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难不成你要抗旨?”周锦鱼继续冷声道:“所以,别再跟我再说什么资格身份,若是论起这些,我可是比你有资格有身份的多。”她顿了顿,补充道:“纵使我不稀罕你们争抢的这个劳什子的驸马。”
“周锦鱼,你……!”李维安这下真的被堵的没话说了,他‘你你你’了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倒是他旁边的白衣公子拉了他的衣袖,看完了热闹,收回了放在周锦鱼身上的戏谑目光。温声劝李维安道:“李兄,你不是说要去吃酒么?去晚了怕是要让赵兄他们久等,莫要为这些无畏的小事耽搁。”
李维安听了旁边白衣公子的话,忽然像是忽然有了底气和凭仗般,拉着白衣公子的袖口,对周锦鱼冷笑道:“周锦鱼,你可知他是什么人?”
周锦鱼挑眉:“我没兴趣知道。”
李维安傲然道:“他是当朝韩大将军的亲外孙,京城第一公子冯蔚之。也是长公主命定的驸马爷!”
前面的名头都是虚的,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听他话里的意思,定然是长公主的驸马中,呼声最高的一位了。
周锦鱼眯了眯眼,这才重新去打量那个面上谦谦君子,却丝毫不显山不露水的京城第一公子,冯蔚之来。
第7章[七]
[七]
晚秋陪着魏华年进宫,只是马车行到半路上,天空中开始下起了细细密密的小雨,晚秋打开车帘,把手伸出窗外,直到凉丝丝的液体把她的手打湿,她这才把手收回来。
“呀,公主,下雨了。”晚秋道。
魏华年轻轻‘嗯’了一声,顺着她掀开的帘子往外看,只见路上的行人都开始加快了步伐,来来往往的行人迅速移动,最后跑的只剩了一个个的人影儿。细密的雨丝凝结成了一片片的雾气,看起来整个世间的一切都开始变得虚幻起来。
晚秋关了车帘,转过头来问道:“公主,咱还进宫见皇后娘娘吗?”
魏华年道:“去吧,她不是说有要事么,我迟早也要去一趟的。”
晚秋叹气:“哎,皇后娘娘也真是的,什么事儿非要大晚上的找您说。您这大半夜的进宫,又要给紫宸宫那边落口实了。”
紫宸宫,是如今皇帝最宠爱的贵妃,宸贵妃的住所。宸贵妃与皇后有嫌隙,母债女还,她自然便处处针对着魏华年,时时刻刻想要挑魏华年的错处。
魏华年见晚秋一副大难临头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别想了,眼见着天就要黑了,我们快去快回,应该也撞不上宸贵妃的人。”
晚秋噘着嘴:“好,听您的。”
晚秋再次掀开车帘,看着窗外自言自语:“呀,怎么这么一会儿就开始下大了。”
这一路上马车内都很安静,除了晚秋偶尔和她说两句话,相比之下,此刻,在马车却外忽然有些嘈杂。
“这包子多少银子一笼?”有人问。
声音有些耳熟,魏华年往外看去,浅青色衣衫的少年此刻因为淋着雨的缘故已经狼狈不堪,她挤在那些排队买包子的人群里,对着那一笼笼热气腾腾的肉包子抻着头。
“两文钱!”老板回答。
少年嚷道:“给我留一笼!”
马车行驶的极快,魏华年还没来得及看到那人转过身,只看到了那人在雨中的一个背影。
晚秋顺着她的视线往车外看去,除了行人再无其他:“主子,您在看什么?”
魏华年收回目光,摇摇头:“没什么。”
周锦鱼终于赶在了雨下大前赶回了周家,她手中攥着一个纸袋,纸袋已经被雨水打湿了,纵然她一直把那个装着肉包子的小纸袋护在怀里,依旧被打湿了个通透。
她有点难过。
当然不仅仅是因为装肉包子纸袋子的事情,还因为她方才见到了那个京城第一公子,冯蔚之。
她很不喜欢冯蔚之,于公于私,她都不喜欢这个矫情做作的人。
回府之后,贴身伺候她的小厮周小山迎了上来,很是担心的道:“四公子您总算回来了,方才我正想着要出去找你呢。”
周小山是老管家周成的儿子,他以前是伺候周锦鱼的大哥周子冀的,不过后来周子冀忽然失踪,他便转头来伺候周锦鱼。
周锦鱼把装着肉包子的纸袋子扔给周小山,很是不满的道:“我说周小山,你怎么越来越像你爹了。”眼见着这雨至少已经下了半刻钟了,他若是有心,应该一早就拿着伞出去找她,而不是像个马后炮一样光在这儿说,她也不至于淋了一路的雨。
周小山满头雾水:“四少爷您说什么,我哪里像我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