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泽带着大家找到附近唯一的一家客栈投宿,看店的店小二眼力好,一看梁简等人的穿着打扮就知道他们非富即贵,连忙把人都迎进去。客栈虽小五脏俱全,房间挤一挤也够梁简他们一行人使用。
“小二,你先别忙让厨房做饭,让厨房先给我们烧几桶热水,要是有酒也上几壶。”
在外面赶路时还不觉得有异,这会儿进了客栈被客栈里的热度一熏,一群人才觉得浑身发冷。他们的衣服都黏在身上很不舒服,只想泡个热水澡驱寒气。
店小二眉开眼笑道:“几位客官别着急,本店的热水都备着呢,这就给你们送房间去。”说完,他往江盛雪的方向看一眼,有些奇怪她一个姑娘家怎么和一群大老爷们混在一起。
江盛雪脸色苍白,冷的浑身发抖,不由的裹紧自己身上的披风。她的头发全湿了黏在脸上,看起来好不狼狈。梅争寒怕她不耐寒染上风寒,带她上楼休息。
梁简见状招手叫来两个侍卫,吩咐道:“你们两个去后厨找店小二,先把热水给盛雪送上去。她一个姑娘家可不像我们这般皮糙肉厚,留神点别让她染上风寒。”
侍卫领命下去,不一会儿就把热水给江盛雪送上去,之后才送其他几个房间的热水。
梁简依旧和梅争寒住一间,这里的客栈小,一间房就一间屋子一张床,浴桶搁在一旁用帘子遮起来,十分简陋。此刻浴桶里灌了热水,雾气升腾。
梅争寒进了房间就开始脱衣服,等梁简合上门他已经脱的只剩下一条亵裤,裸着光洁的后背背对着梁简。润湿的头发垂下来黏在背上,他好像感觉到冷,搓了搓手臂,后背的蝴蝶骨随着他的动作露出优美的曲线。
梅争寒并不瘦,他常年习武骨骼上覆盖一层并不夸张的肌肉,线条流畅好看。肩膀宽厚,腰身窄而柔韧。他听见梁简的脚步声知道梁简也进屋,准备脱裤子的手一顿,回头看向梁简道:“店里的热水我们都用完了,哥和我一起洗吧。”
梅争寒他们毕竟有那么多人,同时要热水小店只够供应一次。其他侍卫倒是无所谓,都迅速的洗完穿衣,然后开始布防周围的情况,保证几个大人物的安全。
梁简没有动,他的视线飞快的从梅争寒的身上掠过,垂下头道:“没事,我等下洗也是一样。你衣服都脱别在这里傻站着,赶紧去泡一下。”
梅争寒眼里闪过一抹失望的神色,低声回了句好吧,然后直接脱下裤子,赤身裸|体的绕到帘子后面泡澡。
地上胡乱扔着梅争寒的衣服,梁简站在原地脸颊发烫,他抬手捂脸,冷静了好一会儿才走过去把梅争寒的衣服捡起来搭在一旁的架子上晾干。
帘子后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一想到梅争寒此刻在离自己那么近的地方赤|裸着身体,梁简就有些气血上涌。屋子里没有炭火还带着一丝潮意,梁简却觉得热的不行。他深吸口气也压不住心里的燥热,准备出去冷静。
只是他还没走到门口,帘子后面就传来梅争寒的惊呼,梁简心里一紧,立刻掉转方向绕到帘子后面着急道:“怎么了?”
