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唯一的问题就是,怎么解决?
“我们再看看其他地方有没有提示吧,比如二楼,我还没上去过。”常冠说。
“我觉得纸人身上隐藏着一些东西,我要从这儿入手。”贾羽彤说。
“我想去找老爷和少爷,弄明白每人身上发生了什么,才能组合出全部故事。”安息说。
三人:……真是完全没有默契!
由于每人各执一词,最终的结果是分散开来,各玩各的,天黑后在后堂汇合。
安息执着于人物关系的原因很简单,他所知的情报里,新郎是个重要人物。而新郎究竟是什么人,这一点必须查明。
从纸人的暗示来看,一大一小两个纸人应该就是家里的小辈,那么安息猜测小的那个是管家口中的小少爷。它们穿着同样的衣服,由此可见新郎不会是伴读,他在地位上应该和小少爷平起平坐,难道是堂表兄弟?但是堂表兄弟为什么要在亲戚家结阴亲?说起来,新郎的纸人已经是成年人体型,小少爷却还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新郎他……总不见得就是老爷吧?
这个想法让安息恶寒,如果新郎真是老爷,那他岂不就是未来的六姨太!
安息:不了不了!
在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想法中,安息度过了独自调查的下午。
当晚,掌灯后。
安息最先到达后堂,然后是贾羽彤,常冠最后才到。
常冠到后没说话,直接交给其他两人一人一幅手绘地图,地图上非常骚的标记出了“此处可躲藏”“此处可能有追击战”等信息。见此,安息给了他一个大大的赞。
贾羽彤见状不甘示弱,站起身来,用给客户介绍本公司产品一般的语调说:“根据我的调查,这座宅子内遍布纸人,打扫卫生的是它们,照顾花草的也是它们,还有几个在厨房里看管灶台,也不知道会不会一不小心被烧起来。只要你从它们身边经过,进入它们的视线范围内,它们就会缠上你,一路跟着你,玩一二三木头人的游戏。不信你们现在往外看,全扒在窗边偷窥我们呢!”
她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又道:“更过分的是,它们的数量似乎源源不断。我下午做过尝试,把一个房间里的纸人引出去,重新绕回那个房间时,里面又出现了新的纸人。目前看来这群纸人除了看上去瘆得慌,没有其他威胁,我的下一步目标是搞清它们的来源。”
贾羽彤说了一大推,初听上去信息量很大,但仔细想想,没有任何关键要素。安息礼节性鼓了鼓掌。
接下来,到他的表演时间了。
安息第一句话就让其他人大吃一惊,他说:“我今天既没见到老爷,也没见到少爷。”
贾羽彤皱着眉,一脸不可思议,“那你下午干嘛去了?摸鱼吗?”
“我摸清楚了去见少爷的方法。”安息说。
几小时前。
前厅,后堂,厨房,书房,客房……一楼的房间他们已经转了个遍,安息想到自己的婚房被安排在二楼,想来主人家的房间不出意外都在楼上。他从前厅另一侧的楼梯上去,拐弯就看见了管家,杵在一扇房门前,像个石狮子。
安息走上前。
管家:“老爷不见客,请回吧。”
安息搭上他的肩,循循善诱:“我要嫁进你们家了,我不是外人。”
管家不答话,继续像个雕塑似的站在门口,无论安息怎样软磨硬泡,都没反应。
几番下来安息算是明白了,管家就像游戏里那些打不开的门,不管你怎么点击,都只会弹出一句“此门已锁”。所以,安息首先得找到钥匙。
看来老爷这条线要先放一放了。
安息从管家处问得少爷的房间所在,竟然就在婚房隔壁。他绕大宅一圈走到二楼对面,轻敲少爷的房门。
无人应答。
安息又上手推门,房门从内部锁上了。
安息:什么意思?这家少爷自闭了?
安息或许可以喊新郎帮忙,但他不愿意,因为他始终搞不懂新郎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新郎让他多多依赖自己,安息觉得自己已经依赖的够多了,必须止损,所有好魔鬼的交易,最终都不会有好结果。
他思忖着,小少爷总不会一天都不出门,他就在这里守株待兔。
没想到,还真让他等到了。
不过等到的不是推门而出的小少爷,而是端着一碗汤药的纸人。
走廊上,安息和纸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两人都不动弹,简直像是在憋着劲比谁撑的时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