。时间还没有确定下来,我们还在商量。”
她看看闻谨言,羞涩地说:“谢谢您今天告诉我们这些啊,闻谨言现在过的很好,我们之后会很幸福的,我会对她好的。”
其实也没必要跟闻谨言父亲说这些,但是陆乔薇就是想让他们知道,闻谨言很好,没有他们这么不负责的父母也能好。那边听到这些话,变得更沉默了,应和了一句“好”。
听着好像有点愧疚,说难听些,真的愧疚那也只是一时的,要是真的很愧疚,早联系闻谨言了。
当然闻谨言也不需要这种愧疚。
聊完就挂了电话,感情不亲也不需要挽留,最基本的关心和问候也省略了。
陆乔薇就看着闻谨言,“是吧,我说的没错吧,你就是自己吓唬自己,你没问题的。”
闻谨言嗯了一声,说:“这些年,我不跟他们联系,是因为我相信一点,我会变得更好,不像她们那样。”
每个孩子或多或少的受到家庭的影响,陆乔薇觉得闻谨言这样就非常好,感情寡淡,从感情里走出来,能把自己照顾好。
她认识的所有人里,被家庭折磨的千疮百孔的就是曲青竹,她每次看曲青竹被她妈妈的感情牵绊,就觉得窒息。
陆乔薇捏着闻谨言的手,轻轻地笑了,笑得很释然,其实闻谨言和她敞开说了之后,她心里也害怕过、恐慌过,但是让她放手,那绝对不可能的。
“可以放心睡觉啰。”
陆乔薇伸了个懒腰,带着闻谨言躺在床上。
闻谨言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晚安。”
夜色沉沉,尽管四周都是都是黑的,但是恐惧退散了,好好睡一觉,只需要等待第二天的清晨。
早上,用过了早餐,闻谨言换了一身休闲服。
陆乔薇问:“你要去哪儿,今天不上班吗?”
闻谨言说:“去医院体检。”
陆乔薇又道:“你帮我也预约个医生,我牙齿疼,感觉有颗牙坏了,等我周末有空就去看看。”
“很痛吗?”闻谨言关心地看着她,“要不要带药回来?”
“那不用,就是不能咬硬的,哎,年纪轻轻的,牙就坏了。”陆乔薇按了按脸颊,又在包里放了几包零食,准备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