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说:“妈,我要开始新的人生了,人总要向前看的,我不能让拖油瓶耽误我的新家庭。”
老妇人神情惆怅,同情的看着蹲在地上的孩子,终归没有说话。
你们各自奔前程,各自找幸福,可是我呢?我又何其无辜?我又做错什么?
“阿之?阿之?”
陈咬之从回忆里回过神,看着杜康,男人的眼眸深邃,充满了无尽的温柔和关怀。
陈咬之摇头,闭口不谈。他以为他花了很多时间愈合的伤口,却总会在某些时刻,脆弱的重新裂开,露出伤痕累累的骸骨。
杜康不忌讳的将人半拥在怀里,一点点摩擦着陈咬之的手背,像是无声的安抚。
高父高母看着两人,面面相觑,这位难道是元帅的爱人?怎么不曾听说?
杜康看向高母:“海经的弟弟,现在情况怎样?”
说到这话题,高父高母一时滔滔不绝,不知从哪变出来一摞摞的病例,摊在杜康身前诉苦,又是抱怨医药费昂贵,又是牢骚高海经一走留下他们老弱病残,生活难以维持。
杜康随手翻了较新的几张病例单,眉头微蹙。“你们知道海经的年薪是多少吗?”
高父高母一愣,不知杜康为何忽然刁难。
“这个应该不难查吧,星际各级军官的工资是透明的,高父也曾是军队编制内人员,不会不清楚吧?”杜康道。
“知道一些。”高父老实道。
“军部部长的工资是不低,还有各项出勤奖励,但对于这个病情需要的药物,基本上是杯水车薪吧?”杜康抬眼。
高父高母神情困惑,不知杜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那你们就没想过,海经为什么能够维持这医药费呢?”杜康轻声道。
高母唯唯诺诺道:“不是每场战役胜利都有奖金吗?他肯定还有再做些其他生意之类。”
杜康苦笑:“您每月向他催医药费的时候,有没有关心过他的生活?”杜康想起日记里的零零种种,有种不知何来的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