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木有些讶异,不是因为这片令牌只能使用三次,而是越上陌离似乎想让他使用三次,他还以为回来之后,越上陌离应该会收回这块令牌。
“三次是指,我可以用在任何地方吗?”季子木突然抬头问道。
于总管仿佛早料到,表情不变的说道:“王并没有特别说明,应该是可以的。”
“那如果我要用它来杀人呢?”季子木拎着令牌随意一问。
于总管仍然十分之淡定从容,“这个恐怕不行,在皇宫杀人是死罪。”
“这么说,在外面杀人就不是死罪了?”
“公子,这块令牌是让你方便出入的,不是用来杀人的”于总管缓缓地说道,语气平淡出奇。
季子木盯了他一会,然后跟于总管说了一声就离开了正阳殿。
直到他的背影完全消失,于总管才收回视线,只是表情变得有些奇怪,眼睛有些空空的感觉,并且无端生出一股寒意。
拿着令牌,季子木毫不犹豫的使用了一次。
守卫一件邪字的令牌,立刻给他打开了城门,神态恭敬至极,不过季子木看到有个守卫似乎在确认他的样子之后,就和其他人打个招呼往正阳殿的方向跑去了。
是去通风报信吧!
季子木只看了一眼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皇宫。
走进纷纷扰扰的人群,由于是早上的关系,所以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季子木几个闪身就消失在人群中。
这是两名没有表情的黑衣人出现在季子木消失的地方,发现四周在没有季子木的身影,相互看了一眼,俩人也消失在原地,然而从头到尾都没有人注意到。
某个角落,季子木微微探出头,亲眼看着两名黑衣人消失。
他从怀里摸出那块金红的令牌,面无表情的将它扔给隔壁一间庙宇里某个乞丐的讨饭碗里,然后就离开了。
“锵”的一声,正在睡觉的老乞丐突然睁开眼,神情是被惊吓到后的惶恐,他用一双颤颤巍巍的枯瘦的手拿起那块令牌,金红色的外表让老乞丐眼睛瞬间瞪得犹如一对铜铃。
老乞丐兴奋地用牙齿咬了咬,结果……崩坏了自己一颗牙齿。
然而他不仅不喊痛反而乐得大声地叫起来。
之后怕被其他人发现,他赶紧把令牌揣进兜里,偷偷摸摸的从庙宇的后门离开了。
目标当铺!
季子木回到当初他们入住的那间酒楼,查问了一下,意外的得知了夜幽杨竟然还没有退房,只不过掌柜告诉他那间房的客人此时并不在,似乎一大早就出去了。
“我知道了,如果你看到他回来,就告诉他有个人在隔壁房间等他。”
“是,公子。”
当初夜幽杨订三间房间时,都是连在一起的,所以只要掌柜一说,夜幽杨肯定会联想到他或者莫少天。
本以为夜幽杨只是出去一会,却不料他从早上做到晚上,他却始终没有回来,点心被他吃了一盘接一盘,趴在桌上睡了两个时辰,左等右等,人影都不见一个。
正当季子木站起来想先回去的时候,空气中飘荡着几丝芳香的气息,有种醉人的芬芳,缓缓地充斥着大脑,他脑中警铃顿时一响,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咚的一声就倒在桌上。
就在这时,房门被从外面推开,门外站着的人赫然便是夜幽杨。
冷酷的俊脸没有一丝表情,看到倒在房里的少年,没有一丝诧异,然而他却没有踏进门,反而往旁边退了一步。
夜幽杨站的地方出现一个神秘的紫袍男子,男子容颜绝世无双,一双狭长微微上挑的紫色眼睛冷寂而深沉,气息却平淡如水,仿佛一个普通人,然而明明气势比紫袍男子还要胜几分的夜幽杨,与他站在一起,却仿佛矮了一截。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房内,待月离飒坐在少年身边后,夜幽杨才忍不住开口问。
“主子,您怎么会猜到少爷会来找属下?”
“皇宫是越上陌离的老窝,宝贝要想在里面来去自如谈何容易,现在恐怕已经被识破,行动也受到了限制,自然需要来求助于你,毕竟莫少天还在皇宫里,若不先把他救出来,宝贝会担心的!”最后一句说得极其轻柔。
月离飒轻轻抬起少年趴下的头,将少年拥进怀里,一只手摸进他的衣领,从里面拿出云石,白乳的色泽似乎变得越来越浓。
夜幽杨内心一颤,主子似乎生气了!
“那现在怎么做?”
“想不到宝贝出来一趟,就交了个朋友,而且还学会了友情。”月离飒像是在自言自语,束着少年腰际的手紧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