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锦鱼顿了顿,不解的问她:“那你呢?”
魏华年展颜一笑,问她:“我什么?”
周锦鱼脱口而出:“你同我一起休息么?”
魏华年“噗”的一声笑出来,周锦鱼眉头皱的越深。
魏华年问她:“我不跟你一起休息,那又能去哪里呢?”
周锦鱼的脸瞬间红了起来,无力的辩白道:“我,我还以为你要……”
魏华年挑眉,眼中的笑意愈发明显:“嗯?以为我什么?连夜逃出驸马府,同人私奔?”
“怎么会!”周锦鱼慌张的端起她的手,有些赖皮的道:“不管,你嫁给了我,哪里都不许去,哪儿都不许去!”
魏华年无奈着哄她:“好好好,都听你的,哪儿都不许去。”
周锦鱼听了她的话,这才开心起来,她牵着魏华年的手摇啊摇的,很是不自在的问道:“那……为夫伺候夫人宽衣?”
魏华年神色有些不自然,抬眼看她道:“我自己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桌上烛光太过耀眼的原因,周锦鱼只觉得火红的烛光把魏华年那张原本白皙的脸衬的更红了些,她乐呵呵的道:“那我帮夫人把凤冠解了,然后咱们去休息。”
魏华年轻轻嗯了一声,二人走到窗边,魏华年侧身坐着,周锦鱼便动作起来。
可天知道为什么这新娘子的凤冠为何这么难解,她只记得幼时和牛家村的小伙伴做家家酒的时候,她倒是扮过几次新娘子,那由一堆鸡窝似的草胡乱编成的“凤冠”她也是戴过的,直接往头上一套便是新娘子了,可是……
可是眼下,她帮魏华年解了大半天,甚至由于自己不得其法,可能把魏华年的发丝都给扯乱了,也终究没能解下来。
魏华年笑着问她:“驸马,半个时辰能解开么?”
周锦鱼脸上的汗都快急的落下来了:“能能能,不用半个时辰,快解开了,马上便好。”
魏华年轻笑一声:“不慌。”
周锦鱼心道,我都快慌死了。
不过好在,最后她终于把那个和发丝连在一起的凤冠解下来了,眼前姑娘那一头瀑发也随之而落,散散的垂在身后,当真是好看极了。
周锦鱼看的呆了一瞬,就听魏华年笑说:“也亏的就解这一回,当真是辛苦驸马了。”
周锦鱼只觉得自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下回一定能再熟练些。”
魏华年问她:“哦?下回?下回驸马想要和谁再成一次亲,再解一次凤冠呢。”
周锦鱼这下彻底被噎住了,连忙憋红了脸的解释:“没有下回了,哪里还有下回哦,公主……我错了,你就别再吓我了罢。”她说完,又看着魏华年,道了句:“你知道的,我就喜欢你一个,再也没有旁人了。”
魏华年嘴角笑意不变,只是看着她轻轻嗯了声,没再说话。
周锦鱼终于松了一口气,她又忽然觉得今夜似乎有些什么东西开始变了,具体哪儿变了又一时半会儿的想不出来。
她摸着下巴想了会儿,忽然惊觉过来,她和魏华年以往相处说话,还带着些随心所欲,怎么成了亲她就越来越觉得自己要招架不住这姑娘了。
难不成这就是传说的畏妻症?
说的通俗一点,可不就是怕老婆么!
这怎么成!
她周锦鱼,怎么可以怕老婆呢,这要是传出去了……
不过当她看到魏华年已经脱下了那身大红色的喜服,挂在床边的衣架上,而她只着一身素白色的中衣,就那么静静的立在床边看她的时候,她方才心里想的所有的有的没的,一瞬间全都不见了。
眼里心里只剩了那个好看的姑娘,她只觉得那姑娘说什么都对,她都愿意好好听着。
因为那是她的妻。
是她这辈子都要保护的妻。
魏华年宽好衣,在床前坐下来,周锦鱼也便把那身紧巴巴的大红色喜袍脱下,挂在魏华年那身喜袍的旁边,然后也跟着魏华年坐下来,侧着身盯着魏华年看。
魏华年看着她,问道:“驸马在看什么?”
周锦鱼想了想,很是严肃的问她:“公主,你要不要泡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