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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场上。
宋扬的嘴角轻轻地勾起了一抹笑意,“让你去草原上玩也不是不可以,只有一个条件,你得答应我。”
张寒一笑,“别说一个条件了,就是一百个条件,我都答应你,你说吧,什么条件?”
宋扬:“很简单,你跟我骑同一匹马,否则,我不放心。”
张寒登时就愣住了,一时白皙的小脸上爬了两朵绯红的火烧云,几个念头飞速地在他的大脑中运转着。
跟宋扬骑一匹马,那自己苦心经营的打胎计划,不久全泡汤了?
小马体型小,他俩一起的话,绝对不可能骑那匹小马。必然是骑那皮大马,而皇后他们,又觉得不可能大胆到敢害皇上的程度。
见他没有反应,宋扬还以为张寒是不好意思跟自己骑一匹妈呢,宋扬微微一笑,二话不说就把张寒拦腰抱起,阔步朝着大马走去。
张寒连忙挣扎,“哎,干嘛呀,干嘛呀,我还没答应跟你骑一匹马呢,唔......”
张寒说不出话来了,因为他的唇,被宋扬紧紧地堵上了。
宋扬不由分说,就把张寒送到了马上,张寒还想着下去呢,奈何这大马的马背将近有一人高,张寒恐高,往下一看腿都软了,想下都下不去了。
宋扬结实的大腿稍一用力,一个翻身就轻轻松松得到了马背上,双手从后面穿过张寒,拉住了马绳。
宋扬轻附在在张寒耳边,燥热的气体喷在张寒的后颈,另张寒忍不住身上一震。
磁性的声音在张寒耳边轻轻说道:“都老夫老妻,一起骑个马而已,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张寒:“......”
宋扬拉起马绳,“驾!”
下一秒,大马前半身抬起,长鸣一声,而张寒所坐的马背,几乎在离地近两米的地方,与地面形成了近七十度的夹角。
张寒吓得惊叫一声,紧紧地闭上了双眼。
宋扬一手拉着马绳,一手把张寒紧紧地抱住,“胆子这么小,怎么能一个人骑马呢?”
张寒嘴硬,“我才没有害怕呢。”
下一秒,骏马迈开长腿,狂奔了起来,马场的看守非常懂事得打开了马场的大门,骏马载着两人,直接飞身而出。
目睹了这一切的扁桃体一拍大腿,糟糕,这下完了,有皇上保护着,香妃的胎几乎不可能出任何差错。完了完全全完了,前功尽弃!
一想到自己可能就没有办法再得到钱治疗自己和全家人的扁桃体发炎了,扁桃体就觉得无比委屈。
于是乎,这个一心谋财害命的宫人委屈兮兮地写下了最后一封信:
小主,非常抱歉,我辜负了您的深厚期望,任务失败了,皇上亲自带着香妃骑马,想要再动手脚,已然不可能了。小主,奴婢无能,没有脸再回去见您了。望您身心康泰,长命百岁。——扁桃体不停发炎的扁桃体。
他送走了飞鸽,便向着广袤的草原走去。
没有魏贵人的帮助,他相信,自己也能凭自己的本事让自己的扁桃体不再发炎,哪怕求尽天下神医,哪怕尝尽世间百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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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是西域烈马,在宋扬驯化之后,便成了奔跑速度绝对一流的好马。
骏马跑得飞快,张寒下意识闭上双眼,把自己的身家姓名都托付到了宋扬抱着自己的那只手上面。呼呼风声从张寒耳畔吹过,是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在现实世界的时候,他也是这么飙车的。
宋扬温润的声音在张寒背后响起,“宝贝,别害怕,相信我,我不会摔到你的。”
顿了顿,宋扬的声音低沉了几分,“也不会伤到我们的孩子的。”
“什么!你、你是怎么知道的!”话一出口,张寒瞬间就后悔了,本来还能装傻,这下子就彻底没有办法掩饰了。
宋扬笑了笑,“宝贝,你的每次心跳与呼吸,我都恨不得听得清清楚楚,怀孕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可能瞒的住我?”
震惊之中,张寒睁开了眼睛,他看到,草原上的稀稀疏疏的几棵古树在他们身后一闪而过,两侧巍峨的山岭随着视线蔓延愈发宽广。马蹄踏过,扬起了一簇簇纷飞的蒲公英,他们向着辽阔草原的尽头飞驰而去,而那尽头,是一碧如洗的青天。
不知何时,两行热泪顺着张寒泛红的眼角滑下,随风飘散,在他们身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震惊、感动、愧疚、自责,张寒心里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