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不喝口水润润嗓子吗！
菜端了上来，石柒拿起筷子想吃几口，容峥伸手摁住了：“先说完。”
石柒咽了咽口水，放下筷子，行，给钱的是老大。她先饿着。
真不是因为你的菜还没上来所以不让我吃吗！石柒内心不满。
“南则桉就是个人渣，很快就把人家小男生勾搭到手了，态度就忽冷忽热。把人弄得心里不安，总是送他东西，生怕自己被甩。真是蠢。南则桉从一开始就不喜欢男人，他还背地里说好几次对方有病。”一边说着，一边点了点脑袋，看到面前大佬阴沉的脸才想起来，这位也是个基，所以说基有病什么的，简直作死。
石柒咳嗽了一声，继续道：“他拿着明珺的钱左拥右抱，在这个世界，有节操的人不多了，本领不怎么样的女玩家都愿意陪他一晚，就能拿到很多平常不舍得买的东西。我之前那个室友就陪他一段时间，然后开走了一辆跑车。”
石柒有点羡慕，又有点恶心。
总之，她不上赶着做这个买卖。
只是觉得男孩很可怜。
顺便等着南则桉什么时候翻船。
南则桉果然是个蠢货，他嘚瑟够了，甚至还将自己的经历都写在了网上，炫耀自己有人养，而且还是鬼在养。知道鬼无法登陆玩家论坛，有恃无恐。
“看他那德行就不爽，所以我阴了他一把。”石柒说道。鬼没有办法登陆玩家论坛，她这个玩家可以。她登陆论坛，把界面截图下来，趁着明珺来找南则桉，南则桉又不在的时候，把截图给男孩看了。
男孩一开始不信，后来瞧着石柒登陆论坛看了全内容后，怒不可遏，去找南则桉算账去了。
他们是怎么吵的，石柒不知道。但是她可以确信，这两人掰了。
没有明珺，本来就花钱大手大脚的南则桉一下子就回到了解放前。一开始还好，他可以吃原本买下来的东西。后来没食物了，就变卖东西去换。所有东西二手变卖给NPC只能拿到三成左右的钱，资产大缩水，日子越过越差。
过不下去的南则桉去找明珺求原谅。
男孩没有原谅他，石柒一次遇到这两人在街上大吵大闹。
“我听他们说起游戏的事情，为了在副本帮南则桉赚游戏币，明珺在鬼那边过不下去。然后又说一切都是谎言，鬼是不可能回家的。”石柒说道。
容峥：“等等。你说鬼是不可能回家的。这话是谁说的？”
石柒回忆了一下：“是那个男孩说的。”
容峥揉着太阳穴：“你继续。”
“后面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那个男孩来的很少。似乎不想再看见南则桉。只有最后那次，他死的那天。”
容峥看向她。
石柒小心的往那边挪了一下，容峥往后躲了一步，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石柒尴尬的扯了扯嘴角，说：“他崩溃了。我不知道他具体都经历了什么，他特地来到了南则桉住的公寓对面大楼，跳了下去。”
容峥：“摔死了？”
石柒摇头，眼睛中带着一点恐惧：“最诡异的就是这点，他没有摔死，我也不知道他是死了还是没死。那栋楼有三十多层，他没有落地，在半空中的时候整个人就散发出光芒，然后消散了。”
容峥瞪圆了眼睛：“消散了？你确定？”
石柒点头：“千真万确，我就在那里看着。没必要骗你。”
容峥：“我没有听说过关于这件事的任何消息。”
“那是因为看到的人就只有我和南则桉，就是一瞬间的事。”石柒说道，“那个家伙根本就没有胆量告诉任何人，毕竟对方是被他逼死的。被知道的话谁也瞧不起他。我……我不太敢说这个，而且，我至今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玩家死亡时不是这样的。”
“你见过玩家死亡？”容峥问道。
石柒：“对，我来了好几年嘛，住的地方周边都是和我一样没本事的玩家。乱七八糟的事情就比较多。以前遇到过一起走副本结果反目成仇，出本后拼命报复的。我没看到过程，但是事后瞧见了，一地的血，这里的工作人员用黑色袋子将尸体运走。还把凶手绑走了。”
容峥低头陷入了思考中。
玩家会死，有血，留下尸体。
鬼跳楼，消失。
这就是玩家和鬼的差别？
石柒：“我都说完了，可以吃饭了吗？”
“随便你。”容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