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打电话给酒店经理,让他给你房卡。”
尚雪臣睡的迷糊间,好像听到有人在房里走动,抬头看了一眼好像是季书平。他只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季书平喝了迷药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他一定是在做梦。想到这里,又放心倒进了枕头里。
季书平端着酒杯进了房,胳膊穿过尚雪臣的后颈,把他勾起了身,尚雪臣眯着眼看他,季书平低头看他,对他说了一句,“你回来了啊。”然后捏开他的下巴把酒往里灌。尚雪臣因他这一句“你回来了”没反抗,目光定在他的脸上,乖乖喝了酒,喝的太急嘴角流出些,顺着喉咙流进了衬衣领口。
喂他喝完了酒,季书平才把他放平,转身把酒杯摆上了床头柜子上,尚雪臣看着那酒杯想到自己递给季书平的那一杯,开了口,“我又做梦了?”本该睡着的季书平现在却在给他灌酒,他想这只能是个梦。
季书平回身食指点上了他的眉心,“是的,你又做梦了。眉头都皱的厉害了。”
他看着季书平想,大概是自己给季书平下药觉得有愧于他,所以梦里季书平反过来喂他喝酒。
“这次又会做什么样的梦?”尚雪臣想起之前做过的梦就觉得难过。
季书平低头舔掉了他嘴角残留的酒渍,“放心,会是个好梦。”
“什么样的梦算是好梦?”
“你想要的在梦里都有就是好梦。”
尚雪臣又睡过去了,季书平窝在他的怀里,感受他的皮肤一点点的变烫。尚雪臣睡的不太安稳,浑身焦躁,开始磨牙,磨得咯吱咯吱响。季书平把食指伸进他的嘴里,卡进他的后槽牙让他咬住,嘴里的异物感让本就睡的不太安稳的尚雪臣睁开了眼。
他睁眼看见季书平把手指塞在自己的嘴里,心想这是一个奇怪的梦,自己焦躁变得奇怪,季书平也随着他的梦变得奇怪。看他醒了,季书平的手指从他嘴里退出来,尚雪臣在他的手指快要离开时,咬着他的指头吸了一口。
吸完还问,“你在干什么?”明明能够问这句话的人该是季书平才对。
“我在找你的诚实开关。门牙是笑的时候展现的,犬齿是用来撕咬的,臼齿是说不出口的话都狠狠咬住的。人类的臼齿是诚实的开关,是比性/器官还私密的地方。只要碰触到,让咬着的臼齿松开,那些不能说出口的话就都会出来。”
尚雪臣摇摇头,不知道是因为热的难受摇的头还是觉得季书平的话说的不对摇的头,好像又都有。摸到季书平的手,带上他环过自己的腰,顺着脊柱往下去,直接往裤子里伸,“不对啊。人的诚实开关怎么会是臼齿呢?该是胡桃器官才对啊。最起码那是身体诚实的开关。”他感觉自己在梦里一定是疯了,好像清楚着自己的行为表示着什么,可又好像不清楚,总之他心痒难耐。
季书平的手指顺着臀缝找到入口,曲起食指,在尚雪臣毫无准备下进去了一根。可他不觉得难受扭动着腰身贴近了季书平,中指曲起又进去了一根,尚雪臣弓起背,喘着气问他,“找到了吗?”
