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会记得司易思这张与安楠楠很像的面庞,只能记住一片黑!
司易思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气急败坏的声音,轻笑一声凑近电话开口:
“他们?自相残杀,将自己给搭进去了。”
司易思的声音沉沉,好似染上了一层蒙蒙的雾,他吐字很清楚,每一发声都差不多算是狠狠敲击在了老头子的心脏处——
然后,他干脆利落的挂断了电话。
司易思踢了这些恶心的家伙一角,用散发出来的煞意吓得他们颤抖着求饶后,就头也不回地往角落走去。
“啪叽。”
一只小纸人出现在司易思站立着的地方,他身上的如墨一般的黑色逐渐褪去,渐渐变成了如雪似的白。
司易思的改变还不仅仅是这么一丁点儿,他此刻的模样更加近合人类,身体充盈脱离了最初的平板状态,四肢、五官都进行了一番较为惊喜的改造。
他回到app的时候,洛肖第一反应就是扑上来摸司易思的头发。
“真好看呀!”他毫不掩饰自己由衷的赞美。
倒是鹤白看司易思的目光有些复杂,紧接着他终于有点绅士的模样,礼貌又真挚的向司易思鞠了一躬。
“谢谢您。”
司易思近些日子来听得最多的就是这一句话了。
他摇了摇头没有将所有的功劳揽到自己身上:“如果程静流自己没有逃走的**,事情也不可能这么轻松。”
也就好在她是个实实在在的独立的女性,不会想着逆来顺从,这才是一切的根本。
司易思转而又看向了另一边的虚空,鹤白还想要说些什么,被他眸中若隐若现的幽蓝光芒给镇住了。
那幽蓝的光虽然夺目、耀眼,却依旧被司易思黑色的眸色所吸收、尽纳,就似乎是在证明——
司易思本身的光芒,就胜过这一切的外物。
他即是他,不会因为任何原因而扭曲自我、改变自己。
鹤白一时间怔住了,他呆呆的凝视着司易思的身影,仿佛也在跟他一起在关注着不知何处传来的影像。
——
江苓白被递了湿帕子擦干眼泪,警察们在事情降临到他们自个儿头上的时候效率尤其的高,此刻已然将这大批的村民以妨碍警察办事的名义给带回了局子里。
她捂着一杯温热的茶,慰贴到了心底。
司易思听她一点一滴、没有任何感情偏向的讲述着自己的经历,整个人宛如旁观者置身事外。
“我被带到这里来没有多久,也就一月余的时间。”
“他们将我绑住带回村子,我听见他们在议论把我给卖个好价钱,赚一大笔彩礼。但是这些村里人最终没有这么做,当然不是良心发现,而是因为我有人要了。”
“我被那兄弟两严加看守起来,他们暂时没有对我做些什么,但是有一次又一次的恐吓我说只要我主动出他们的屋子,就会立刻被卖掉。他们不喜欢我掉眼泪,所以将我逼到墙角击打我的背部。”
司易思越听越觉得那兄弟两不是不想动江苓白,而是学聪明了,想要将这难以张开的蚌给彻彻底底的剖开。
他们一次又一次的给江苓白灌输“你不能离开,不然就会被卖掉。”,“我们是对你好的,好吃好喝的供着你。”
每一句话都是逐渐的在江苓白心底种下一颗不敢反抗的钉子。
他们在“催熟”江苓白,想要让她放弃自己的思想,彻底的遵从他们口中定下的法令。
看看吧,司易思见到江苓白的时候她是什么模样?
有人来救她,她的第一反应不是逃而是恐惧、躲避和害怕,被人触碰落泪第一反应是蜷缩在墙角。
江苓白在自己也不知道的时候悄无声息地被驯化——
“没事了,”谢令岚挠着头,目光有些困惑,“那兄弟两的腿都确认被铁棍这样的重物给击打过,骨头已经碎裂,怕是……半辈子都要待在床上了。”
“有点奇怪的是,铁棍上只有他们两个留下的痕迹,就像是起了内讧因为报复心理互相击伤了对方。更奇怪的是……他们受伤的都是右腿,似乎伤的位置也完全一模一样,这么巧合的事情……”
说完了这个小警察才意识到自己不该过多透露这事情,不过因为眼前面对的是受害者,他就忍不住多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