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希这下听明白了,心中微微叹气。
是啊,他才刚从最底层的穷苦人往上走了一层,怎么就忘了这个道理。
白木希无奈:“这怎么办,难道真的送官府,或者真的打她一顿?”
可他下不了手。
齐铭耸耸肩膀:“你随意。”
小孩儿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了,赶忙爬出来朝白木希下跪,哭道:“求求您,您打我一顿吧,多狠都没关系,别把我送官府,求您了。”
白木希看着这个可怜的孩子,为难起来。
他明白齐铭的意思,如果不给这个孩子一些教训,让她抱着弱小便可以被放过的道理再去偷窃,只怕下回被哪家富人家抓住,不死也要打个残废,她这样的穷人一旦残废,离死也不远了。
况且这个孩子这么说,看来是不怕挨打,只怕送官府。
那么动手打她也是无用。
白木希想来想去,还是决定试图跟孩子讲讲道理。
“你别怕,起来吧,我实话告诉你,我手里没有可以给你用的珍珠膏了,而且你脸上的伤疤,不是一两盒珍珠膏就可以抹掉的。”
柳初云脸上的烧伤算不上重,如今也已经用完两盒了,还是没有完全消失,这孩子脸上的伤势这么重,相比必然要更久的时间,更多的珍珠膏。
小孩儿从地上爬起来,忙道:“我不是给自己用的,我是给哥哥用的。”
“哥哥?”
一听到这,白木希顿时来了火气,“居然你家大人指示你来偷窃?他们知不知道,若是遇到脾气不好的,你可能就被打死了!”
他们是不是算准了这么小的孩子,别人家也许会下不去手揍啊?用心竟如此歹毒!
见白木希误会了,小孩儿忙解释:“不是不是,是我自己要来偷的,我,我……”
她解释不清楚,又惊又怕,呜呜的哭了起来,断断续续的说了好久,才勉强把缘由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