中指抠在肠壁上,上下的滑动,和平时浏览股市用中指滑动着鼠标上的滚轮一样,没什么技巧,摸着粗糙,觉得有些新奇,“好像找到了。”
“嗯。”尚雪臣颤着声带回答。
那我们玩一个游戏,玩诚实游戏。”季书平抠着小硬点,越发的懂得这开关的奥妙,他领悟能力高,只摸索着抠那么一两下大概就明白如何拿这电流开关控制住尚雪臣。尚雪臣的眼角跟着泛了红看起来又不像是因为难过红的眼,扭腰贴紧季书平的地方倒是先于他的意识在诚实向季书平发俏皮。季书平掌控了他的诚实开关。
尚雪臣揪着他的浴袍,混乱的用上了哭腔,“我不想玩什么游戏。我有点发热。”
季书平低头亲他的额头,“没关系,这是在你的梦里,你可以自在的想做你想做的,可以随意的说你想说的。”
尚雪臣抬起泛粉的脸庞看他,没错这是在梦里,因为季书平醒着,而自己的手脚软绵无力,事情的发展离奇古怪,只有因为这是梦才是合理的。
一想到这是个梦,尚雪臣顿时放下心来。把他的手从自己的身体里拽了出来,“其实我有尾巴。”带着季书平的手往上移了一点,那里有个小凹洞,“我的尾巴在这里。”
“这里是尾椎骨。”
尚雪臣听着季书平的回答只呵呵呵的笑,笑里带着傻气,“我知道啊,可这是我的梦里。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要像上次,明明是我自己的梦却还是你说什么是什么。”
“我上次在你的梦里说了什么?”
尚雪臣没理,自顾自的说话,“你看人类真聪明,尾巴是弱点就给退化掉了。可是没有用,人类的弱点还是会有,不是退化掉的尾巴就会是其他的什么。”季书平的手掌覆着他的臀,尚雪臣的手盖在他的手掌上,把无关紧要的话又强调一遍,“这是我的尾巴。”手顺着季书平的胳膊一路往上来,越过肩膀,划过脖颈,摸上了季书平的脸,“这是我的顾虑。”
“我上次在你的梦里说了什么?”
尚雪臣的脸越发的红,身体不安的扭动,汗湿了头发,带潮了睫毛,“这次和上次一样不是个好梦。上次的梦里你说玩了10年腻了,让我结账走人。这次的梦里,你还没让我走呢,我就开始难受,身体到处都烫的很。”
他坐起了身,和在超市玩具架前闹脾气的孩子一样,“不行不行,我先走,我先不要你了这样我就不会难受,身体也就不会发烫,一会儿梦醒了就好。”
季书平一把抱住压下了他,“相信我这次不会是噩梦,我们在一起过了十年了,这是第十一年了。”
“你说这是第十一年?”尚雪臣看着他笑了,“没错,我今年二十七岁,是第十一年了。”
原本季书平只是哄他,可听他的回答又觉得不对劲,感觉他藏着太多自己不知道的东西。季书平的一条腿卡进他的腿缝,用自己的大腿别开尚雪臣的腿,却被尚雪臣夹紧,“不行不行,我不喜欢这样。我不喜欢你把我弄的很痛。”
听他这样说,季书平拿起了床头酒店摆好的润滑,褪掉尚雪臣的裤子,挤了润滑往他两腿间抹,问他,“这样可以吗?”
尚雪臣松了劲儿躺平,他全身发烫诚实的回答,“凉凉的,很舒服。你再多抹一点儿给我降温。”
预备工作做的谨慎细致又很慢,嘴上说着不喜欢被弄痛的尚雪臣这次身体却表现的异常着急。他烫的喉咙干燥,急需解渴,季书平手指带上的凉意没能让他降下温来,反而越发的让他急躁。尚雪臣的呼吸开始不顺畅像是在多发过敏的春天,呼吸道变窄,张大口都吸不全一口气,他只有嘴里不断念着,“我好难受!”
扭着腰的在床单上蹭,越蹭身体越往上游,不知不觉头顶上了床头。他反手抓着床头,指甲一路划着床顶木板发出比猫叫更刺耳的噪音。可他热的只想狠命抓挠一样东西,根本不在意这声音是不是悦耳。抓了半天终于发现这不是解决的办法,抬头看见季书平才醒悟过来,他才是解决方案。于是起身扑上了季书平,在他身上大力的蹭着挠着,明明被抓挠的人是季书平,可发出求饶的声音却是他,“我好难受!我真的好难受!你快帮帮我!”
季书平任由他在自己的身上抓出一条条的血杠,还是不动,只躺着看他直往自己身上贴。有种终于撒了口恶气的感觉,掐着他的下巴,问他,“是不是你先勾/引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