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煜被他气着了,猛地甩开宋霖之的手,不顾他的呼唤,自己朝祁于洋家的反方向走去。
宋霖之担忧地看了一眼祁乐。
祁乐回他一眼放心的眼神,对着祁于洋说:“好了,我跟您走。”
祁于洋冷笑一声,并没有说什么。
此时,被关在别墅二楼的殷世坚意识正在慢慢回笼,身体犹如灌了铅一样沉重。
他睁眼就看到温文正在房间里,脸色一沉,“祁于洋呢?”
温文头也没回,“四爷出去见祁乐。”
殷世坚猛地坐起来,眼前就一黑,头仿佛就像是要裂开一般,疼得他脸色发白。
”殷先生担心祁乐不如担心一下自己。“温文站得远远的,没有像以前那样靠近他。
殷世坚晃了晃头,试图缓解头部的剧痛。
他看着跟之前明显有差别的温文,皱着眉问:“祁于洋对你做了什么?”
据他对祁于洋的了解,对于这种可以利用的人,对方向来都是心狠手辣。而一旦没有了利用价值,也是想扔就能扔,但扔之前必定也要受过一番折磨。
温文笑了一声,脸上却没有半点笑意。
“四爷没对我做什么。”他看着此时因药效还在而无法怎么反抗的殷世坚,神情淡漠,眼里没有了以前那种向往。
温文走到他的面前,“比起殷先生对我做的那些事,四爷对我可比您要温柔得多了。”
他要的只是钱财地位。殷家也好,祁家也好,只要能满足他的愿望达到他的目的,他为谁卖命都无所谓。
殷世坚听着他的话,感觉眼前的视线还有些模糊,他再次晃了晃头,这才觉得头部的疼痛缓和了不少。
“四爷差不多该回来了,祁乐会被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您肯定是逃不过他的折磨。”温文说着走向门口。
殷世坚喊住他,“你们什么时候做的手脚?”来到这儿之后他没闻到过异味,也没喝过什么东西,不明白自己怎么就中招了。
温文停住脚,回身看了他一眼,“殷先生昨晚是跟祁乐在一起的吧,祁乐给你做的手脚。”
这绝对不可能!
殷世坚还想继续追问,温文已经开门离去了。
他起身想要站起来,脚下一软,整个人便摔在了地上,双腿沉重得没有半点力气。
殷世坚愤恨地锤了一下地板,温文说是祁乐昨晚给他做的手脚,他不会去相信,更不会去怀疑祁乐。
按照他对祁于洋的了解,祁乐八成是被对方暗中利用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殷世坚的身体逐渐恢复。
他检查过门口,门从外面被锁上了,里面破不开。他又勉强走到窗口,预测二楼到地面的高度,决定跳楼。
然而,他现在头受着伤,身体里的药物成分还在。这一跳,他差点就把自己跳死,好在他平时身体素质还行,除了刚到地面时因为重力撑不住跪下之外,没有其他的外伤。
殷世坚扶着别墅的外墙站起来,顺着小道往宋霖之家的方向摸去。
与此同时,祁乐被祁于洋带到祁家老宅——祁家的祠堂。
祁于洋推着祁乐进祠堂,“祁乐,你知道我们祁家的规矩吧。”
祁乐被他推得一个踉跄,就听他又说:“大哥还真是偏爱你,想当年我那个时候,大哥可是冷漠得很。”
他记恨着当年那些人,他的父母,他的几个哥哥,他的亲戚。祁于洋看着祠堂里摆着的牌位,双手合十低头一拜。
“祁家的列祖列宗在上,于洋今天带着不肖子孙祁乐来见你们。”
祁乐看着那些牌位,心底一阵发毛。他恐惧着这个地方。
祁家祠堂是祁乐童年阴影之一。
十二年前,八岁的祁乐刚来祁家认祖归宗,就被祁家所有人围在这个祠堂里。
祁家那些长辈看他的眼神像是要吃了他一样,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加上他们强硬地要他跪下祭拜磕头,年龄尚小且第一次见识到这种场面的祁乐就被吓得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