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知青看起来有点惶惑,扬起头,瞳孔清透,像是被一泓山泉包裹着。
“二哥?”
顾黎胸膛起伏几下,低声说:“我去和马主任说。”
杜云停心里就有谱了。
这绝对是军装play,这要是不是,他能跟7777姓!
杜云停激动的心里呜呜呜开小火车。
这么刺激的,他还没玩过。但是想想顾先生被布料包裹着的两条大长腿,想想那把腰勒的又细又结实的武装带……他脸红心跳,拿手给自己扇风,说:【怎么这么热呢?】
系统简直没眼看。这还没确定是这种玩法呢,杜云停已经快在心里把这一段演完了。
这想象能力也忒强了点。
还好有个顾先生,不然,它恐怕得从早到晚担心着宿主哪一天下海了。
杜云停这会儿没打算下海,正在拼命掩饰心里头的兴奋。只可惜这会儿不远处有人,他们也没办法立刻实践,还有一堆人等着杜云停开庆功宴呢。杜怂怂只好恋恋不舍亲顾先生一口,小跑过去。
第一次演出大获全胜,妇女主任也高兴,脸上喜气洋洋,先夸奖杜云停。
“表现的真好,很有那气势!”
又顺带着夸顾黎,“顾黎同志真是会教,这才多少时间,效果就教的这么好了,猛地一看还真像是个兵!”
杜云停回想起那教授过程,毫不脸红,坦然自若地把这夸奖担下来了。
“谢谢主任,我之后还会继续向顾黎同志请教,争取再接再厉,再创佳绩。”
7777:【……】
不是吧,那种耍枪还要再来?
妇女主任更高兴,夸奖他,“有觉悟,有斗志!”
7777:【……】
哪方面的觉悟,在耍每个男人都有一把的那什么枪上格外精进的觉悟吗?
作为除了当事人外唯一一个知道课程实际内容的,它觉得自己要聋了。
当天晚上,杜云停真穿着那套戏服回去了。他给顾黎当了相当长一段时间的好学生,被反反复复教导了这衣服到底该怎么穿、该怎么脱、里头的枪要怎么拿出来摆弄摩挲。正值擦枪走火的时候,杜怂怂忽然悬崖勒马,紧急地喊了停,“二哥……”
顾黎埋在他颈间,伸手摸摸他的脸。
没有和谐膏的杜怂怂只剩下怂,不敢浪,“二哥,这不成,这塞不进去……”
他眼巴巴地抬头望男人,被男人亲了亲眉间,忍耐着站起身。
“我去冲冲。”
杜云停把脸埋进枕头里,浑身都是汗,只能一下下喘气。
他对系统说:【真不考虑赊个账吗?】
7777惜字如金,【不。】
【……唉。】
杜云停遗憾地直叹气,却也没慌。
指不定第二天,小系统就改变主意了呢。
谁知道第二天,没等来系统改变主意,国内先变天了。
这是1977年的9月。一个消息从领导人口中说出来,紧接着就像插了翅膀,一夜之间飞遍了全国各个地方。它在报纸上传播,在人与人的嘴里传播……它跨过山,跨过河,一直迈进所有人的耳朵中来。
所有的知青都得了这个消息。
“将恢复已经停止了十年的全国高等院校招生考试,以统一考试、择优录取的方式选拔人才……”
就好像一声春雷响彻天际,振聋发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