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记得那马车四面皆是杏黄的丝绸装裹,窗牖上覆着一帘淡绿色的薄纱。”
“那便是公主晨间乘坐的车,你们可曾见着车厢内有公主殿下?”
“白芨大人与我们说话之时,只将薄纱掀起一角,隐隐露出半个面来。属下们...未曾见着车厢内之景,故而也不知公主殿下是否在其中。”
“你们可曾见着那辆马车出城门之后往哪去了?”
“今日乃皇上京察之日,各地官员进进出出,车辆甚多。属下们...未曾多加留意。驸马,这公主府中可是出了什么事?”
“并无事端,你们切勿私下议论。公主府的规矩你们可是懂得?”
“驸马教训的是!属下们不敢逾矩!”
“你们退下吧。”
“是!”
几个将士行往礼之后便退下了,正如他们所说,今日乃京察之日,各地官员皆要涌入南京城,接受上级官员的考察。饶是夜幕,来往的车马也是极多。白芨若混在这些人之中前往异地,也没人会注意到。
“子由,你是怎么想的?”见顾子由听了守城将士的说辞之后沉默不语,李煜祺出声询问道。
顾子由抬起头来,认真道:“依守城将士的说辞,白芨应该安然无恙,那么只有两个可能。其一,公主也平安无事,但她们不知为何,突然出了城门。其二,白芨便是那个蓄谋已久之人。”
顾子由的脑中迅速闪现着过往与白芨相处的种种。听李唯兮说,昏迷在五狮山,她被不明黑衣人追杀,命悬一线之时,是白芨及时赶到,救下了她。而她们二人在皇宫之中,被淑妃攻击之时,亦是白芨相救,这是顾子由亲眼见到。
白芨救过李唯兮数次,又怎会...加害于她?
顾子由着实想不通。
李煜祺听罢,认真思索了一番道:“本王觉得二者之中,前者可能性更大些,白芨若想害永乐,机会甚多,不必等到此时。”
顾子瑄也赞同李煜祺的看法:“兴许是我们将事态想得太严重了。公主殿下说不定什么事都没有。不如我们先回公主府,等候一番,说不定夜间便有消息传回。”
现在线索零碎,难以拼接,也只能暂时回府,理清思绪了。顾子由点点头,同意道:“好吧,我们回公主府。”
李煜祺与顾子瑄在公主府中留了一会儿,与顾子由一同等候消息。后来尊王府管家来寻,便打道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