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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执行官_分节阅读_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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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张合影,画面中有七八位年纪相仿的少年,都穿着短袖衬衫,男孩是西装短裤,女孩则是短裙。

“这身衣服怎么跟我现在穿的一模一样!我穿的是童装?”同样的照片也被推送到了宋隐的面前,他立刻在队伍频道里大呼小叫起来。

嗯?好像有点不对劲。齐征南愣了愣:“你身上装备全都没了,怎么还能看见这些照片?不对,你连耳机都没了,怎么会一直和二狗保持着通话……”

“这我哪儿知道啊?!”

宋隐自己也困惑不已:“反正可以就是可以,那些装备好像还都穿戴在我的身上似的,只是看不见也摸不着……别提有多奇怪了!”

听着他的描述,齐征南忽然想到了一个或许并不科学、但实在很贴切的词语。

“你是不是被鬼打墙了?”

所谓鬼打墙,大致是指走夜路的人被鬼蒙蔽了心智,找不着正确道路的诡异现象。眼下宋隐遭遇的情况也有点类似——那些高级装备极有可能依旧穿戴在他身上,只不过他的大脑已经被“鬼怪”干扰,因此视而不见、摸而无感。而这意味着宋隐不仅没办法使用武器进攻,就连作战服都无法完全发挥防卫效果——已经有实验证实,在并未遭遇到实质性伤害的前提下,足够强烈的创伤心理暗示,一样能够让接受暗示的人进入濒死状态。

“齐征南你这个胡说八道的,竟敢说我鬼迷心窍?!”

耳机里很快响起宋隐激烈的抗议声:“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咬破舌尖、骂脏话还是画几张辟邪的道符?要不……狗子你给我放一段大悲咒听听?”

这些显然都只是封建迷信活动,齐征南果断摇头,又将自己的建议告诉二虎:“如果所谓的鬼怪就是缠着宋隐的三个纸人,那么当务之急就是尽快找出这三个人格所对应的故事和内情。人间的警方那边短期内不会有什么进展,副本范围又实在太大、容易做无用功,眼下最重要的线索……也许就是那三个纸人。”

“什么?让我打开门,去研究那三个纸人?!”

宋隐险些一下子背过气去:“齐征南你疯了吧?那可是鬼啊!你居然叫我去看鬼?你怎么不干脆叫我去死呢?!”

“冷静点。”负责与他沟通的二狗试图讲讲道理:“听见齐征南这三个字,你现在是什么感觉?”

“还是超级无敌生气!”宋隐咬牙切齿,“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原因就在于你被梦境主人、也就是嫌犯A感染了,你的身上带有嫌犯A的气息。也正是这样,那三个纸人才会一直跟着你——现在的你,就相当于是它们三个的主人格。它们不会伤害你,请你相信我的判断!”

二狗作为一台人工智能所做出的判断,宋隐的确是充分信任的。但在这件事上,他却觉得应该还有更加安全的解决方式。

“狗子,你替我去看看那几个纸人的特征不行吗?!反正你能够看见整个副本!”

“并不是整个副本,而是你曾经经过的区域。在这个副本里,由于你一直缩在隔间里装鹌鹑,我的视野也只开拓了大半个厕所那么多。”

二狗一板一眼地更正道:“如今,这三个纸人现在全都黏在门板后头,面朝着你一动不动,即便是我也没那种透视眼可以看见它们的正面。”

“噫!!”

宋隐看着面前的门板,冷不丁地打了一串哆嗦。但是这也让他想明白了一点——事到如今,窝在小小厕所隔间里的他,压根儿就没什么选择的余地。

“装备虽然看不见了,但是我的副本保护机制……还是有效的吧?”将手放在了门栓上,在开门之前,宋隐这样小声问道。

“放心。”二狗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要真出了事,我绝对可以把你完完整整地带回到炼狱去。”

“唉,我信了你的邪。”

虽然还是很不情愿,但开弓没有回头箭,宋隐还是硬着头皮,吱呀一声把门给推开了。

没有一点点悬念,那三个纸人果然一动不动地飘在厕所的隔间外。惨白的脸上两颗黑洞一般的眼珠子,虽然是画上去的,但总觉得一直在死死地盯着人直看。

宋隐浑身上下的白毛冷汗一阵接着一阵,鸡皮疙瘩此起彼伏。于此同时,他还在嘴里不停地低声念叨着什么——但那些并不是经文,而是一串串颠过来倒过去的脏话。

不知是二狗的判断又一次正确,还是脏话真能起到辟邪的作用,总之那几个纸人还真就一动不动地,任由宋隐一步步朝着它们靠拢过去。

依照齐征南转达给二虎的建议,宋隐开始硬着头皮观察这三个纸人的细部特征。

还真是不看不知道,远远看着跟恐怖片道具没什么区别的纸人,竟然采用了一些比较特殊的纸张。光是宋隐立刻能够辨认出来的,就有用过的打印纸、旧报纸、病历簿以及一种看起来是纯白无字,却带着“慈济福利院”五个红色大字的抬头纸。

抬头纸的出现,再一次证明了梦境副本的确切换到了福利院。而三个纸人的身份,也更有可能是嫌犯A二十年前在福利院生活时所认识的人。

在针落有声的死寂之中,宋隐屏住呼吸,压抑着内心的阵阵恐惧,继续研究着纸人身上的种种信息。

与现实世界里嫌犯A的三位“房客”一样,纸人也是两男一女的性别配置。三个人虽然都是成年体型,却和此时的宋隐一样,全都穿着福利院统一的短袖院服,显然应该是这里收容过的小孩。

三人之中,距离宋隐最近的,是那个女性纸人。她留着十分常见的童花头,画上去的五官看起来没什么显着特征。

明明是纸人,但是她从头到尾全都湿透了,不知从哪里来的液体,从纸人的头发、胳膊、衣裳以及双腿上源源不断地滴落下来,不一会儿就在地面上积聚成一滩反光。

“……好像有一股腥味。”宋隐大着胆子接近女纸人,小声说出自己的感受,“不是自来水,感觉更像是河水,或者湖……啊!”

话说了一半,他忽然发出一声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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