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人群外就响起了一阵骚动。
木管家惊恐不已的声音传来,“你们凭什么抓我!我又没犯法!”
围观的众人自发退出一条道路,站在最内侧的喻家众人终于看清了外面发生的一切。
两名身着制服的警-察将木管家从休息室里强制带出,后者面色涨得通红,不依不饶地挣扎。
他看见人群里侧的喻卫国,高声喊道,“先生!救救我!我这么些年,可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喻家的事情,你们做人可要有良心啊!”
喻卫国听见这声辩驳,面色显出几分烦躁。
这个老糊涂东西,在说些什么胡话!
前来参加葬礼的宾客还没散干净,这要是被外人听去,还以为是喻家嫌他没用,故意报警抓他呢!
喻老爷子已经去世,这个家的重担依然丢在了他的肩上。喻卫国无可奈何,只能压制住自己的心慌,上前交谈,“警、警察同志!请问这是犯什么事情了?为什么抓人?”
“我们接到时铮先生的报警,他丢失了两支手表,价值上千万。经过排查,我们在木阳的房间里找到了丢失物品……现有充分理由怀疑,他私下偷窃贵重物品!”
警察压制住木管家的挣扎,吼道,“请配合我们接受调查!”
喻怀宁听见这话,微眯的双眸中透出一抹犀利——
男人口中的“别急,恶人有恶报”原来是这个意思。
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证据不足又无法立案。可让‘凶手’木管家逍遥法外,显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男人就想了这么一出。虽是盗窃手表是‘栽赃嫁祸’,可总归让木管家有了牢狱之灾。
什么样的人,就该待在什么地方。
木管家脑子还算灵光,当即反应过来,“这是栽赃陷害!是贺铭和时铮联手对付我!我没有做过!”
喻怀宁冷笑,“是啊,比盗窃还恶劣的事情你也做过。”
木管家宛如被惊雷劈中了脑门,哐当一下就失去了挣扎。
既然贺铭他们知道了当年的事情,是不是就代表,他们手上有证据证明自己‘杀’了人?
不行!绝对不可以!
木管家冷汗直流,下一秒就不顾尊严地求饶道,“小少爷!你救救我!我知道你和时铮关系好!你替我求情!救救我吧!”
他要是被带进了局子里,时铮肯定会想办法加重他的刑罚,他可就一辈子出不来了!
“……小少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以往被猪油蒙了心,没有好好关切你!你让时总放过我吧!求求你了!”
木管家想起以往自己对青年的种种冷漠态度,悔恨得肠子都青了!
早知道如此,他就该在以前还有‘权势’的时候,好好对待小少爷!
在外人听来,他们只当木管家真偷了东西,想要请青年替他求情。
喻怀宁完全没被他的哭喊所打动,冷笑道,“你不是怕离了喻家没地方去吗?现在有地方给你去了,余生在铁窗里好好忏悔吧。”
“小少爷!我错了!饶命啊!”任凭木管家哭天喊地,最终还是被警方给带走了。
……
一道惊雷劈下,天就快要落雨了。
陵园外侧,浑浑噩噩的喻羡终于被这声给惊醒,他动了动已经站得僵硬的双腿,刚欲上前,退缩的念头就再度生了出来。
他赤红着眼眶,死死盯着近处一道道熟悉的身影。终于,有人发现了他。
“小羡!”孟珍看见他消瘦憔悴的面色,心疼大喊。她刚准备上前,就被喻卫国给喝住了,“不准上去!理他做什么!我们喻家二十多年养出一只白眼狼!还嫌不够丢人吗?”
“要不是他,爸会去世吗!”喻卫国始终不知道贺铭和喻老爷子的过往。
在他看来,要是没有喻羡的推拒,喻老爷子这会儿肯定还是好端端的!一边是故去的亲生父亲,一边是外人的孩子。喻卫国看似软弱木讷,实际上也继承了喻老爷子的冷血。
“你胡说什么!”孟珍被这个离了心的丈夫气到了,当场争执起来。
喻羡瞧见这一幕,原本松动的情绪再次紧绷,他双手紧握,转身拔腿就跑。任凭身后的孟珍怎么呼喊,他都没有停下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