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道长疼得哇哇大叫,刀也掉了,被亓官敬从哪逃出来的,直接丢回了哪去。
村民们有些傻眼——这得是多大的力气哦?!不愧是京中来的,就是厉害。
夫诸和辛弥已经去哄那些小道童了。
衡幽问村长,“村里可有凉快的地方能让这些孩子休息一下?”
村长马上说,“走走走,去我家吧。也怪我,没认清人,看这些孩子这么晒着也没关心几句。”
衡幽倒觉得这中间也没村长什么责任,就算村长提了,钱道长怕也会找理由搪塞过去,等回了住处说不定还要以精神不佳为由,打这些孩子一顿。
“有没有绳子?先把钱道长捆了,以免他再跑。”衡幽说着,看向封泽,“联系一下县里,让警局派人来收押。”
封泽对于给衡幽打下手这事,丝毫不觉得不对。
村民们把钱道长捆好,先看起来。村长和他妻子先把孩子带回家喝水吃点东西。那边封泽联系好了,才跟衡幽一起去了村长家。
孩子们吃了东西,也有了些精神,辛弥才向他们问起记不记得自己家的地址,或者家里其他信息。
有两个孩子年纪稍微大一点,看着差不多五岁上下,已经能记些事了,加上可能被拐的时间不长,还记得家里的情况。
剩下的年纪还小,实在说不出什么来,只能慢慢查。
其中年龄大一点的小男孩儿说:“叔叔,我们屋有个哥哥病了,你能不能去看看他?”
“病了?”辛弥赶紧起身准备去领孩子。
穷奇跟他一起去了。
有村民帮他们带路。
“你们这次一共来了几个人?还有别的小朋友跟你们一起生活吗?”衡幽问。
孩子说:“没有别人了。道长带着我们到处走,说是家里人不要我们了,他把我们捡来,带我们修道,要好好听他的话。”
村长叹了口气,抹着脸说:“跟孩子说家里不要他们了,简直不是个东西。”
村长媳妇嗓门尖,瞪着眼道:“他本来就不是个东西,最好判个死刑,买卖孩子的都不配活着!”
不多会儿,辛弥抱着他孩子回来了,说:“组长,这孩子应该是种暑了,不知道撑了多久,得带去医院看看。”
村长立刻说:“让我儿子开车送你们去。”
辛弥道了谢,就和穷奇带着孩子出发了。
另一边,县警局也派了人来。
封泽跟他们交涉了情况,表示钱道长会被京回京市判决,这之前先关县警局里。
警察也不含糊,扭着钱道长就上了警车。
跟来的队长叹着气,同封泽说:“他这只是买,应该判不了几年吧?”
封泽淡淡地说:“特案部有特案部的章程,无论他是卖还是买,都不会轻轻落下。”
“那就好,这种人就应该重判。”
送走了警察,孩子们也在村长媳妇的安排下睡觉去了。
村长喝着茶,脸带愁容,“你说这些孩子能找回家吗?”
衡幽点头,“放心吧,我们自有办法。”
“那就好。真是作孽啊,好好的孩子。”
衡幽微笑,“活着就好,活着就能回家。”
这话也许苍白又无意义,却是最简单的道理。
钱道长已经证明是假道士了,孩子们也被解救有望回家。剩下的就是使丰县的干旱是天谴还是正常。
于是衡幽开口问:“村长,你们为什么宁愿相信道士,也不相信气象局?”
村长无奈地说:“气象局那边一直报无雨,晴天,根本没什么用,说是给我们人工降雨也没看到一滴雨。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我们村里人都信些邪的,所以想着是不是我们哪儿做得不好,就想请个道士来问问。我们村还算好了,别的村一请请好几个,最后都不知道听谁的了。可惜啊,还是没有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