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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西然作为读书人,看到这名字当即一拍桌子夸了一句:“好!”
不知道的还以为说书先生讲到哪一段,台下的听客们拍手叫好。
李柱子虽然多有照顾黎锦家,但骨子里依然保持着重男轻女更轻哥儿的思想,他不像陈西然那样对孩子的姓名很是关注。
留下自己给孩子送的满月礼,说:“黎锦,我还在上山砍柴,先回去了啊。”
周贵已经得知李柱子跟黎锦母族有些沾亲带故,他见黎锦被陈西然留着,于是自己把李柱子送到门口,说了几句话。
李柱子这个粗人都不知道手往哪儿放,他说:“你怎么对我这么客气,你可在镇子上医馆当值呢。”
周贵在杏林堂就负责接待事宜,这么多年来都没出过纰漏,待人接物功夫很到家。
他说:“黎大夫算我半个师父,您是他的大哥,我自当对您客气。”
李柱子惊呆了。
回去的时候差点左脚踩右脚。
当然,这只是个小插曲,陈西然这边说完好后。
突然眼巴巴地看着黎锦:“阿锦,你这字真是越写越好了,我也想练字了!”
他跟陈西然关系愈发好,已经不像最先客气地唤‘黎贤弟’。
黎锦挑眉看着他:“你不是不喜欢拿笔么?字想要写得好,勤练才是第一位。
想当年的书法大家王羲之,在洗砚池边练字,最后把池水都练成墨色,这才写出让世人惊叹的书法。”
陈西然瞪大眼睛:“道理我都懂,这样吧,我觉得不能落后你太多,你每天练多久的字,我也练多久。”
他想,黎锦每日这么忙,练字的时间肯定不多,他不求赶超黎锦,所以跟黎锦练同样的时间也就足够了。
黎锦笑道:“当真?”
陈西然拍拍胸脯:“自然是真的。”
黎锦从案几底下拿出自己平日里练字的毛边纸,指着上面的字迹。
“我也没算过时间,但我每天至少写十张大字,你回去也可以这么练。”
陈西然:“……十、十张?”
黎锦正色:“你刚刚拍着胸脯答应的。”
陈西然最后苦着脸,保证自己回去后也这么练字,现在苦一点累一点没什么,绝对不能在县试上掉链子。
小安陪阿文收拾完院子,周贵则帮着把酒坛子收起来。
这些坛子赶明儿还得还给镇子上的酒家,要是碎了得赔钱。
小包子满月时候打扮的特别喜庆,穿着一身新衣服,眉心一点朱砂痣,在阿爹怀里笑得可开心了。
小安总算等到人都走了,急忙对秦慕文说:“让我来抱抱包子,这也太好看了。”
包子今儿特别给两个爹爹面子,一直都没哭,只是不在阿爹怀里的时候,一脸的委屈,完全笑不出来。
而且眼睛还一直可怜巴巴的看着阿爹,好像希望阿爹把自己抱回去。
但他家阿爹根本没理解包子的诉求。
而是对小安说:“你常来玩,包子也就跟你熟了。”
幸好包子听不懂,要不然真的会哭给阿爹看。
小安毕竟是别人家的夫郎,刚刚他陪秦慕文说话的时候,陈西然和周贵都在书房。
等他走后,陈西然才催着黎锦把黎若抱出来。
他这人自来熟的快,刚知道包子的大名,这就叫上了。
黎锦知道这是陈西然要给孩子送满月礼,也不推辞,进屋后跟少年说了两句话,就把黎若抱在了怀里。