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冉思考了一分钟后深切地认为他哥说的很有道理:“好吧,那我就不说了,那你也别跟爸妈提。”
喻衡巴不得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忙不迭答应了。
回到家后兄弟俩果真谁都没提这件事。
因为第二天就要去乡下的爷爷家,喻冉连行李都没拿出来,在南城的家里睡了一晚就举家回了乡下。农村的过年比城市更注重形式,从腊月二十五开始每天都有事忙活。喻老夫妻俩都是土生土长的城里人,之前从没接触过这些,但是搬到这里之后入乡随俗地也自己动手做了起来。只是这几年两位老人年纪都大了,所以这些事都交给了孙明雨做。家里唯一的保姆也回家过年了,于是兄弟俩就成了打下手的,整天被孙明雨使唤来使唤去,忙得脚不沾地。
而这一忙就忙到了大年三十,直到年夜饭上桌了兄弟俩才终于有时间坐下来歇口气。
吃完年夜饭一家人又转战客厅,看着春晚守岁。两位老人坐了一会儿就回屋睡觉了。喻冉坐在孙明雨旁边心不在焉地看着节目,隔几秒看一眼手机。
“在等谁的信息吗?”在他又一次把手机屏幕摁亮
又摁灭后孙明雨忍不住出声问他。
“没,没什么,”喻冉把手机起来收起来,随口一说,“就是一个朋友,刚刚跟我聊天来着。”
“是高澈吗?”
喻冉意外:“妈,你怎么会觉得是他?”
孙明雨摸摸他的头:“你从小到也没几个朋友,跟这个高澈关系倒是看着挺好的。”
“嗯,我跟他还挺合得来的,比赛的时候也很照顾我。”
“那就好,一个人在外面朋友多点总归是好的。”说完孙明雨便继续看电视了。
喻冉又一次摁亮屏幕,看着毫无动静的聊天界面深深叹了口气,心里又忍不住乱想,不会是因为前几天太忙冷落了他他生气故意不回消息吧。
就在他惴惴不安,把所有可能都在脑中过了一遍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把他狠狠吓了一跳,差点把手机都扔了出去。而在看清来电人之后又差点没忍住叫出声,蹭得一下子站了起来,在父母疑惑地目光中攥着手机就跑了出去,心里抑制不住的小雀跃。
“小冉怎么了?”喻建柏掰开一颗花生问。
喻衡嗑着瓜子,生无可恋地回答他:“估计是那个朋友给他打电话了。”
喻冉跑出了家几十米远,确保没人追过来后才接通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