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着衡幽的后脑,翻身将自己和衡幽的位置对调。
衡幽还没反应过来,封泽的吻就落了下来。但这次,衡幽觉得阳气注入的缓慢了许多,刚才积攒的没有消克的,也再慢慢被吸收,心里又暖又平静,整个人晕晕的,逐渐失去了意识。
封泽放开衡幽,笑着蹭掉衡幽嘴角的银丝,低声道:“不想让你来,你非要来,这可怪不了我。”
衡幽已经晕过去了,根本听不到他说什么。
佘秘书十分焦虑,他知道衡幽和部长不应该见面,但并不知道见了面会怎么样。部长的事他一个凡人也管不了,可如果真出事了,他跟熊俱也没法交代,实在头疼。
正暴躁着,就见部长室的门打开了。
封泽走了出来,衬衫扣子解开了,眼镜也摘了,怎么看都一副事后慵懒之态。
佘昼如遭雷劈,他考虑过里面会打起来,也考虑过两人体质不合,衡幽出来可能会受内伤,但无论怎么想,也没想到会是这个走向啊!
“部……部长……”佘昼也不知道现在自己还能说什么,这么明显的事他要是去问,部长可能会觉得他蠢到民应该开除的地步。而他和熊俱,这次怕是要友尽了。
封泽带上门,对他道:“我先回去了。等他醒了,你问问他过来到底什么事,无论什么事,你给都给他办了。”
“好。”佘昼一脸绝望,都没醒呢,还能没事发生?
封泽走了两步,又停下来,“你开车送他回去,顺便看看十八组有什么需要添置的,不超规定的都帮他添上。”
“好。”佘昼崩溃,部长还从没叫他送过谁呢!而且这个“添置”是怎么添?肯定是部长自己掏钱啊!这才是不超规定的。部长是有钱,而且是贼有钱那种,但也从没见给谁买过东西——所以衡幽这是色-诱部长了吧?!
封泽离开后,佘昼悄悄打开门,只见衡幽躺在沙发上睡着,身上严严实实地裹了条毯子,还是平时封泽小憩时盖的那条。这么看倒也看不出什么来,空气里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或者是他想多了?可如果想多了,部长怎么会那么大方?他现在也不好去扯衡幽的毯子,简直闹心!
衡幽醒来,已经是两个小时后的事了。坐起身伸了个懒腰,感觉全身舒爽,从来没这么舒爽过。叹谓过后,衡幽的记忆开始一点点回笼——他、他、他干了什么?!
他记得部长进来了,然后……他把人扑倒了,还吸了阳气!但后面的事他就没印象了,什么时候睡的也不知道……
穿上鞋子,衡幽理了理自己的长发,出了门。
见他醒了,佘昼也没法问,只好干巴巴地说:“一会儿我送你回去。”
衡幽左右看了看,“部长呢?”
正事还没谈呢。
佘昼难以言说地道:“部长已经回去了。”
衡幽无语了,回去辛弥问他怎么样了,他难道要说吸饱了阳气就睡了?而且他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怎么想的,居然用那种方式吸阳气,简直没法说!
佘昼蹭了蹭鼻子,“部长说,你要有什么事就跟我说,让我帮你办。”
至于添置东西的事,佘昼准备自己去看了再说,不能让衡幽有色-诱能占大便宜的想法,这样的三观要不得。
衡幽一听,既然部长发话了,那跟佘昼说应该也一样。于是衡幽就把自己的想法跟佘昼说了。
今天的事情太多,佘昼已经无力反对了,何况还有部长的交代,“好,我会帮你想办法。”
衡幽很满意,今天虽说有意外,但结果还是好的,回去跟辛弥说也显得很有牌面。当然了,细节该省略的还是要省略,挺丢人的。以后这个总部他还是不要来了,实在要来就让辛弥替他来,以免再出今天这种事,也不知道部长走的时候是不是脸跟锅底一样黑,愁人。
回去的路上,佘昼问起了十八组现在的情况,也是为添置做准备。
衡幽吸了极阳的阳气,又都消克了,现在精神好得很,边答着边看窗外倒退的景色,似乎下一秒就能精神得从车窗蹿出去。
红灯亮起,佘昼停车,前方人行横道涌上人群,看着倒有些壮观。
衡幽居然眼尖的在相向而行的人群中看到了周观主。如果只是周观主,衡幽还不会多留意,但周观主身边还跟着一个女人,那女人看起来也就二十五六,身材很好,卷发及腰,笑盈盈地挽着周观主的胳膊,两人边走边说话,看起来异常亲密。
周观主今天也没穿道服,谁也看不出他是个道士。衡幽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可能认错人了,但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气场,这个是绝对不会认错的,所以那个人就是周观主。
衡幽指了指他们,问佘昼,“佘秘书,你看那两个人,你觉得他们是什么关系?”
佘昼也没多想,看了几眼,“是恋人吧?或者夫妻?”
说话间,佘昼又看仔细了些,“那男的年纪应该比女的大不少,看起来是老夫少妻吧。”
衡幽轻笑,看来不是他带着有色眼镜看周观主,周观主就是找了别的女人。周观主和安道姑都是有法力的人,衡幽以现在的能力想看透两个人比较费事,所以当时见面他也没想去探究什么,毕竟不是来找他算命的,故而也没能看出安道姑头上发绿。
看衡幽眼神不太对,佘昼问:“你认识?”
衡幽觉得这事佘昼知道也没用,便道:“见过,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