话刚落音,梁简还没看清楚面前的状况,就被人拽住手腕往前一拉。他过来的匆忙并未站稳,拽他的人看准的就是这个时机,他只觉得脚下一滑,失重的感觉随之而来,整个人栽进木桶里。好在拽他的人还有点良心,托着他的上半身,让他跪坐在热水里,而不是头朝下。
木桶的氤氲雾气让面前的视线有些模糊,但并不妨碍梁简看清楚梅争寒带笑的眉眼。
“哥,你看你的衣服都湿透了,脱了如何?”梅争寒握着梁简的手腕,蓝色的眸子里具是恶作剧得逞的笑意。
客栈的木桶够大,两个人一起沐浴不是问题,更何况梅争寒为了把梁简拉进来已经让出空间给他。两个人这番折腾也只不过是洒了一些热水,等下擦干净便可。
温热的水流漫过梁简的身体,驱散他身上的寒意也勾起他心里的燥热。他看着笑的天真的梅争寒,眼神根本不敢往下看。水是透明的,毫无遮掩的可能性。梁简的呼吸都急|促起来,他前世照顾穆争寒的时候不是没有看过他的身体,可是此刻他却明白不一样。
面前的这个人不是重伤的穆争寒,是被他改变命运的梅争寒,他的身体自己从来没有看见过。梁简有些心慌,他很想就这样站起身逃的远远的,可是梅争寒拽着他的手没有放开的意思,他若是躲了,梅争寒一定会误会。
热气蔓延到全身,不用想梁简也知道自己现在脸色泛红。
梅争寒握着他的手,突然凑过来,和他额头相抵。梁简顿时心如擂鼓,眼神死死的盯着梅争寒,就怕他突然亲下来。好在梅争寒没有出格,他只是见梁简脸色发红以为他不舒服,给他测体温。
梁简的体温有些高,气息浑浊,梅争寒蹙眉,拉开和梁简的距离,见他眼神清明料想他是被热水熏的而不是感染风寒,顿时松了口气,调笑道:“哥,你确定要穿着衣服泡澡吗?”
梁简没有吭声,他把自己的手从梅争寒的掌心抽出来,伸手解自己的衣服。他脱的很慢,因为身体的缘故,唯恐被梅争寒看见。
好在梅争寒的目的就是把梁简拉下来泡澡并没有其他的念头,见梁简妥协脱衣他便不在折腾,自己靠着浴桶边缘闭目养神。
梁简的视线最终还是落在梅争寒的身上,在梅争寒看不见的地方贪婪的描绘他的身体。荡漾的水流并不会阻断视线,梁简的目光顺着梅争寒的喉结一路往下,水滴在起伏的胸膛滑落融入水中,水面下是不可窥探的禁|区。
梁简喉咙发紧,他艰难的闭上眼,双|腿交叠坐着,让自己的尴尬逐渐平复下来。
这个热水澡对于梁简而言洗的万分艰难,偏偏梅争寒还不懂得体谅他,洗完澡擦干净身体,一丝不挂的扑上|床睡觉。梁简只觉得腹,内邪,火阵阵,险些恼羞成怒。他打开包裹把梅争寒的贴身衣服翻出来丢给他,严肃道:“穿上。”
梅争寒裹着被子露出一个脑袋,一脸笑意的看着梁简,讨好道:“不穿行不行,被子很暖和。”
梁简气的不行,咬牙道:“给我穿上。”说完,他自己回味过来这话太严肃,怕梅争寒伤心又忙道:“免得夜里降温冷。”
见梁简是真的有些生气,梅争寒知道自己玩过了,吐了吐舌掀开被子穿衣服。梁简假意收拾东西背过身去不敢看他,等他穿完了才肯上|床。
梅争寒这下没在闹腾,老实的窝在床上。赶了好几天的路他的确有些累了,洗过热水澡浑身暖洋洋的发懒,在被子里一躺顿时所有的倦意都涌上来,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梁简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左右折腾把床上的热气都散出去,冷气一丝丝的冒进来。他生气的往梅争寒的方向靠过去,把睡的香甜浑身暖和的梅争寒抱进怀里,恶狠狠的磨着后槽牙,没忍住心里那股肆虐的冲动,把梅争寒拽他的那只手拉到唇边,咬住其中一个手指,在上面留下浅浅的牙印。
梅争寒觉得痛,把手指往怀里缩,被梁简紧紧抓住。
“小混蛋,你以后再敢这样戏弄我,我一定把你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