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在协议范围内。”
“小猫。”
费德烈的声音柔和得过分,只是听,都让阮斐心头一苏。
他心中犹豫了一会儿,拉起被子盖住自己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道:“那你要不要去洗个澡再走……”
在公司里,他一向都会体恤员工,从来不会压榨,对于合作对象当然也不会吝啬。
“好吧。”
费德烈终于同意,走上前,一只手托着阮斐的脸颊,深深吻住他,裹挟着汹涌澎湃的欲/望,短短几秒,才转身进了浴室。
阮斐脸上通红地坐在床上,觉得自己好像引入了一匹狼。
这次的协议一点也不赚,血亏!
可是花家血脉引起的返祖现象却迟迟没有消退,根据花莲凤的说话,越到后期,情况应该会渐渐变轻才对,可是阮斐的情况和其他人有些不同。
虽然每次见面都干柴烈火,亲得炙热,但是真正算起来,也是聚少离多,难怪情况会不稳定,几乎两三天发作一次。
有时候在吃饭的时候,阮斐就躲进餐厅卫生间。
有时候在演讲的时候,费德烈一来,就将他拉到后台角落。
有时候在半夜,费德烈也能轻松穿过阮家的防御系统,从窗户跃进,抱着他在床上猛亲一顿,就是经常以时间太晚为理由不回去,抱着他睡一晚上,等天色微亮,再偷偷离开。
自从那次之后,阮斐明显感觉到,费德烈对他晚上发作变得十分热切,吓得他一直努力调整控制。
但是肚子里的崽子似乎十分记仇,自从上次阮斐威胁过他之后,就一直和他作对,不让什么时候变,非要什么时候变。
深夜。
阮斐站在窗边,看着一道黑影从阮宅外迅速掠过,紧接着费德烈就出现在窗外,一只手扶着窗户,轻松地跳进来。
借着外面的月光,看着眼前的人。
“等我很久了?”
阮斐不好意思表现出自己太过热切的模样。“也不是很久……”
其实从和费德烈联系之后,他就一直站在这儿等着了。
费德烈没有拆穿他的谎言,伸手轻轻抱住他。
“小猫,我好想你。”
每次阮斐发作要变的时候,费德烈过来都是直接亲,这次突然这么温情,损失让他有些不好意思。
“我们两天前才见过面。”
“是吗?”费德烈轻轻道:“可是我觉得已经很久很久了。”
他垂下眼眸,看着眼前的阮斐,深邃的瞳孔中盛着月光,一只手轻轻托起他的脸颊。“我可以亲你吗?”
阮斐被他弄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让你过来,不就是做这个的吗?”
费德烈扬起唇角,微微低头,在窗边吻住他。
这次的亲吻比以前更加温柔,不夹杂任何其他,单纯的亲吻,让阮斐心里暖洋洋的,忍不住抱住他的脖子,加深的这个吻。
于是瞬间变得干柴烈火,滚上了床单。
身上变换的热度渐渐消散,另一种热源却再次涌上来。
微风浮动着窗帘,月光从窗外照进来,在房间中飞来光亮,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能隐约看到两个人的身影,还有空气中浮动的喘息声。
良久,费德烈才终于停下,低头亲了亲阮斐的额头。
“应该已经消退了,睡觉吧。”
阮斐正舒服着,戛然而止,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