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衣裳穿好,蓐收兴致勃勃的提着下摆在屋子里转悠,玩似的越想越开心,“当道士也不错嘛~最起码衣裳不错呦~”
“小包子。”白虎突然叫了一声。
“啊?”蓐收一怔,回头看向白虎,“什么包子?大白你要吃包子吗?”
白虎摇头。
蓐收表示很无奈,自家大白的心思真是越来越猜不透了,身为主人尤其是十分体贴的主人真的是很苦恼呢!
一切准备就绪,翌日清晨,按照季咸的吩咐一个硕大的祭台摆在了白府的正院,这等场合白漠然他们自然都要到场,倒是白翩然,一见季咸身后还跟着个身穿道袍的蓐收,好奇道:“受受,你这是干嘛呀?”
蓐收:“道长人手不够哦,所以我过来帮个忙嘛~”
白翩然不疑有他,一时间又想到蓐收救了自己现在还尽心尽力的帮忙解决白府的事,心里又有些过意不去。
见他神色怏怏,蓐收以为他是在挂念爹爹,拉着他的手轻声安慰,“花花,你要相信吉人自有天相哦,而且道长还在这儿,一定可以治好你爹爹的~!”
时辰已到,众目睽睽之下,季咸缓步登上祭台,他手持拂尘虚空而画,似乎是在半空刻下什么符咒,“起!”随着这一声,四周树木瞬间无风而动,众人纷纷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神迹,除了季咸根本没人知道这是蓐收单凭灵力营造的效果。
毕竟小季季不能口吞日月目射霹雳,蓐收只好连夜改了样本子。
也是操碎了心。
众人惊诧之余,又见季咸从袖中取出了几块玄铁牌,由于离得有些距离,再加上祭坛上有些遮挡,站在后面的一些旁系子弟已经开始相互之间小声嘀咕起来,结果在白漠然一个冷酷眼神下,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季咸一手拿着拂尘比比划划,一手在每一块玄铁牌上轻轻点触,嘴里还神神叨叨的念着谁都听不懂的咒语,无论怎么乍一看都特别像一个世外高人。
等到他施咒结束,周围的树木顿时又静了下来。
“再起!”
斥声过后,玄铁牌咻的一下从桌面上立了起来,紧接着像是会走路的小人一样,一个个跳到了在旁等候的蓐收手中。
眼看着众人惊诧的表情,蓐收心里得意洋洋。
我写的样本子就是好,哪天不做四方神了,来人间写小话本都能养活大白哈哈哈哈哈~!
季咸从桌上拿起一张符箓,啪的打在蓐收的额间,“去吧,按照它的指引,去做你该做的事。”
“是,弟子遵命。”
此刻的蓐收就像是个提线木偶般,眼神空洞神色木然,浑身僵硬的一步步走下了祭台,待走出了众人的视线,蓐收立刻把那张挡视线的符箓扯了下来,急吼吼的联系白虎,“大白大白,小季季的前/戏演完了,该我们动手啦~!”
“明白。”
而祭台之上,季咸扬手将拂尘搭在臂弯处,随即盘膝而坐。
一时间四周安静的犹如死寂,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扰了季咸,季咸倒是十分从容,看着一个个或仰慕或惊诧的目光,突然觉得当个神棍也挺好。
“莫慌,马上就好。”
仿佛是为了印证这句话,季咸话音刚落,府内一角轰的一声巨响,连地面都在颤抖不止,饶是季咸提前打过招呼、说今天可能会有异象发生,众人还是吓得一哆嗦,他们虽然知道这事可能与蓐收和那些玄铁牌有关,但这个响动怎么也不像是单凭人力可以造成,于是看向季咸的眼神中,又带上了几分虔诚与崇拜。
一声接着一声,众人被震的耳朵发麻,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渐渐缓了下来,就在大家要松口气时,突然万钧雷霆从天而降,像个巨大的钟罩将整座白府笼罩其中,季咸也吓了一跳,他当然知道这是白虎所为,但没想到要弄出这么大的阵仗,默默嘀咕道:世风日下啊,当年那个直来直去的监兵君也被蓐收影响、变得如此浮夸了!
这下不仅仅是白府,整座临江城的人都看到了白府出现的神迹,一开始还有人说白府不知道做了什么亏心事惹怒了上天,结果看着看着却发现,这雷霆不是把白府给劈了,而是保护一般让外人不得靠近,一时间街上的传言乱成了一团。
白府的人暂时不知外面是怎么把自家传的神乎其神,他们早就被这神迹惊到丧失了语言能力,一个个呆呆的仰头看天,直到脖子酸麻的受不了,那些雷霆才渐渐散去。
众人一动不敢动,纷纷站在原地等候季咸的指示,此时一阵微风吹来,白发随风摇曳,原本一些对季咸持怀疑态度的人也对他深信不疑。
原来这世上真有得道之人,也只有得道之人才能做到如此的鹤发童颜!
完成任务的蓐收又重新贴好了那张符箓,浑身僵硬的怎么出去的又怎么走了回来,他登上祭台,双手揖礼朗声回禀道:“弟子幸不辱命,顺利完成了道长的吩咐。”
“好,辛苦你了。”
季咸抬手摘去他额间的符箓,蓐收仿佛瞬间神思归位,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左看右看,一脸“我是谁我在哪儿刚刚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看的众人又是连连称奇。
这时,白夫人身边的一个丫鬟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兴奋道:“二位公子快过去看,老爷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