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萧选啊,你有这功夫在我这侯府叨叨,还不如去干你的正事,不然,如果萧阮没有拿下楚轻,你们萧家就大难临头了,毕竟,你们得为宣珏的死付出代价啊。”长孙长吉说着,又喝了口茶,一脸说了太多废话,耽误了他许多玩耍时间的表情。
这表情看的萧太师气的几乎要跳起来一般,狠厉的道:“不要再提宣珏,你是想让朝廷再次和江湖掀起纷争吗?梁国虎视眈眈,魏国动机不明,如果朝廷和江湖不和,大靖就又得内乱了。”
这话倒是让长孙长吉表示赞同,“萧选啊,你的确是有一颗为大靖的心,就是摆不正自己的位置,你且自己玩耍去,这天也不早了,我们爷孙俩也想歇觉了。”
话落,长孙长吉从椅子上站起身,劲松立刻过来搀扶他,然而两人才走了两步便被门口守卫拦住。
“萧选,你这是要让我在此请出圣祖皇帝的打龙鞭么?”长孙长吉回头看着他。
萧太师不屑一顾,“圣祖皇帝早不在了,连先帝都不在了,如今的皇帝又没什么能耐,你那玩意儿拿出来还有谁信服?”
长孙长吉对这话颇为赞同,连连点头,“你说的对,所以今夜这一战,皇上一定会赢。”
萧太师拧着眉头,喝道:“杀!”
“谁敢动我爷爷?”劲松握着佩剑,将长孙长吉护在身后。
长孙长吉却拍了拍他的肩头,道:“萧选,你我相识数十年,当真要如此?”
“你既不交出那支军队,为了以防万一我只能如此,长吉兄,对不住了。”
话落,萧太师拍了拍手掌,长孙侯府的大门便被关上,他所带来的京都三营的将士将整个侯府都包围了起来,与侯府的府兵争锋相对,且占尽优势。
“萧太师,你身为一国太师却对当朝侯爷下杀手,谁给你的权利?”劲松拔出剑指着萧太师道。
萧太师看着眉清目秀,一副翩翩公子模样的劲松,哂道:“这大靖,我萧家就是权利。”
“荒谬!”劲松喝道。
长孙长吉却摆摆手让他不必多说。
劲松拉着长孙长吉撤退,在侯府内厮杀成了一团。
萧太师凛目看着,嘴角挂起一丝微笑。
长孙长吉看着他那丝微笑,叹息般的摇了摇头。
忽然之间,砰的一声,长孙侯府的大门被人从外踢开,一支身穿金甲战袍,头戴铁面,骑着战马的的大军冲杀而入。
萧太师看着,双腿一颤,整个人都懵逼了,这这服饰打扮,这这是南境赫赫威名的铁骑大军!可为何会出现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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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时煦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时,萧阮便循着声源望去,果不其然,他正从那替换了禁军的十万大军中缓缓而出。
“赵时煦,本将军今夜定不会放过你。”萧阮用寒剑指着他,声音虽轻,但却已是暴怒。
赵时煦笑了笑,看了眼楚轻,道:“萧大将军,小王说了,是来和您做交易的,您何必这么不友好?”
萧阮眯眼看着他,俊朗的面容上都是黑压压的戾气,声音也变的沙哑嗜血,“赵时煦,你当真是在找死!”
“萧阮,小爷告诉你,我南境十万铁骑大军已杀入京都生擒你爷爷萧选,即便你还有京都二十八营,有巡城军又如何?此刻你已经被我包围,你爷爷也在我手上,你那深处后宫的姑母也帮不了你一分,你觉的,你有什么用?”赵时煦盯着他,一连迭声的喝道。
萧阮听后,一脸的不信,南境铁骑威武凶狠,作战力极强,他一直想要培养一支可与之媲美的铁骑大军却始终无法做到,一直让他心中不忿,如今赵时煦却说,那支铁骑瞒过他堂而皇之的杀入京都了。
怎么可能?
萧阮怒目看着楚轻,忽然觉的自己一点都不了解他,他印象中的楚轻还是那个虽会拒绝他的情意,但却从不关心朝事,只对写诗作画,习武养生感兴趣的,如谪仙一般,丝毫不俗气的男子。即便他放不下宣珏的死,可当年宣珏是自己愿意去死的,与旁人何干?
“阿阮,你当真要与朕开战?”
楚轻站在他身前问道,与赵时煦形成了一个一前一后夹击他的方位,令萧阮在愤怒的同时也觉的深受侮辱。他这一生走到哪儿都让万人瞩目,从未如此憋屈过。
“片面之词...”萧阮的话音还未落全,便听见一阵马蹄声,放眼望去,只见一队铁骑疾驰踏入长乐宫,而在那为首之人的马背上还五花大绑着一个老头,那老头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听声音和骂的内容萧阮就知道,是他爷爷没错了。
“如何?”赵时煦看着他,问道。
萧阮看着楚轻,眼眶通红,但眼底又是火山一般的滔天怒火,那怒火下压着的声音极其变形,“什么交易?”
见萧阮妥协,赵时煦看了楚轻一眼,微笑道:“没什么,只是请萧大将军交出大靖兵权。”
听闻此言,萧阮抬起双眸盯着楚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